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的回答,正是我想要的。
洪仁的年紀,和青爺相仿,就算他身體硬朗,再過幾年,也要金盆洗手了。
到那時,如果沒有一個硬性的聯(lián)系,酒館和天鴻樓的關(guān)系,可能會打一個問號。
畢竟欠我大恩的是洪仁,而不是下一任樓主。
可呂鵬和洪甜甜結(jié)婚,就不一樣了。
洪仁只有洪甜甜一個獨女,否則他也不會在以為女兒死去后,收王青書為義子,好為天鴻樓的未來做打算。
洪甜甜身上的蠱雖然已經(jīng)解除,但她的經(jīng)脈斷了,已經(jīng)變回了普通人。
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是無法接下天鴻樓的。
但呂鵬可以!
以我和呂鵬的關(guān)系,只要呂鵬活著一天,天鴻樓都是酒館的忠實盟友。
我笑著答應(yīng)下來。
“前輩相邀,晚輩哪敢推辭!
洪仁臉上的表情,依舊凝重。
“陳九,我知道你是有大志向的人,鬼匠的名頭,會因你再次響徹整個華夏江湖。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需要做一些承諾,請你諒解!
我理解洪仁的擔憂,于是我向他保證道。
“首先,呂鵬會以入贅的形式,與洪甜甜完婚!
聽到這話,我看到洪仁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
“其次,兩人的孩子,你可以任意挑選一個天賦最好的,無論男女,改為洪姓,成為天鴻樓下一任樓主,但其他的孩子,要姓呂!
洪仁點了點頭,顯然,他認可我的這個提議。
“最后,我可以向閻王發(fā)下血誓,絕不會吞并天鴻樓。”
這個承諾,是最重要的,洪仁的臉上,終于是重新露出了笑容。
“你多慮了,我從未懷疑過你!
話是漂亮話,不是心里話,所以我還是信守承諾,當場發(fā)了誓。
洪仁也是個痛快的人,他當場就給呂鵬和洪甜甜定下了婚期,就在下個月,這樣兩人結(jié)完婚,還能一起在家中過年。
我和洪仁聊了一會兒,洪仁便離開了,畢竟這是他擺的宴席,是主家,不能離開太久。
我吹了會兒風(fēng),酒勁兒小了許多,正準備回去,剛扭頭,便看到一個妙曼的身影走了過來。
是楊小雅。
等楊小雅走近,我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送楊前輩回家了嗎?”
楊小雅微微一笑。
“有司機代勞,用不著我!
我樂了。
“你就不怕楊前輩半路下車,又跑去喝酒嗎?”
楊小雅看向遠方。
“不怕,我了解老爹,他雖然愛喝酒,卻從不把自己灌醉,今兒他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既然離開了這個場所,他就不會多貪一杯!
我看著楊小雅的臉,詢問道。
“楊小姐去而復(fù)返,應(yīng)該不只是為了和我聊天吧?”
“當然不是,”楊小雅扭頭盯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對我說,“我是來討債的!
我當然明白楊小雅是什么意思,之前為了能換取有關(guān)王青書的情報,我答應(yīng)給楊小雅雕刻兩尊神像。
這個交易很值,如果不是從楊小雅這得知王青書身上有山海妖,我們兩人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我無奈道。
“楊小姐,我陳九不會賴賬的,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要不緩兩天?”
楊小雅沒有答應(yīng)。
“民間要債,不都是趕在年前嗎?畢竟,誰不想過個好年呢?”
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我都找不到借口回絕。
我搓了搓自己的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楊小姐,聊聊吧,你想讓我給誰雕刻神像?”
楊小雅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
“我的兩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