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鐘天沉聲說著,大步走到云婉音的面前,他的周身已經開始縈繞著靈力,想要打斷云婉音的經脈。
真狠的心,打斷經脈,就連普通武功都不能修煉了,也就意味著她會再次成為廢物,真當她天生就是逆來順受?可笑!
“斷我的經脈?那就要看家主還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云婉音此話剛落下,便伸出手回擊云鐘天的靈力。
借助墨血古玉,云婉音的靈力強了不少,云鐘天感受到云婉音的靈力,便輕蔑的笑了笑,“聽說你恢復了靈力,看來果然如此,不過,我早就準備,正巧,今日家族的高手都在此,本家主定要廢了你!”
接著,云鐘天拍了拍手,云家的五大高手全部出現(xiàn)在云婉音的身后,似是守株待兔那般,已經等候云婉音多時了。
不等云鐘天發(fā)令,五大高手已經釋放出靈力,朝著云婉音攻擊而來,云婉音也有所準備,撫上脖子的墨血古玉,巧妙躲開一次又一次攻擊。
“家族高手又如何?你們以為我云婉音還會怕誰?”
說罷,云婉音的面前升起一道靈力屏障,屏障護著身體,她一躍而起,直接沖向家族的高手,掀起陣陣靈力波動,那高手被波動沖出祠堂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云婉音手握靈力,攻擊來的十分迅猛,絲毫不給對方喘氣的余力,但是寡不敵眾,她的體力也漸漸被消耗。
“云婉音,何時變得這么強了?不行,我必須讓她死!”云珊珊攥緊雙拳,低聲說著,雙眸溢出深深的憤恨與嫉妒。
五大高手放在從前,是只有在家族遭遇危機時才會集體現(xiàn)身的人物,如今卻聯(lián)起手來,只為廢了云婉音!
重重的圍攻,出手狠辣無恥,抓到機會就偷襲,每一次的進攻,都是直奔云婉音命門襲去。
到底是修煉了幾十年的老牌高手,密集的攻擊與偷襲,云婉音忍不住咬了咬牙,漸漸開始疲于應付。
該死。
云鐘天眼神尤其陰狠的盯著她,拳頭攥緊,沒人知道他在擔憂什么。
這股不要命的狠勁兒,簡直十足像極了她父親當年的模樣。
一絲莫名的恐懼在心底彌漫,能在家族五大高手的圍攻下支撐這么久,現(xiàn)在不廢了她,等日后她成長起來,注定后患無窮!
云鐘天下定殺心,而此刻的云婉音,能清晰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正在一點點耗盡枯竭。
饒是她這段時日長進的再快,此刻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
接下三道殺招后的空隙里,她撐著膝蓋喘氣,雙腿微微發(fā)顫,捂著腹部碗口大的傷口,小臉發(fā)白,血液卻止不住的從指縫里流出來,血和汗混在一起,浸濕透了衣裳。
她傷的不輕,但在這里倒下,真的就要任人宰割了。
而偷襲成功的那位,握著匕首,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獰笑。
“廢物,不過爾爾。”
云婉音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沒說話,抬起冰寒徹骨的眼,掃過面前的每一張面容,牢記于心。
云鐘天從首位上一步步走下來,帶著上位者居高臨下的陰狠冷笑,手上同時開始凝聚殺意濃厚的靈力。
“云婉音,你靈力窮盡了吧?”
受了內傷,她止不住的咳嗽,鮮血順著嘴角溢出,臉色蒼白卻譏諷,“云鐘天,無恥還是你們無恥!
對付一個后輩,出動家族這么多人手,傳出去云家還有云鐘天這個家主的顏面,全部都得掃地。
但此刻最糟的是,隨著失血和體力嚴重透支,她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骨骼里傳來一種類似碎裂的痛苦,下一秒隨時可能會昏死過去。
這是靈力過度消耗帶來的后遺癥。
她死死撐著最后一絲意識,冷銳如千年寒冰的眸子死盯著云鐘天,“今日之仇,我云婉音必報!”
云鐘天眼中涌出陰毒,手中醞釀著暴烈殺意的靈力球,“哼,有什么怨什么恨,都到下面找閻王說去吧!”
眼看就要大仇得報的云姍姍睜大了眼,閃過萬分竊喜!
這次,云婉音不死也廢!
就算僥幸活了下來,今后也會變得癡癡傻傻!
云婉音終究抵不過洶洶而來的傷勢,胸腔里劇烈翻涌著什么,忍不住一口鮮血嘔出,兩眼一黑,身子不受控的軟倒了下去。
昏倒前的最后一刻,她隱隱看到云鐘天的手掌朝自己靈臺穴砸下,心中的絕望漸漸彌漫。
好容易才重活一次,她真的就要結果在這里了嗎……
眼看云鐘天馬上就要得手,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一道強大到讓人恐懼的磅礴靈力掃蕩而來,殺意無窮,兇殘地將正在行兇的云鐘天掀飛出去!
“家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愕的瞪大雙眼,大驚失色,忍不住看向來者。
云婉音軟倒的身子摔在冰冷地上之前,跌進溫暖懷抱,被翩然而至的男人穩(wěn)穩(wěn)接住,圈住她纖細的腰,冷峻的眉眼間第一次浮現(xiàn)擔憂。
察覺到她的傷勢,深沉的眼眸瞬間就冷了下去,周圍的溫度驟降至冰點。
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頭都不敢抬。
而云鐘天整個身子都被深深嵌進了墻壁里,摳都摳不下來。
人還嵌在墻里,云鐘天就忍不住嘔出了好幾口鮮血,面色迅速慘白了下去。
好不容易被人扶了起來,云鐘天猙獰的眼掃射過周圍,活像是要吃人。
“是誰?滾出來!膽敢對本家主行兇?”
他當上家主后的這么多年,還從來沒這么狼狽過,現(xiàn)在氣得腦子都不清醒了。
當看到環(huán)抱著云婉音的君墨寒時,云鐘天傻住,囂張氣焰頓時消散。
“敢、敢問尊上是?”
即使沒有靠近,他也能感覺到對方周身磅礴的靈力,和君墨寒相比,他們不過是一群螻蟻。
其他人大氣不敢喘,可云鐘天不愿就此善罷甘休,他恭敬地抱拳彎下身子,“這位尊上,這是我云家的家事,還…還請您高抬貴手!
這意思,是讓君墨寒少管閑事。
“你傷的她?”
君墨寒修長手指緩緩撫上她唇邊的血跡,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指尖的顫抖,看似涼薄卻冷戾嗜血的幾個字從薄唇中吐出——
“你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