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無情道祖指令,助藥靈一族鎮(zhèn)守南月!奔o(jì)裳瞥了一眼周圍的魔物,光隱匿她的身形一轉(zhuǎn),她瞬間出現(xiàn)在水晚云身邊。
“真令人傷心,這就把我供出來了?可惜我是來幫你們的!奔o(jì)裳的手搭在水晚云肩上,身后的光直接將府邸籠罩。
“你們的族長現(xiàn)在絕對安全,我不太會殺人,你們自己清理這些魔族吧!彼念I(lǐng)域范圍有限,圍不住其他人,她還是象征性的幫一下吧。
一柄青色的劍從下方直沖了上來,讓水晚云熟悉的力量溫柔的圍住了四方。
是顧南竹。
但是他的劍氣很快被金色的力量震散。
濃郁的金從房內(nèi)蔓延,連紀(jì)裳的光都被湮沒,九枚珠子分別從九個方向飛出,金色的靈波蕩開,所有魔物在碰到靈波的一瞬間化為飛灰。
“下次可以來的更晚些。”房內(nèi)傳出南月府主的聲音。
顧南竹站定,看到水晚云跟紀(jì)裳的時候眸光露出疑惑,似乎不明白她們兩個怎么進(jìn)的山巔。但是聽到府主的聲音,他又嘆氣。
“路上隨手救了幾名南月的學(xué)子,耽擱了一些時間。”
“郁府主,你應(yīng)當(dāng)無礙吧!
剛剛趕來的南左帶著郁冉剛好碰到了這一幕,他從土里鉆出來,有些氣喘吁吁。
“那個……郁離大人,我把小姐帶過來……”他看到了一篇的水晚云跟紀(jì)裳,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府……府主大人!彼目诘。
水晚云看向郁冉,這小姑娘可能是膽子小,默默縮在南左身后,似乎不想讓府主看到她。
如果府主叫郁離的話……那郁冉跟他什么關(guān)系。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水晚云腦中浮現(xiàn),南月府主守南月幾千年,他年紀(jì)這么大了,那郁冉應(yīng)當(dāng)是他的……
女兒!
她立刻想到,然后再次看向郁冉。
郁冉本想著怎么跟自己這具身體的便宜哥哥解釋,畢竟她們雖為兄妹,但真的沒說過幾句話,而且她感覺長得也不是很像……因為她這個哥哥的美貌驚為天人,跟她天差地別。
突然郁冉感覺一道詭異又熾熱的目光盯著自己,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了水晚云。
“……”她不會猜到了吧,都怪南左。她要告狀罰他的薪水!
郁離掌心平攤,他此時倒穿戴整齊,欒黃的衣衫顏色極淡,眉眼間蒙著白布。仿佛從畫中走出來一般。剛剛那九枚珠子自動串成一團(tuán),收歸他掌中。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捻著琉璃珠串,他指尖一點,梵文從珠內(nèi)飛出,點點金光籠罩眾人,溫和的力量幾乎跟月婆婆之前給水晚云的藥力同源,但他的力量更為純粹一些。
水晚云感覺身上的小傷瞬間被治愈,連帶著也不是那么冷了。飄散的金光卷至下方,學(xué)府的所有人幾乎都同時收到了他的這一恩澤。
剛剛的靈波剿滅了所有進(jìn)入學(xué)府的魔物,水晚云怎么也想不到,這樣的危機(jī)被府主揮手就解決了。
但也很奇怪,他既然很強(qiáng),為什么一開始不直接出手殺掉所有魔物。
是像銀佑說的那樣——他剛剛很“虛弱”嗎?
她看向郁離手中的琉璃珠。她聽兮兒說過,他手上有一件傳自梵音的圣器。而梵音乃是神座在位的神明,排名不低。
水晚云捏了捏手中的紗綾,她記得它好像也是一件圣器來著……
“府主,學(xué)府內(nèi)部的魔物全部清剿完畢了嗎?”月萱問道。
“完了!
“但還有學(xué)府外的!庇綦x上前一步,他扯下蒙在眼睛上的白布,廣袖和衣衫的一角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在他睜開眼的剎那,一股神威自天地間升起。
背后蓮花圖案旋轉(zhuǎn)打開,身披盔甲手執(zhí)天弓的神明自云層張開額頭上的天眼,鎖定了遠(yuǎn)處的某個方向。
水晚云愣愣的注視著郁離,不是因為他喚出了一位神,而是因為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是淡淡的琉璃色,極淡的瞳色中劃過千萬道光彩,倒映出這漆黑天幕下的所有。明明是極美的一雙眼睛,卻沒有半分神采。
他是真的看不見。
醫(yī)者不自醫(yī),被譽(yù)為第一煉丹師的南月府主,自己居然是個瞎子嗎?
郁離指尖微頓,隨即指向東南方向——
“那里,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