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珍看著蘇燦一臉的擔憂。
“你覺得呢?”
高玉珍搖了搖頭:“我覺得夠嗆,他們四個人一看就是城里人,這城里人可不比咱鄉(xiāng)下人,人家見過的世面大,從化工廠跑到咱桃花村那不就是往低處走了嗎?我覺得沒幾個人能待的住。更別說請老師來了!
蘇燦笑笑沒說話。
“弟妹,你怎么不說話?”
蘇燦道:“我相信他肯定會回來的!
……
劉水濤第一天坐化工廠的免費公交車直達省城,下了車后他便憑著記憶直奔那個老師教課的地方。
可等他到了之后并沒有找到那個教裁剪的老師,打聽了之后才知道那個老師搬家了。
至于搬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
可自己第一次接到姐交給自己的任務,他說什么也得完成了才行!
既然沒人知道,他就從那個老師住的舊房子開始問,先問了房子里新住進來的人。
不過對方告訴他的信息也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老師四十多歲,叫沈虹。
至于搬到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劉水濤又把這個單元的住戶全都問了一遍,不僅如此,周圍的十幾棟樓他全都跑了一個遍。
可是問遍了這里的人,沒有一個知道沈虹下落的。
看著太陽西下,他急的抓耳撓腮。
來的時候他想的挺簡單,來了找到沈虹老師,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肯定能說服她,然后帶著她回桃花村。
誰能想到這計劃不如變化大,一天過去了,他連人家住哪兒都不知道。
他郁悶地蹲在路邊,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急的直皺眉頭。
啪!
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下,劉水濤正要發(fā)火,抬頭就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小伙子沖自己咧嘴直笑。
“二愣子?”
“濤哥,果然是你!”
眼前這個二愣子是劉水濤從小到大的玩伴,叫肖勇。兩人是在同一個家屬院里長大的,因為肖勇在家里排行老二,加上性格不太圓滑,別人便給起了個外號二愣子。
當時劉水濤和肖勇一起被分到了化工廠上班,肖勇的家里人不想讓他跑這么遠,找關系讓他去了省城的燈泡廠。
兩個好兄弟見面,自然免不了攀談一番。
“濤哥,這天已經黑了,我請你下館子搓一頓吧!
“好!那我今天晚上可得好好喝一杯!”
今天時間不早了,反正也沒問到沈虹老師的下落,那就先跟好兄弟好好聊一聊。
肖勇找了個小館子,兩人點了兩碟小菜,一人一瓶白酒喝了起來。
“濤哥,我可是聽說你在化工廠混的風生水起的。不像我這個廢物,在燈泡廠都快把人得罪遍了!
劉水濤聽他的話道:“怎么回事?燈泡廠的人故意找你麻煩?”
“嫌我說話不好聽唄,你也不是不了解我,向來都是快人快語的。說話直,咱這腦子不會拐彎。說話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人。”
劉水濤拍拍他的肩膀:“這有啥,咱又不欠別人的。那些人是小心眼,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濤哥,你去的化工廠怎么樣?真的很好嗎?”
劉水濤笑了一下:“我現在已經不在那里了!
“不在那里了?那么好的地方你不待,那你去哪兒了?”
“跟你說吧,我現在認了個姐,她人可好了,F在我姐開了個工廠,我跟著她做服裝加工的買賣!
肖勇聽的眼睛瞪大了一圈:“我滴個乖乖,濤哥,那你這以后不就成了副廠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