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牌先生越說越激動,越說身上的煞氣越重,他雙眼變得通紅,雙手長出鋒利的指甲,就連牙齒,都開始變得尖銳。
胡眉驚呼道。
“不好!他怨氣太重了,要進化成毫無理性的厲鬼了!”
眼見講不通道理,我只能讓長舌女鬼干掉他。
“洪婷,動手!”
長舌女鬼化作的假諦聽咆哮一聲,再次撲上前,把紙牌先生撕成碎片。
然而結局依舊沒變,被撕成碎片的紙牌先生又一次化作煞氣,重新凝聚出身形。
長舌女鬼憤怒的聲音,從假諦聽的喉嚨里響起。
“這個家伙,為什么殺不死?!”
胡眉也是一臉疑惑,顯然不清楚原因。
眼前的情景,讓我想起一件事。
我九歲那年,師父陳田在村里接了一單生意,當時村里修路,新路規(guī)劃的路線,途經(jīng)一個村民家的祖墳,于是村里給了補償款,讓這戶人家遷墳。
這戶人家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祖墳遷了過去,誰知第二天他去祭拜老祖宗,發(fā)現(xiàn)昨天剛填土的墳,被人給挖了出來,不僅如此,他還被鬼纏身,差點喪命。
這戶人家趕緊請陳田幫忙,陳田到了新墳一看,原來是有鬼盤踞于此。
他做法事想把鬼超度,但鬼不愿意,還險些傷到陳田。
陳田生了氣,拿出法器,要讓這只鬼魂飛魄散,可他一連用法器打了幾次,鬼都能“死而復生”。
后來,陳田把村里人聚集起來,一人一個鐵鏟,把那片地翻了個遍,最終找到了一具被繩子綁住手腳的白骨。陳田從那白骨身上的傷勢判斷出,他死于百年前的兵荒馬亂。
陳田把這具白骨燒了,才成功趕走了鬼。
后來我在陳田與村民們聊天的時候聽到,鬼之所以能“死而復生”,是因為他的骸骨就在腳下,不把骸骨移走,再厲害的陰陽先生出手,也殺不死他,相反,每把他的魂魄打散一次,再凝聚時,他的怨氣就會重上一分,變得更加厲害。
我的思緒飄了回來,再看紙牌先生,重新凝聚了魂魄的他,果然比之前更加兇殘。
難道……他的尸體就在附近?
我急忙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四處查看。
很快,我就有了發(fā)現(xiàn)。
我們腳下的這個停車位,和周圍的停車位相比,嶄新嶄新的,不管是水泥地面,還是上面畫的線,看起來都像是最近才完成的。
“離開這!”
胡眉和黑哥跟著我準備離開,誰知才走幾步,忽然吹來一陣煞風,吹的我們?nèi)舜绮诫y行。
紙牌先生陰森的聲音響起。
“不把唐濤留下,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煞風越來越大,很快化作一道龍卷,把我們困在風眼當中。
胡眉臉色煞白。
“陳九,他越來越厲害了,再這樣下去,洪婷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時候,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把唐濤扔下,讓紙牌先生殺了他,消解怨氣。
要么,想辦法把紙牌先生埋在地下的骸骨挖出來,只有這樣,才能有轉敗為勝的機會。
可那是水泥地,沒有工具,怎么挖?
我掃視四周,并沒有趁手的工具,就在這時,我靈機一動。
胡眉是狐貍精,妖怪的力量遠非人類能比,我曾親眼見過她的爪子,輕松在木頭上留下深深的爪痕。
我指著腳下的停車位,語氣急促的問她。
“胡眉,你能把水泥地面挖開嗎?”
胡眉順著我的手指低頭一看,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