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綿綿大聲哇哇哭叫,一個簾子隔著的,還有剛被解救去醫(yī)院也做檢查的景家長孫少爺——景政深。
隔著簾子,聽著她哭,景政深卻笑起來,這小圓豆子,聒死人了。
從小聒到大,景政深的心情好了,季總不看笑話了。
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景政深喜歡他妹妹,而,他家小妹,早在五歲的時候就喜歡上景政深了!
這算什么,夫妻倆的互相喜歡嗎?
季舟橫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妹妹,省的一說,他家小肥肉把景政深真當(dāng)救命跟人,徹底愛上他。
飯吃不下一口,忽然盯著妹妹手鏈,“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你不是不喜歡帶首飾的嗎!蹦钦渲殂@石手鏈?zhǔn)裁磿r候買的?不對,她壓根就不會買,是別人送給她的,不過節(jié)不慶祝的,只能是一個人送給她的,“你給我摘了!”
季小綿綿偷偷把小手藏在背后,“哥,我被詛咒了。”
……
季舟橫要把妹妹帶回自家,不送景家了,景政深卻在門口攔住,“她腳傷不便,回家我方便照顧!
“犯不著!”
“國腦研發(fā)項目,我讓人轉(zhuǎn),”
季總:“不需要!”
拉著妹妹要上車,季綿綿上車前,還扭頭看了眼孤零零的景政深,心里頭不舒服,覺得他一個人好可憐。
“哥,我要不,”
又是話沒說完,被季總吼了句,“上車!”
季綿綿趕緊爬上去,坐好姿勢,鼓著小嘴,離開時,她的眼睛望著景政深,直到消失。
“哥,他一個人,”
“管你什么事,回家!
季綿綿哦了一聲,開始盯著后視鏡,想看景政深,怎料,看不到了。
“哥,其實(shí),我也不是那么喜歡當(dāng)年救我的人,就是,就是想找到他!
季舟橫不說話,今天這頓飯,吃的真憋屈。
景爺舒心了,坐在車中,想起剛才的話,他臉上洋溢著笑容,“小笨蛋。”救命恩人就在她的身邊,還不自知。
煩擾了一天的愁結(jié),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意外的答案。
景政深發(fā)動車子,驅(qū)車回公司,耽誤了一天的工作,這下終于可以處理了。
晚上,回了自己家的季綿綿,可把她爺爺奶奶寶貝壞了,“我的小寶,你快算回來了,來奶奶給你喂薯片吃,那天逛超市,你爺爺還非要買,就說你這幾天一定會回來!
結(jié)果還真回來了。
季老驕傲,“那是,我和咱家小寶心有靈犀!
季母下班回家,看到腳丫子翹茶幾上的閨女,“還沒好?”
季綿綿:“醫(yī)生說半個月去復(fù)查,復(fù)查就好了!
季母過去踮起閨女腳丫子看了看,“醫(yī)生什么時候說的?”
“上周!
季母:“那就是這周再去復(fù)查一次!
看著女兒的小臉蛋,“在景家沒少吃好吃的,你看那臉,又圓了。”
季董下班回家,“閨女,爸的小寶寶回來了?”
季舟橫見家人都回去,“宣布一下,明天我去景家拉行李,咱家閨女以后還回咱家住。結(jié)過婚,還真當(dāng)是景家人,天天讓小肥肉住景家了!
季綿綿一想起景家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也那么喜歡自己,“哥,他們也會想我的!
“想你就來咱家看你!
別真和景政深在一起久了,真喜歡上景政深可怎么辦。
景爺心情有眼可見的變好,甚至他親自著手的項目都要給季家,“總裁?”計子安百般確認(rèn)。
景政深點(diǎn)頭,“你去季氏集團(tuán)找季舟橫過項目。”
季舟橫接到電話,輪到他去景氏集團(tuán)找那個看似中規(guī)中矩的男人了,“景政深,你這狗藏得挺深啊!彼彩呛笾笥X反應(yīng)過來,手機(jī)密碼設(shè)置和他家小肥肉的初見時,他就該懷疑了,那會兒他沒知覺。今天和景政深一吃飯,他意識到,“綿綿出國那一年半,你早派的有人暗中保護(hù)吧?”
除了季家派過去的人,還有景爺動的人脈。
不然解釋不了,小妹迷路,忽然天降好心人,拿著武器一路護(hù)送她離開。那么巧合?
更巧合的是,這件事家人都還不知道呢,景政深卻知道!
景政深沒有反駁。
季舟橫:“你早知道我姐失蹤,當(dāng)景爺爺提出和我家聯(lián)姻的時候,你就知道大概率是娶小肥肉,你還是答應(yīng)了!
景爺沉默,靠著椅子,細(xì)細(xì)聽他分析。
“我還納悶?zāi),秋月臺,你的私人住宅,我和你做朋友了二十多年,生死關(guān)卡我們都經(jīng)歷過,卻進(jìn)秋月臺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心理嚴(yán)重潔癖的人,是怎么接受結(jié)個婚,就讓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住進(jìn)去!痹瓉,這狗東西是惦記上他妹妹了。
“景政深,你一個老東西,你心理有病吧?”喜歡他家小孩子。
景政深佛然,“她20了!
“你都快30了!
27歲的景爺:“……你還是比你姐差一步!
“什么意思?”季舟橫皺眉。
景政深:“季飄搖為什么要在綿綿十八歲時,把她送出國?”
這件事季舟橫確實(shí)不理解,但他姐行事,就是她爹媽爺奶也不敢干涉插手,所以,為什么?他沒問過。
“因為季飄搖在防我。”
季飄搖失蹤前,找到景政深,就是這間辦公室,她坐在季舟橫此刻坐的椅子上,魅人的小臉蛋盯著景政深,瞧著他工作,“景爺喜歡我家小孩兒?”
景政深不耐煩,“季家沒事了?”來他這里做什么。
“季家沒事,我家小孩兒有!
景政深的手頓住,合上電腦,“找我何事?”
有時,同一高度人的彼此對視,一些話,無言便是答案。
季飄搖回去就讓妹妹出國了,任憑小妹在家哭天喊地鬧來鬧去,她姐還是把人送出去了。
“我姐是在防你對我小妹下手?”
景政深:“我不是那么畜生的人,顯然在你姐心中是!
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兒,他還沒到那個喪心病狂的地步,只是,緣分來時,他躲都沒躲掉。一輩子,能有這一次奇妙的緣分,就足以慰憾所有了。
季舟橫從景政深辦公室走出,還不可思議,對這個龍鳳胎姐姐,也對自己的好兄弟,更是對自己,“我真的很蠢嗎?”他在質(zhì)疑自己。
本來對妹妹他是很愛的,可是回了家之后,不到三個小時,“行行行,景政深厲害,景政深最好,誰都比不過景政深,你給景政深打電話,讓他現(xiàn)在把你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