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晚云在山下到處轉(zhuǎn)悠,說實話,她來南月幾乎一直都在山上,很少來山下看。
山下的南月也是相當(dāng)繁華,數(shù)座府邸坐落跟前,那應(yīng)該是各方勢力暫住的地方,還有專供那些修煉狂魔打坐修行的小型聚靈陣。
即使是夜晚,靈力點亮的燈光也照徹南月,和僻靜的竹苑不同。
沒有飛行的禁制,半空中各種各樣的修士御物飛行,有御獸的,御劍的,還有樂修騎著自己的琴飛來飛去的。
水晚云晃了晃手中的酒,心中感覺有些可惜。這么好的東西,結(jié)果被下了藥。
她轉(zhuǎn)身,突然感覺撞到了一個人。
“哎呀——誰啊……”好像是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是你?”來人比她還矮了一小截,臉上帶著一絲稚氣,抱著劍,有些驚訝的看著水晚云。
“我記得你,你叫顧九言,也是顧家的人吧!彼碓瓶聪蛩。
他是試煉中輸給她的那位小劍修。
顧九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水晚云,眸光疑惑的看了一眼水晚云脖子上那枚極其像魂玉的吊墜。
“你……你這個……”他猶豫的說著,然后撓了撓頭,似是不解。
“你這個是誰給你的!鳖櫨叛越K于問了出來。
“當(dāng)然是顧三老師了。有問題嗎?”
顧九言定在原地,然后眼睛瞪向她:“你……你怎么能,不是……三長老怎么可能會給出他的魂玉!
感覺幾乎每個人看見她都會震驚一下顧南竹贈予她的項鏈。
……之前她帶著姒璟的鱗片倒是沒幾個人問過。
“這當(dāng)然不是他的魂玉啊,你是顧家的人,連魂玉都認(rèn)不出來嗎?”水晚云笑著看向他。
顧九言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他松了一口氣,但是他還是很不解。
即使不是,那也很引人誤會啊,這倒不像平日冷靜自持,穩(wěn)重優(yōu)雅的三長老了。
“你是南月的學(xué)子,又是第一名,怎么今日倒是下山來了。我記得,今日府主大概會給學(xué)子賜酒吧!鳖櫨叛皂饬鬓D(zhuǎn),看向了水晚云手中的金色葉片。
“這個就是,你要喝嗎?”水晚云朝他示意。
“你有這么好心?”顧九言將信將疑。畢竟在鏡墟試煉的時候,水晚云的打法讓他都有些懷疑人生。他覺得,面前這個大他沒多少歲的姐姐心思可比他多多了。
“我當(dāng)然沒這么好心,因為我在酒里下毒了!
“……你,不跟你說了,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鳖櫨叛赞D(zhuǎn)身,準(zhǔn)備御劍離開。
“等一下。”水晚云叫住了他。
顧九言猶疑轉(zhuǎn)身,他腰間也掛著綬帶,是和顧南竹一樣淡淡的青色。不過可能由于它的主人并不嫻靜,一部分的綬帶掛在了衣擺上,打了一個小小的結(jié)。
“打結(jié)了!彼碓坪眯牡闹噶艘幌滤木R帶。
可能因為在顧南竹身邊待久了,看到這條絲帶打結(jié)讓她有種強迫癥犯了的感覺。
顧九言順著她的眸光看去,急忙扯了一下自己的綬帶。
“呃……多謝了!彼行樽约旱膬x態(tài)不整感到懊惱。
三長老教過他很多次了。
“這個綬帶,是長輩在自己門下弟子十六歲之時授予的!鳖櫨叛愿嬖V她。
“我的綬帶,是三長老親手系上的。他最重儀容和姿態(tài)。嗯……總之,多謝你的提醒了!
顧九言抱劍行禮,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并沒有打算接著離開。
“我是隨顧氏參與恒元之會的弟子之一,顧氏代表的府邸就在旁邊。你是三長老的學(xué)生,要不要進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