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沒有人想過她的感受啊……
水晚云被倒吊在半空,感覺腦子都被放空了。
顏三殺完又來一個更強的玄蛛,沒完沒了了是吧。
玄蛛的一節(jié)腿直接朝她橫斬過來。
紅色的領(lǐng)域不知何時蔓延到玄蛛身上。
它本就是魂體,就算再強也只是剛剛蘇醒,此刻一半的圣器本體纏在了水晚云身上,紅色領(lǐng)域蔓延出來的紅色也纏繞上了它的身體。
這是水晚云第一次用完整的大道領(lǐng)域。
“魂棲之域,果然是你!毙氲乃俣戎皇菧p緩,他依舊來到了水晚云的頭頂,巨大的幾只眼珠轉(zhuǎn)到了下方,露出了詭異的微光。
什么?
水晚云剛準(zhǔn)備喚出異火,就見玄蛛直接斷下一只被纏繞拉住的腿,眸子發(fā)狠的朝她攻來。
“叮鈴——”就在他即將打到水晚云時,一陣莫名其妙的鈴鐺聲響起。
玄蛛的動作一頓。
下一秒,水晚云腳踝上的鈴鐺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白光將他的身體狠狠打飛。
“噗嗤——”玄鯉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妖族第一高手連個金丹的小女孩都打不過!彼麄兌际菤q數(shù)過千的大妖了,此刻堂堂的妖蛛王被一個十九歲的女孩打飛,誰聽了都要笑掉大牙。
水晚云也一臉懵逼。
顧易前輩給她的鈴鐺這么厲害嗎?她記得這還只是靈器吧。
“浮……浮生鈴?”玄蛛狼狽的翻過身,喃喃道。
“哈哈哈……嘎……你說什么鈴?”玄鯉在聽到玄蛛的話時,突然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們在說什么……”水晚云吊在半空的身體晃悠了一下。
“能不能放我下來好好談?wù)劊銈冋娴恼J(rèn)錯人了,如果你介意這個契約,我隨時都可以跟你們陛下解契!
玄蛛雙目通紅。
“沒有認(rèn)錯!沒有!今天你必須死!
圣器連接至天幕的那一端落了下來,原先鮮紅的紗綾此刻顏色淡了下來,又漸漸變成了優(yōu)雅的淡紫色。
玄蛛口中發(fā)出一陣長嘯,妖族的妖紋在他的腹背顯露。
激蕩的音波讓水晚云口中溢出一絲鮮血。
她剛剛和顏三一戰(zhàn),本就受了重傷,月婆婆只是臨時醫(yī)治了她,此刻舊傷被撕裂,她感覺到渾身上下的傷口都開始溢血,胸腔涌上一股血腥味。
纏繞她的圣器上突然出現(xiàn)濃郁的妖力。
水晚云頓時感到不妙,熾陽神火出現(xiàn)在她周圍,可這紗綾完全不懼異火,洶涌的妖力直接倒灌進(jìn)她本就千瘡百孔的身體內(nèi)。
不好!
“噗——”她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妖力與靈力本就是兩種不同體系的力量,此刻如此大量的灌進(jìn)她的體內(nèi),她的經(jīng)脈頓時承受不了兩種力量碰撞的壓力,開始崩裂損壞。
黑色的流光在她的經(jīng)脈內(nèi)隱隱浮動,看上去可怖至極,妖氣在她的身體蔓延開,讓她真真切切感到了什么叫痛苦。
可真倒霉啊。
她模模糊糊想著。
可是她明明什么也沒干啊。
隱約間,她似乎聽到了玄鯉和玄蛛在爭吵。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玄鯉看著被摔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一臉痛苦的水晚云,朝玄蛛大聲說道。
“你想說什么呢?”那幾只丑陋陰冷的復(fù)眼轉(zhuǎn)動,盯著玄鯉。
“你不會想說陛下會治我的罪吧!彼托σ宦暎樟耸諑赘(jié)肢,黑色花紋的軀殼轉(zhuǎn)動了一下。
“陛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恢復(fù)記憶吧!彼蝗婚_口。
“玄鯉,吾當(dāng)年是妖族最強者,你知道為何我會突然臣服姒璟,甘愿當(dāng)他的屬下嗎?”
“那是因為他真的稱帝了,他與妖神齊肩。吾效忠的從來不是姒璟,是妖帝。是那個統(tǒng)一妖族城府深沉的妖帝,不是一個失了憶什么都不會的吞天蟒。”
“玄鯉,你懂嗎?”他陰沉的望向一臉不可置信的玄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