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提前安排手下,說明蟒爺并不想和我起沖突,這讓我在心中暗松一口氣。
蟒爺沒看個頭高大的黑哥,也沒看容貌勾人的胡眉,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然后指向辦公桌對面的座位。
“陳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請坐!
蟒爺?shù)恼Z氣非?蜌,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蟒爺客氣,我自然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
我主動伸手與蟒爺握了握。
“好久不見!
我坐到蟒爺面前,胡眉和黑哥則是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蟒爺?shù)霓k公桌上,擺有茶臺,他給我倒了一杯茶,我說了聲謝謝,但沒喝。
出門在外,碰面的又是有仇的人,哪怕他表現(xiàn)的再客氣,我也不得不防。
蟒爺沒在意我的舉動,他感慨道。
“我活這么多年,一直覺得自己的眼光好,看人準,沒想到,在陳先生這走了眼。”
我禮貌的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
蟒爺繼續(xù)道。
“昨晚閻亭在電話里,已經(jīng)把事情跟我說清楚了,我那兩個手下,在醫(yī)院躺著呢,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了,陳先生稍等一會兒,他們很快就來!
我有些意外,蟒爺?shù)氖窒挛沂且娺^的,個個都是練家子,對方什么來頭,竟然能把兩人打入院。
“蟒爺,綁架唐濤的人,帶了很多人嗎?”
蟒爺搖了搖頭,我接著問道。
“那對方是個狠角色?”
蟒爺還是搖頭,他用非常困惑的語氣對我說。
“我的手下告訴我,他們……沒看到人!
我聽后一頭霧水,沒看到人,怎么被打的?
蟒爺正想解釋,敲門聲響起。
“請進!
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兩個穿著病號服,鼻青臉腫的男人走了進來。
“蟒爺,我們來了!
蟒爺起身。
“你們來的正好,這位是陳先生,你們把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好好跟陳先生講一講。”
“誒,好!”
蟒爺?shù)囊幻窒麻_了口。
“那天晚上,蟒爺讓我們兩個保護一個姓唐的公子,唐公子好像是跟人有約,帶著我們兩個,去了一個小公園。
當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公園里除了我們?nèi)齻,一個人也沒有。
剛進公園,唐公子就中了邪。”
說到這,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我追問道。
“怎么個中邪法?”
蟒爺另一個手下接著說道。
“當時公園里明明空無一人,可唐公子像是能看到人一樣,走到公園中央,一直對著空氣說話。
我們兩個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嚇得不敢上前。
唐公子自言自語的十幾分鐘,忽然面紅耳赤的吵了起來,緊接著……他雙手放在脖子前,臉憋的通紅,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我們兩個趕緊上前,結(jié)果不知道被誰給一頓暴揍,暈了過去,醒來時,唐公子已經(jīng)不見了!
蟒爺兩個手下描述的情景,確實很詭異,但身為陰人,我很容易就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唐濤并非在與空氣對話,和他對話的,是鬼。
唐濤的身體曾經(jīng)被長舌女鬼注入煞氣,他能夠看到鬼,而蟒爺?shù)膬蓚手下看不到,所以才會覺得場面詭異。
我是真沒想到,和唐濤立下賭約的紙牌先生,竟然會是一只鬼。
蟒爺問我。
“陳先生,您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點了點頭,從蟒爺?shù)谋砬椴浑y判斷,他大概也猜到發(fā)生了什么,畢竟他曾經(jīng)和身為陰人的唐小姐合作過,肯定知道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