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再次一轉(zhuǎn),小幼靈被人帶到一條老巷子里,然后看到了小幼靈的爺爺。
這時的爺爺比小幼靈百日宴上要蒼老許多,也憔悴了許多,就連筆直的脊背都微微彎曲了些。
夜伶看到爺爺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小幼靈,問來人:“他們呢?”
“少爺少奶奶他們的車...被一輛大型貨車給...碾壓了!
夜伶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臟再次抽疼,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就在這時,又有人給她渡氣......
夜伶很想說,這人誰啊,怎么每次都這么及時給她渡氣呢?
她想睜開眼,可眼皮很重,根本睜不開,她只能繼續(xù)看著夢里發(fā)生的一切。
爺爺帶著小幼靈東躲西藏,過著和之前天壤之別的日子。
小幼靈太小,她需要喝奶,可逃亡期間哪有奶給她喝,爺爺只能在小超市里買一袋豆?jié){粉,用冷水沖喂她喝。
小幼靈不哭不鬧,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爺爺,乖乖的喝著她以前從未喝過的冷豆?jié){。
可她越是這樣,爺爺就越自責(zé),他常常抱著她哭,“是爺爺對不起你們,是爺爺害了我們的小幼靈受這么大的罪。爺爺該死,爺爺該死啊!
夜伶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難受的想哭。
小幼靈怕不是來報恩的吧,在逃亡期間,她愣是沒哭過一次,一直安安靜靜的被他們抱著。
夜伶就這么一直跟他們爺倆到處東躲西藏,一半個月后,她看到夜?fàn)敔斏碛啊?br>
爺爺看到夜?fàn)敔敃r,他愣的好長時間,最后搖著頭哭著說道:“老家伙,從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只有你出現(xiàn),只有你啊。”
夜?fàn)敔斂粗萘艘蝗Φ男∮嘴`以及蒼老不已的老戰(zhàn)友,他重重嘆了口氣,伸手接過小幼靈:“你的行蹤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只能帶走她!
“夠了,你能把她帶走,就夠了!
爺爺從懷里掏出夜伶熟悉的玉鐲,他把它交給夜?fàn)敔敚骸斑@是我們祁家祖?zhèn)鞯挠耔C,已經(jīng)傳了十代了。等幼靈十八歲的時候,給她。
你不要告訴幼靈身世,你隨便給她安排一個身份,我只求她活著就行。”
說著給夜?fàn)敔敼蛳,夜(fàn)敔斶B忙伸手拉他,卻爺爺拒絕:“這一跪,你受得起。我們祁家因我而滅,我是祁家罪大惡極之人,我會下地獄親自給老祖宗們賠罪。
但,我不想幼靈知道這一切,她一旦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就容易被人懷疑上,而她也會過的不開心。就讓她做個普通人吧!
夜?fàn)敔攪@了口氣,點頭答應(yīng):“好,我答應(yīng)你,我夜家一定會把她保護(hù)好,把她當(dāng)小公主寵著。
老祁,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你,我會動用關(guān)系幫你收尸,不讓你的尸體被糟蹋掉。”
爺爺站起來,凄涼一笑:“別了,我不想拖累你們。人都死了,還在乎什么尸體歸處!
他望著小幼靈好一會,才擺手:“走吧。老夜,謝謝!
夜伶早已哭成淚人,她知道這一別,今后再也看不到祁爺爺了。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祁家罪人,可他是個慈祥老人,他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怎么就成了罪人呢?
畫面再次一轉(zhuǎn),她來到夜家。
小幼靈被大哥小心翼翼抱著,其他幾個哥哥圍著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夜博玄:“她以后就是我們的妹妹了,對吧?”
夜景炎:“嗯,爺爺說了,她以后就是我們的妹妹了。你們記住,她現(xiàn)在不叫祁幼靈,叫夜伶。”
四兄弟認(rèn)真道:“知道了!
夜靳宴:“她好小,像小貓咪一樣可愛,我們要不要再給她喝奶?”
夜景炎:“不行,剛剛才吃過,一下吃太多,她會吃壞肚子的!
夜天斐伸手輕輕摸了下小幼靈的小手:“她跟其他小孩好像不一樣,我都沒見過她哭!
夜景炎示意他松手:“你力道沒輕沒重的,容易傷著她!
小夜宴凌奶聲奶氣道:“我也是哥哥了,我要多吃奶,多吃飯,然后保護(hù)妹妹!
夜伶看著這溫馨畫面,她都替小幼靈感到開心,夜?fàn)敔斦f到做到,夜家真的把小幼靈當(dāng)小公主寵著。
小幼靈在他們呵護(hù)下,她很快學(xué)會了說話,學(xué)會了走路,夜家也因為她,家里多了很多歡聲笑語。
小幼靈很聰明,她學(xué)什么都很快,無論是算數(shù),背詩,閱讀,還是表達(dá)能力,都異于常人。
在小幼靈三歲的時候,同齡人上幼兒園,她已經(jīng)上二年級了。
夜家孩子都沒有按部就班,像普通小朋友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再到初中,他們有自己的教育系統(tǒng),他們一直是跳級學(xué)習(xí)。
夜景炎他們上大學(xué)時的時候,和他們同齡人在上初一。
夜伶眼前畫面一直是跳著出現(xiàn),她沒看到夜?fàn)敔斒窃趺慈ナ赖,她也沒看到夜景炎的父母,她只看到小幼靈成了夜家團(tuán)寵,直到她13歲突然發(fā)燒。
夜伶知道,這一次的發(fā)燒,讓幼靈直接變了個人。
果然,高燒退去后,幼靈醒來看人的目光和說話言行舉止,都變了。
當(dāng)天晚上,夜伶的意識被拽到夜家書房。
才知道夜景炎他們在討論幼靈的事,夜博玄說:“她不是我們的伶伶,她的神情和眼神讓我討厭!
夜靳宴點頭贊同,然后氣憤道:“她說話語調(diào)和動作,都跟小太妹一樣,伶伶才不會這樣。她把伶伶弄哪去了?”
夜天斐說:“我下午拿出一張高二數(shù)學(xué)卷子給她,她一題沒做出來。可這卷子在伶伶手里,不到三十分鐘就做完了。所以,不用懷疑,她不是伶伶!
夜宴凌說道:“傍晚的時候,我說要跟她演奏一曲天空之城,她鋼琴,我小提琴,結(jié)果她吱吱語語說忘記了。
我說有譜子,忘記了可以看譜子,結(jié)果她直接裝頭疼,說現(xiàn)在什么都想不起來。大哥,找道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