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回事,為何會這么晚回來?”顏三心中警惕,還是問了香尋一句。
“遺跡那邊突發(fā)變故,我們先是被一堆死而復(fù)生的白骨攻擊,然后又從坍塌的地宮中逃出,在白骨的重重圍攻之下才跑了回來!毕銓た攘藘陕。
她指了指被她攙扶重傷的“顏十”。
“右護法還為此受了不輕的傷。”顏三看著顏十身上的傷勢不像做偽,便松了一口氣。
他的屬下還在那自然是對他有利的,有人相助也總比他一人好。
雖然他們的突然回歸有些奇怪,但顏三還是放寬了心。
圣器出世認(rèn)他為主已成定局,根本不可能再出變故!
唯一能影響戰(zhàn)局的白暮等人還被困在暗墟,現(xiàn)如今暗墟已經(jīng)被他修復(fù),過不了多長時間她們就會被抽干生命力一個接著一個死去。
陳沁垂著眸,斗篷之下蒼老的手攥成拳。
她真沒想到香尋這個賤人竟然也在這里。
在她還是神女的時候她便和香尋不對付,尤其是辨別真假神女的那次,她被當(dāng)成假神女關(guān)起來,被香尋的人折磨了好幾天。
她可都一筆一筆的記得。
“對了,顏九!鳖伻袷窍肫鹆耸裁,轉(zhuǎn)頭對著陳沁說了一句。
“本座還是不放心,用你的能力算一卦,看看最終的結(jié)果如何。”
陳沁僵在原地,她哪里會算卦啊,她的奪舍只是搶占身軀,并不包括記憶,或許這具身體的確有占卜的能力,但是她不會使用啊。
她唇角僵硬的扯出笑,然后恭敬朝顏三回道:“殿主不用擔(dān)心,如今局勢在我們手中掌控,不用算也知道,最后定然是殿主得償所愿。”
“此言差矣。”一旁默不作聲的“顏十”突然開口。
“殿主定然是勝券在握,但有了你的卦象,更能讓殿主安心!
陳沁眼皮跳了一下,她沒想到一向與她交往甚少的顏十此時突然朝她發(fā)難。
“那個……屬下……”
“左護法,你該不會是憐惜你那點壽數(shù)損失,所以才不想為殿主占卜吧。”香尋又補了一刀。
顏三神色有些冷漠的看向陳沁。
他可是把顏二的天賦給了他,連他自己都沒舍得用。他倒好,拿著顏氏血脈最強的天賦,還不愿意為他效力。
“不是這樣的,殿主!标惽哌B連擺手。
香尋倒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陳沁沒辦法,只好裝模作樣的咬破手指,然后祭出靈力假裝使用自己“卜靈”的能力。
香尋收回自己的目光,裝似無意間問了一句。
“殿主,敢問如今神殿……為何空無一人!
顏三唇邊露出笑意。
“神殿的其他人,當(dāng)然都是為了本座的大業(yè)全部自愿犧牲了。”
香尋和一旁裝作顏十的水晚云愣在了原地。
就連裝模作樣占卜的陳沁也震驚的手指一抖。
獻祭了他自己的所有下屬。
就只為了喚醒圣器?
一瞬間,陳沁感覺這位她叫了幾個月師父的男人可怕至極。
他作為神殿殿主統(tǒng)領(lǐng)了神殿百年,他難道對自己一手建立的神殿沒有半分感情嗎?
香尋靜默著,然后抬頭,眉眼間露出笑意。
“真是恭賀殿主,大業(yè)將成了!
“能為殿主的大業(yè)犧牲,是他們的榮幸!
顏三滿意的點了點頭。
香尋不是他從上界帶過來的,而是本土被提拔上來的。他最看重她的一點就是,她是一個很識時務(wù)的人,她每次說出的話都很得他心。
水晚云沒有表態(tài),她怎么也沒想到,剛剛在遺跡那短短的幾個時辰,上萬的神殿弟子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內(nèi)。
倒不是她同情這些歸順神殿的人,她只是感嘆。
原來人命在上位者眼中,竟然這么不值一提。
“對了,殿主,接下來,您要如何打算呢!毕銓ぴ賳柕馈
“自然是契約圣器,吞噬這片天地的法則意識了!鳖伻p蔑的笑著。
“我將在此地成仙,然后帶著圣器回到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