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童謠無動于衷,小女孩發(fā)瘋似的沖了過去。
“小心!”
我趕緊提醒,但很快就明白,自己這句提醒,是多么的多余。
只見童謠伸出手,往下一壓。
小女孩還沒沖到她的面前,忽然就趴在地上,她的背上仿佛多了一座看不見的大山,不管她身上冒出多么恐怖的煞氣,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我咽了咽口水,這就是鬼差的實力嗎?
對比一下苦藤剛剛的窘迫,差距大的可不止一點半點。
我走了過去,看著童謠手中的男人,詢問道。
“他是怎么回事?”
童謠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說道。
“回酒館再說吧,這事情有些復雜!
我說了聲好,掏出手機聯(lián)系胡眉,通知大家不用在附近埋伏了。
隨后,韓喜背著閻亭,我們一起回到了酒館。
男人被童謠扔在地上,他眼神木訥,一點靈氣都沒有,要不是胸口還有起伏,我甚至會以為他已經(jīng)死掉了。
小女孩則是被扔在了男人的身邊,童謠的力量鎮(zhèn)壓在她的身上,她什么都做不了。
得知童謠出場解決了危機,黑哥嘿嘿的說道。
“我家小謠謠真厲害!
童謠瞪了他一眼,然后……黑哥的嘴巴像是被貼了膠帶,張不開了。
我問童謠。
“可以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了嗎?”
童謠沒有立即回答。
“你先看一看他胸前的神像,是不是你們鬼匠一派的手筆。”
“好!”
我貼近男人,這人三十多歲,非常的邋遢,頭發(fā)一攥就能捏出油,臉上的胡子更是長成了山羊須。
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澡了,渾身上下一股餿臭味,和下水道泛出的味道十分相似。
我屏住呼吸,仔細觀察鑲嵌在他胸口的神像,離得近了,我看的更加清晰,神像的確已經(jīng)和他的身體融為一體,神像附近的皮膚,青筋暴起,一根根血管應該已經(jīng)長在了神像上,為神像源源不斷的提供新鮮的血液。
神像的造型,我看著很是熟悉,是一個光頭,滿臉皺紋,胡須直達腳尖的慈祥老人。
老人一手拿著長長的拐杖,一手則是托著一個大大的壽桃。
這是壽星!
從神像上的雕刻痕跡來看,的確是鬼匠一脈的作品,雕刻此神像的人,肯定學習過《縱鬼箓》,但我肯定,這個人不是上任鬼匠!
上任鬼匠的作品,我手中有兩件,一是魯班面具,一是無面神像。
這兩件作品恰好是上任鬼匠青年和老年時期的作品,各有特色,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堪稱完美。
而我眼前的壽星神像,刀工上有許多瑕疵,甚至比不上我現(xiàn)在的雕刻水平。
如果不是陳田所刻,那就表明,這世間除我之外,還有其他的鬼匠傳人!
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放在神像上,下一秒,我瞪大了眼睛。
一股寒冷的煞氣,順著我的手指鉆入我的身體。
隨后,我眼前一黑,一張恐怖的鬼臉,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張牙舞爪,似乎要把我撕成碎片。
“放肆!”
童謠一聲暴喝,鬼臉瞬間化作碎片,然后我雙眼重新有了光亮。
胡眉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我,緊張的問道。
“陳九,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我震驚的說道。
“這神像里,有鬼!”
我扭頭看向童謠,等她給我解釋。
童謠沒有繼續(xù)賣關子,她解釋道。
“你和韓喜趕到桃園小學前,我提前過去看了一眼,”她指著小女孩,繼續(xù)道,“我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的煞氣,和她自身靈魂并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