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和尚的酒量是真大,他一杯接著一杯,很快就把一瓶酒喝了個精光,臉色都沒什么變化。
就在他準(zhǔn)備開第二瓶酒時,我心中忽然莫名發(fā)慌。
胡眉發(fā)現(xiàn)我臉色有變,放下筷子問道。
“陳九,你怎么了?”
我心中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我問酒和尚。
“您能聯(lián)系下自己人嗎?”
“當(dāng)然可以!
酒和尚掏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號碼,聽筒里嘟嘟的聲音響個不停,卻始終沒人接。
“奇怪,怎么不接我電話。”
酒和尚換了個號碼繼續(xù)打,依舊是沒人接。
我對他說道。
“打給快活王!”
酒和尚明顯也有些慌了,他把電話打給自己的老大,然而……還是沒人接。
守在老宅外的六個惡人,全都無法聯(lián)系!
我們?nèi)讼嗷σ曇谎,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悚之色……
酒和尚慌了神,他緊張的問我。
“陳老板,這……這是怎么回事?”
“黑袍鬼來了!
酒和尚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黑袍鬼到底什么來歷,他怎么會這么厲害?”
黑袍鬼的來歷,我也說不出來,我扭頭看向貪娘所在的臥室,慢慢靠近。
走到臥室門前,我輕輕一推,門開了。
貪娘和孩子都還在睡覺,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常。
胡眉緊張的問我。
“陳九,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這個時候,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是徒勞的,比青爺更厲害的快活王都失去了聯(lián)系,我們根本不可能是黑袍鬼的對手。
我正想開口,忽然間,臥室的地面上,冒出大量的煞氣。
這些煞氣比臘月的雪花 還要冰冷,只過了不到三秒鐘,整個房間仿佛變成了冷庫,無比的寒冷。
一道身影從煞氣中鉆了出來,一個身穿黑袍的鬼,出現(xiàn)在房間里。
房間里的燈開始閃爍,我看向他的臉,然而黑袍鬼的帽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
黑袍鬼走到床前,他抬起自己的右臂,露出自己的手。
從手的外形來看,這應(yīng)該是一只男鬼。
黑袍鬼手指輕輕一勾,蓋在貪娘身上的被子立即飛到一旁,貪娘的衣服自動上拉,露出她腹部的紋身。
許念情的猜測是對的,黑袍鬼幫助貪娘生子,就是為了讓彼岸花開花結(jié)果。
現(xiàn)在,他要取走彼岸花的種子了。
“住手!”
酒和尚大喝一聲,隨即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串金燦燦的佛珠。
他雙手合十,誦念佛號。
“阿彌陀佛!”
剎那間,佛珠金光大作,從酒和尚的手上飄了起來,酒和尚應(yīng)該是要動用厲害的陰術(shù),站在他身旁的我,感受到極大的壓迫感。
然而黑袍鬼看都沒看他一眼,一股濃郁的煞氣從黑袍鬼身上飛出,吹在酒和尚的胸口上。
下一刻,漂浮在空中的佛珠失去了光芒,“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我看到酒和尚瞪大了眼睛,他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么,可他一個字都沒能說出,身體硬挺挺的摔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我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八惡堂第五惡,在泉城能夠算的上一方強(qiáng)者的酒和尚,竟然一個照面,就倒下了。
胡眉太過緊張,下意識的想要變身,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輕輕的搖了搖頭。
“別沖動!
我之前說過,我雖然留了下來,但我并不會為了貪娘而出手,更何況,這壓根就不是我和胡眉能夠?qū)Ω兜膶κ帧?br>
我在等,等童謠出現(xiàn)。
黑袍鬼放倒酒和尚后,繼續(xù)向前伸手,他的食指在貪娘的肚子上輕輕碰了一下,貪娘肚子上的紋身,立馬從皮膚上脫落,然后變成一株結(jié)了種子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