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手腕,滲入骨髓的寒意襲來,無孔不入的鉆進她肌膚,連素來不畏寒的云婉音都有些受不住。
什么鬼地方,她連忙抱住自己,冷的打了個哆嗦,小臉都有些發(fā)紫。
直到一只大掌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將暖流順著靈力傳入她經(jīng)脈至體內(nèi)。
迅速回暖的身體,讓云婉音終于放松緩和了下來。
她看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微怔后抬頭,就見君墨寒略帶關(guān)切的問她:“好些了?”
“嗯,多謝!
莫名心下多了一絲泛甜的暖意,她被君墨寒牽著往里走。
“這里就是你方才說的,雀棲坊!
云婉音震驚,居然這就進來了?
她打量起周圍環(huán)境,光線昏昏暗暗的,雀棲坊里倒像一片空蕩,什么也沒有,只有遠處盡頭擺放了一張?zhí)茨竟┳馈?br>供桌上,擺著一個盛著水的普通銅盆,沒什么特殊的。
“沒來錯地方吧?”
她小聲念叨,有些奇怪。
云家一直神神秘秘的,還派這么多人守住這里,這里理應有很要緊的東西才是。
突然,咻的一聲,一只暗箭冷不防朝她射來。
君墨寒眸光一凜,一把將云婉音拉入懷中,暗箭緊接著沒入她身后墻壁。
猝不及防的云婉音懵了一秒,聽到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和懷抱里傳來的體溫,都不禁讓她臉紅。
但隨即,她就反應過來,從君墨寒懷里離開,看著那支深深扎進墻壁里的冷箭,不禁瞳孔微縮。
這要是中招,估計當場就得沒命,救都不用救。
現(xiàn)在她能夠確定,他們確實沒有來錯地方。
除了雀棲坊,云家其他地方也不會有這種變態(tài)的冷箭。
雀棲坊里還有不少機關(guān),但對君墨寒來說,也不過是班門弄斧的小兒科。
她一路左顧右盼的走著,雀棲坊確實很大,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東西,唯一值錢的也只有幾件云家先祖?zhèn)飨聛淼墓哦?br>但古董就只是古董。
云婉音皺眉深思,雀棲坊里一定有重要東西,恐怕只是藏得深。
可是他們看過了,沒有暗室也沒有隱藏機關(guān)空間。
“奇了怪了……”她立于供桌旁,手不自覺搭上桌面,陷入沉思時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
就在這時,金光突然一閃,差點沒晃瞎云婉音。
她連忙用手擋住眼睛,減少些不適,再睜眼,發(fā)現(xiàn)水盆里竟然多了一枚腦袋那么大的蛋!
“怎么了?”君墨寒見她反應異常,不禁問道。
“你沒看到剛才那道強烈的光嗎?”
君墨寒搖頭,還是猶疑的看著她,云婉音也不多說,連忙將那枚大蛋從水盆里撈出來。
“你看!彼K于想明白,“原來搞了半天,竟是障眼法!
障眼法?
君墨寒眸光盯著這枚蛋看了一眼,目光轉(zhuǎn)向水盆,不覺奇異地挑眉,“不想小小的云家,竟也有這種級別的障眼法!
連他都沒察覺。
是了,云家曾經(jīng)也鼎盛過一段時間。
云婉音正欲好好端詳這枚蛋,可突然,手上的重量一輕,蛋居然憑空消失了!
云婉音睜大了眼,遍尋不到蛋的蹤跡。
好像就這么憑空消失。
君墨寒也覺奇怪的皺眉,但突然,一陣眩暈襲上云婉音,讓她大腦一片昏沉混沌,像灌了鉛似的沉重。
她抓住桌角,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隱約聽到好像有人在喊她,可她卻再也支撐不住意識。
身子一軟,昏倒了過去,好在被手疾眼快地君墨寒穩(wěn)穩(wěn)接住。
男人眉宇間斂著一絲擔心,急促的喚了她兩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而這時候的云婉音,神識其實已經(jīng)進入了墨血玉里面。
等她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正無語神識每次都突然被吸到墨血玉里面時,前方突然傳來遠古滄桑的聲音。
“候卿已久!
雖說是在墨血玉里面,但云婉音還是習慣性的立馬提高警惕,“你是誰?”
聽這股聲音,別不是什么老妖怪。
“爾可以理解吾為寄宿于墨血玉的靈魂,墨血玉如今大半的能力,都來自于吾!
“包括爾數(shù)次被危及性命,墨血玉護你的力量,也都源自于吾!
說不吃驚是假的,云婉音睜大了眼,“那……你怎么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或者說,現(xiàn)在為何突然出現(xiàn)。
“魂魄不齊,因為你的這顆蛋,吾才有現(xiàn)身的機會!
“這墨血玉于吾而言,說是寄宿,不如說是禁錮!
云婉音不解,甚至感覺越來越迷糊,“因為這顆蛋?為什么?”
“這顆蛋就是上古魔獸冰鳳凰,封印它的一魄,就出自于老夫!
云婉音解開了封印,這一魄歸體,他才會出現(xiàn)。
聽到這話,云婉音瞬間目瞪口呆,“難怪,難怪云家死守雀棲坊。那我如今解開了你的封印豈不是……”
她說著有些心虛,那蒼老的聲音倒沒什么情緒。
“這封印不是出自老夫之手,且當年老夫可并非自愿!
云婉音聽出這聲音明顯陰沉了不少,看來是被人算計了。
她正思忖著,就聽蒼老聲音接著道:“嚴格算來,爾該叫老夫一聲祖師爺。”
云婉音差點沒被嗆到,簡直難以置信,“你難不成是……云家先祖!”
“哼,現(xiàn)在才猜出來?”
信息量太大,云婉音一時有些難以消化。
但想想雀棲坊,也就覺得沒有那么難理解了。
“云家祖上還有這么厲害的人物呢?”
墨血玉可不是俗物,還有那顆冰鳳凰蛋也是,都和他息息相關(guān)。
她聳了聳肩,“只可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云家了!
那聲音沉默了一下,沒想到竟是認同她的決定,只是有些沉重,“脫離也好,云家如今的確落魄的不成樣子,子孫一個比一個不肖,爛泥扶不上墻。”
“想我老爺子當年生前,也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皇帝見了老夫都得禮讓三分,若不是遭人算計,云家現(xiàn)今至少還是帝都幾大家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