鄭向明看著高長典厲聲道:“你也是受了這么多年思想教育的老黨員了,想不到在國家黨和人民的利益面前,你居然選擇私人利益。
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更不是一個合格的黨員!
高長典,你最好跟那個人劃清界線,早日醒悟,否則不僅是你自己,你還會連累你的家人!到時候你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高長典聽著兩人的話,直接頑固地閉上了眼睛,充耳不聞地在椅子上坐了足足半個多小時。
這期間無論兩人說什么,他都沒有睜開過眼睛。
看他頑固不化的樣子,蘇燦和鄭向明也沒再浪費時間。
“行,既然你這么固執(zhí),那我們也就到此為止了。你好自為之吧。希望未來的某一天,你不會因為今天的選擇而后悔!”
聽著兩個人離開的聲音,高長典這才睜開了眼睛。
他抬頭往上看了看,那里是房頂,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光明。
也是,他的未來早就已經(jīng)是一片黑暗了。
他感恩那個人,但也懼怕那個人的手段。
如果他一句話不說,家里人生活差一些,但至少還能活著。
可是如果他說了,家里人可能連活著的可能都沒有了。
從審訊室里出來,蘇燦直接坐上部隊安排的車子離開了這里,走的時候她并沒有帶上公婆和溫秀玉她們。
原來的四合院被炸壞了,不可能再回到那里生活了。
組織上原本打算給她再找一處新的四合院,但是被蘇燦拒絕了。
現(xiàn)在國家困難,各方面都需要錢,她能自己辦到的事情絕對不能麻煩國家和組織。
所以今天她必須要去看一處新的四合院。
房子胡立早就已經(jīng)幫她找好了,這次就在胡立那處四合院的隔壁,而且比現(xiàn)在的四合院還要大一些。
在看房子之前,蘇燦必須要先去一趟軍醫(yī)院。
余時年的胳膊受了重傷,她這幾天還沒顧上去看看他。
知道蘇燦今天過來,胡立早就在樓下等著了。
“余大哥的傷勢怎么樣?”
“胳膊傷的不輕,肯定要養(yǎng)一段時間了。不過醫(yī)生說了,主要是傷到了肌肉組織,沒傷到神經(jīng),所以能差不多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就是流的血有點多,不過傷口全都縫合好了,這幾天他的狀態(tài)好著呢。”
蘇燦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你覺得我會信嗎?骨頭都露出來了,你跟我說沒傷到神經(jīng)?”
她根本不相信胡立的話,當(dāng)時余時年的左胳膊傷的很嚴(yán)重,怎么可能會沒傷到神經(jīng)?
胡立看看她的表情笑了一下:“行!什么也瞞不過你,不過醫(yī)生給他做的手術(shù)挺成功的。后面好好恢復(fù)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但是想恢復(fù)到?jīng)]受傷時候的狀態(tài),肯定是不可能了。”
畢竟傷成那個樣子,說是一點影響也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蘇燦嘆了口氣:“余大哥現(xiàn)在的心情肯定很難受!
“他才不難受呢,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得意,跟我說話都透著一股光榮負(fù)傷的勁頭。蘇燦,你還是不了解男人,身上掛點彩,那才叫真男人呢。真的,你不用擔(dān)心他!
蘇燦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不過走進(jìn)病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余時年的狀態(tài)還真是挺好的。
“蘇燦,你說我現(xiàn)在是不是也算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了?”
這幾天余時年在軍醫(yī)院里治療,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眼前一直閃過那幾天在四合院的情景。
每每都是熱血沸騰的。
蘇燦點點頭:“當(dāng)然!那時候的情景不亞于戰(zhàn)場!
余時年笑著道:“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就想當(dāng)兵,可是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當(dāng)成。那幾天真的是圓了我的軍人夢。以后誰要是再說我沒打過仗,我就把這根胳膊給他們看看,這是什么?這就是我上戰(zhàn)場的獎?wù)!?br>
蘇燦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都傷成這樣了,以后你這只手臂拿東西可能都會受影響,你還獎?wù)履!?br>
余時年哈哈大笑,曾經(jīng)的斯文君子,看著倒是爽朗了很多:“蘇燦,你真是不了解男人。我跟你說,以后我下面的兄弟有誰不聽話的,別的不說,我這胳膊一露出來,他就得服氣,你信不信?”
蘇燦被他的話逗笑了:“可是以后這胳膊干不了重活了,怎么辦?”
“怕什么?我身邊有的是人。再說了,右胳膊這不是挺好的嗎?不耽誤我吃飯拿武器,一點也不受影響。你就放心吧,我好著呢!
別看受了重傷,但是余時年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好過。
“燦燦姐,你真不用擔(dān)心他。他這兩天閑的都想出院呢,說在這里太無聊了,非要回家!庇嗲嘣谂赃叡е鴤大蘋果啃。
余時年指指妹妹,再看著蘇燦道:“看到?jīng)]有?她根本就不把我當(dāng)成傷員看,那蘋果她啃的比我都多。有這么照顧傷員的嗎?”
余青立即道:“大哥,這蘋果你又不吃,我吃一個怎么了?難不成被老鼠吃了你才覺得舒服?太小氣了吧?”
“這種地方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怎么可能進(jìn)老鼠?”
“那要是放爛了怎么辦?”
“沒有放爛的機會,早就進(jìn)你肚子里了!
胡立看著蘇燦道:“看到了吧?你還擔(dān)心他的情況,你看看他現(xiàn)在渾身是勁,就差跟人打一架了!
蘇燦看著余時年笑笑:“余大哥,那我就不擔(dān)心你了。這段時間要處理的事情有些多,我這幾天要是過不來,你別往心里去!
余時年沖她擺擺手:“咱倆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你跟我說這個?趕緊去忙你的事情吧,我這里啥事都沒有!
蘇燦也沒再待下去,又跟兄妹倆寒暄了幾句離開了。
走出病房的時候,胡立看著她道:“姜玉容和楊得志死了,這件事你知道了沒有?”
蘇燦的腳步一怔,多少有些意外:“死了?胡家的人下的手?”
“哼,除了胡家,還有誰敢這么膽大包天?”
“他們死在哪里了?”
“光明公社的集上,看樣子應(yīng)該是想去桃花村的,應(yīng)該是想到桃花村能保護(hù)他們。結(jié)果人還沒到便被一個殺手給殺死了。兩口子全都死不瞑目,反正死的挺慘的!
蘇燦點點頭:“那楊雅麗和韓立平現(xiàn)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