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鐘天嚴(yán)厲眼神下,云姍姍咬著唇跺了跺腳離開。
云思雅自然也得不到什么好臉色,本來還想訴委屈,被云鐘天不耐煩地甩開。
“你也一樣,滾回自己的房間里去!
只有云妙心識相點,一個人無聲無息的走了,沒像兩人那么丟臉,但神情陰惻惻的,看著比那兩姐妹還要嚇人。
……
時間漸漸到了夕陽日暮,云來酒樓,帝都最大的酒樓。
二樓雅間內(nèi),云婉音候在那里已久,
一襲華貴錦袍身影姍姍來遲,手握未開的折扇,仍舊翩翩公子。
看到來人,云婉音從桌子旁站了起來,“太子殿下!
下人恭敬地替他挑開珠簾,墨廷安走了進(jìn)來,依舊笑吟吟的,“難得見婉兒妹妹主動約我,遲來莫怪!
可她眼神卻冷了冷,“太子殿下,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已經(jīng)找陛下下旨賜了婚,但我是絕不會接受這門婚事的!
“還是趁早找陛下說清楚,解除婚約,以后見面還是朋友!
墨廷安唇邊的笑不覺間淡了一些,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無端令人心底發(fā)寒。
“婉兒,你太天真了。”
“為何非要娶我不可?你若是缺人輔佐,帝都比我有權(quán)有勢的女子大把,而且背后還有家族撐腰,對你的作用更大,更不乏修為比我更高者!
云婉音實在不明白,墨廷安這么死纏爛打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緩緩抬眼看著云婉音,淺色涼薄的瞳孔里仿佛透著三分認(rèn)真,“若我說,我對你一見鐘情呢,不能自已呢?”
云婉音直接冷笑出聲,“這種話,太子殿下自己信嗎?”
她可不是那些待字閨中的單純少女,兩三句鬼話騙不到她。
墨廷安眸色深了深,閃過精明的光。
而后,他彎了彎唇,索性也不繼續(xù)偽裝溫柔了,直白道:“婚事已經(jīng)定下,并且在父皇那里過了明面,不是你抗拒就有用的。”
“賜婚的圣旨已經(jīng)下了,沒有回旋的余地?怪疾蛔瘢墒撬雷铮駜簯(yīng)該知道后果。”
話落,雅間里陷入死寂,空氣凝重得讓人有些窒息。
知道墨廷安不可能會放手,多說也無益,云婉音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她走后,墨廷安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緩緩坐了下來,眼眸涼薄冰冷,透著一分不耐。
忽然,他身邊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袍里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躬身問他:“殿下,您可是真的對云四小姐有意?”
墨廷安冷笑一聲,滿是令人心涼的冷諷,“憑她也配?”
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無依無靠又無權(quán)無勢的女人,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如果說最開始只是被激起了征服欲,那么現(xiàn)在,墨廷安就是想讓她狠狠嘗到教訓(xùn),知道有些人不是她能違逆得了的。
黑衣人皺眉,“那您為何要向陛下提出娶她?”
就算是要報復(fù),拿自己的婚事做賭,未免太冒險,也太便宜那個女人了。
墨廷安繼續(xù)冷笑,“不過是戲耍她的手段而已,現(xiàn)在站的有多高,日后摔得便有多慘!”
“屆時,本宮會在大婚之日制造她的丑聞,再借此當(dāng)眾退婚,她這輩子都是整個帝都的笑料,永遠(yuǎn)都別想再起頭來。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本宮退了婚父皇才會滿意!
“殿下英明!
墨廷安這招著實很陰,若是心里承受能力差些的女子,大婚之日被當(dāng)場羞辱退婚,恐怕會羞憤恥辱,直接一頭撞死。
畢竟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與其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笑料,倒不如死了,還能留點臉面。
云婉音離開云來酒樓后,回了自己的別苑。
一路上心事重重,滿腦子都在想著退婚的事情。
看來墨廷安是不可能會松口了,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墨廷安怕是沒安好心,
大不了,如果實在退不了婚,那么她就逃婚!
云婉音坐在軟塌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靈光一閃,忽然回想到昨日在云家被襲擊的時候。
“祖師爺!彼囍_口。
空間里很快給她回應(yīng),有些臭屁的聲音,“怎么?”
“昨日在云家的事情你還記得嗎?云鐘天說什么墨血玉是解開云家禁地秘密的關(guān)鍵!
她心存不解,上次她和君墨寒就去探過云家禁地,里面空蕩蕩的,沒什么值錢東西,除了那顆冰鳳凰蛋。
祖師爺悠悠道:“哼,終于想起來問這事兒了?”
昨天她只顧著對付那些人了,后來又是墨廷安帶來重磅消息,云婉音一時將這件忘到了腦后。
“他們說的云家禁地的秘密,該不會就是那顆冰鳳凰蛋吧?”
“自然不是,時間過去太久了,具體的老夫也記不大清。但你們上次去時看到的云家禁地只是表面,禁地實際不止這么大!
云婉音心下咯噔一跳,“障眼法?”
“不好說,去看了才知道。”
云婉音微皺著眉,云家禁地背后肯定藏著什么重要東西,看來改天還要再找個時間,回云家禁地探秘了。
“說起來,丫頭,你身上怎么會有墨血玉?”
這問題讓云婉音有些不解,“我身上有墨血玉,很奇怪嗎?”
墨血玉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她父母給她留點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祖師爺沒好氣的解釋:“墨血玉是云家家主世代相傳的寶物,一直都由云家的每一任家主保管,你說出現(xiàn)在你身上奇不奇怪?”
“我怎么會知……”
話說到一半,云婉音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她父親曾經(jīng)是云家家主?!
云婉音腦子里一陣嗡鳴作響,出著神,眼前的一切都在虛化。
如果說她父親是上任家主,那么身為現(xiàn)任家主的云鐘天,當(dāng)年若是想爭權(quán)奪位,必定要除掉她父親!
云鐘天一向利欲熏心,卑鄙無恥,毫無疑問極有可能為了家主之位做出這種事。
云婉音攥緊了手,心口壓抑得有些難受。
只可惜,現(xiàn)在證據(jù)無從找起,連條線索都沒有。
“小姐,你怎么了?”
身邊傳來小瑩關(guān)心的聲音,云婉音出著神,連小瑩何時進(jìn)來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