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不能拒絕!”
“為什么?”
黑貓警長的視線,轉(zhuǎn)移到胡眉的身上,他指著胡眉問我。
“這是你的女朋友吧?如果我沒猜錯,她應(yīng)該是傳聞中的妖怪?畢竟正常的人類,可長不出尾巴來!”
他囂張的說道。
“你同意我的專訪,我就把她長尾巴的錄像刪掉,只報道這世上有鬼。
你若是不同意,我就把寄給你的照片公布于眾,你猜到那時候,會有多少雙眼睛盯上她……還有你!”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黑貓警長端起酒杯,又美美的喝了一口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就在這時,兩名醉醺醺的酒客來到吧臺前。
“老板,結(jié)賬!
我給胡眉打了個眼色,胡眉立馬給兩人算賬,然后親自把人送出了酒館。
這兩人是酒館最后的客人,他們前腳剛踏出酒館,胡眉就把酒館的大門反鎖。
此時,酒館里除了黑貓警長,剩下的,都是我的人。
黑貓警長威脅我,我自然也不會客氣,我問他。
“你就沒想過,自己有可能回不去嗎?”
換作一般人,這個時候肯定會露出緊張的表情,但黑貓警長仿佛早就預(yù)料到這一幕,神色如常。
他自信的對我說。
“你以為我會一點準備都不做,就孤身一人前來嗎?”
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我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編撰好一篇文章了,定時凌晨兩點發(fā)布,如果留下我,你們的秘密就會大白于天下!
胡眉臉上露出惱怒的表情,她的眼睛里,已滿是緊張。
黑貓警長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錄音筆,放在吧臺上。
“讓我們開始專訪吧?”
看著已經(jīng)打開的錄音筆,我嘴角上揚。
我忽然想起發(fā)生在我小時候的一件事,那天陳田駕著驢車,帶著剛從荒山上過完夜的我回家,走到村口時,忽然跑來一個無賴,躺在驢車前,吵吵著驢車撞斷了他的腿,要陳田賠錢。
鄉(xiāng)親們都跑出來了,圍在一起看熱鬧,當(dāng)時年紀尚小的我非常害怕,不知道該怎么做。
陳田沒跟無賴吵架,也沒跟鄉(xiāng)親們解釋,他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驢屁股上。
驢受了驚,可不管前面地上有沒有躺著人,飛快的跑了起來。
謊稱自己斷腿的無賴,屁滾尿流的爬了起來,有多遠跑多遠。
雖然現(xiàn)在的我依舊無比憎恨陳田,但不得不承認,陳田教會了我許多道理,其中一條,叫做橫的怕愣的。
眼前的黑貓警長就是當(dāng)初碰瓷的無賴,而我要做的,就是學(xué)陳田,當(dāng)那個不計后果的愣頭青。
我二話不說,抄起吧臺上紅酒瓶,狠狠的砸在黑貓警長的腦袋上。
啪!
一聲脆響,酒瓶炸裂,鮮紅的血液混著葡萄酒,順著黑貓警長的臉一起往下流……
這一酒瓶砸下去,我沒留一點余力,黑貓警長愣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黑哥見我動了手,立即沖上前來。
胡眉也被我嚇到了,她急忙奪過我手中帶著尖銳玻璃碴。
“陳九,你要殺了他嗎?”
我用冷酷的語氣說道。
“對。”
黑貓警長終于是驚醒過來,他捂著自己的頭,或許是被我砸成了腦震蕩,他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他臉上再無剛剛的自信,此刻眼中滿是驚慌。
“你瘋了嗎?!”
我走到他面前,嚇得他連連尖叫。
我沒有繼續(xù)動手,而是居高臨下的俯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