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休息的時候,景修竹和唐甜眼看著一對六十多歲的夫婦結(jié)伴只拿著登山杖一路輕盈的走過。唐甜沉默看著景修竹,景修竹也沒敢說話,他敢怎么說?!
“現(xiàn)在大學(xué)生的體力上不如老下不如小是常態(tài)!碧铺鹫f,“綿子以前還老說我們是自己脆皮大學(xué)生呢!
景修竹:“……嗯。”
得給回應(yīng),又不知給什么回應(yīng),還不能太捧,又不能敷衍,只好點頭回了個“嗯”。
日落在半山腰看的,依唐甜的體力,三個小時的爬山路,景修竹計劃了四個小時,等真正登頂萬萬沒想到五個小時過去了。
她走一段休息一段,到山上還氣喘吁吁。
兩千多米的海拔高把她吹的呼吸不暢,跟風(fēng)在搶氧氣似的。
爬山爬的她一口飯后都吃不下去,喝水都是為了續(xù)命,進(jìn)入酒店,她才舒服些。
房間拍了拍照,還錄了個視頻,“今天我就不發(fā)給綿子明天我走的時候發(fā)給她,羨慕死她,想視頻看的門兒都沒有!
哼,誰讓她掛自己電話!
景修竹覺得他的小蘿卜女友每天嘴里說“綿子”這兩個字是最多的。
甚至,劇組的人都知道她身邊有個最好的好朋友叫“綿子”,是誰不知道,真容沒見過,兩人天天聊。
晚上景修竹還被趕出去了一會兒,因為酒店房間有個開放式的浴缸,四周并無遮擋。浴缸正對著窗戶可以欣賞夜幕的天空,還可以觀星賞月,如此美景,唐甜自然要享受一下,便把男人趕出去了。
景修竹出了門,也沒敢走太遠(yuǎn),怕她需要自己時找不到他。
他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走到了風(fēng)口處的觀景臺,那里風(fēng)太凌厲,一群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地方,而這里卻是常年在極地的景修竹習(xí)慣的地方。
每一次的風(fēng)暴都意味著每一次理他回家更近了一步。
他眺望遠(yuǎn)處,風(fēng)把他的發(fā)絲吹的凌亂,眼神也沒有絲毫波動,景修竹很久沒有獨自坐在一處看天地了,從回來后,他的全部重心和視線都在那個牽絆他心緒的小蘿卜條身上,一直千方百計把她留在身邊,時間久了都忘了獨處是什么感受。
可是現(xiàn)在的獨處又和以前的不同,以前的靜坐仿佛他心底是一灘死水湖,平靜的,像是萬座峰林團(tuán)團(tuán)包圍,讓他心底的湖面沒有一絲波漪;而現(xiàn)在即使他再獨處,他也知道自己心底的湖水是活的,是涌動的;
因為他知道唐甜甜就在他不遠(yuǎn)的地方,那時的獨處是不得不獨處,現(xiàn)在是他片刻閑愉。
心境不同,同樣凌冽的風(fēng)讓他的感受不同。
景修竹都出門半天了,唐甜還沒泡進(jìn)去,她裹著浴巾,“真是的,早知道使喚景修竹給我浴缸消消毒再出門啊!
自己還得消毒,還得打開一次性浴袋,又得拿著泡澡球在里邊嘩啦啦的加速溶解。
嫌棄人家的沒味道,唐甜在自己的草編袋里找精油,找了半天沒找到,一股腦全倒在床上,終于一眼尋到。
等她坐進(jìn)去的時候,景修竹敲門了,“甜甜,別泡太久,小心暈倒!
唐小姐:“都還沒開始泡呢,一條腿剛進(jìn)來!
景二少:“……”
他繼續(xù)出了門,去外圍一周走一圈看到山上的工作人,景修竹過去聊天,問問這里適合送家庭,個人的特產(chǎn)有什么,新茶去那里買,除了這個神靈山還有沒有其他的景點……
七七八八的聊了許多,景修竹看著時間,還怕這小蘿卜條再泡昏迷到浴缸里,自己又去了門口敲門,“甜甜,差不多了,半個小時了!
沒人回復(fù)。
景修竹又敲門,“甜甜?”“甜甜,我進(jìn)去了啊。”
依舊無人回復(fù),景修竹拿著房卡直接推門而入,浴缸處無人了,窗戶開著,景修竹快步走到浴缸邊撈人時,背后的浴室門打開了,“啊啊,媽!”
景修竹一轉(zhuǎn)身,唐甜立馬關(guān)上了浴室門,躲在門后,“景修竹,你怎么進(jìn)來了?”
“在門口喊你沒反應(yīng),怕你暈倒在池子里!
浴室門把手上有唐甜的浴巾,她現(xiàn)在開門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
“你再出去!
景修竹透過玻璃磨砂門,望著門后那抹倩影,頓時他口干舌燥,喉結(jié)滾了滾,“外邊,冷!
唐甜剛才泡著澡也感覺外邊的冷溫了,“那,那你背對過去。”
景修竹一步步走向玻璃門處,唐甜望著他靠近的身影,嚇得眼眸瞪大,接著,這廝說了句,“我看過了!
……
季綿綿放棄聯(lián)系好友了,“明天甜兒別想從我這里知道狐貍精來的細(xì)節(jié),我憋死她!
哼,竟然失聯(lián)了~
她躺下,蒙著被子睡覺,被窩中總有只不安分的大手在她家身上游走,“老公,我小日子來了~”
景政深呼吸凝重,“嗯,我知道!
季綿綿轉(zhuǎn)身看著克制隱忍難受的男人,她愁眉不解開,“這我以后懷孕了,你可咋辦呀?”
景爺:“……我能克制!”
克制的景爺最后去了書房,因為沒睡著的小妻寶在懷里翻來滾去睡的,他太受折磨了。
季綿綿看著換上睡衣準(zhǔn)備出門的丈夫,“咋,你憋不住要出門給我找小三兒了?”
景政深:“……”
點了她的小腦袋瓜,把人直接抱著放床上,掖著被子蓋好,只露出她的小懵臉,“少轉(zhuǎn)悠點腦瓜子胡思亂想,我這輩子只有你!睡覺!
“哦~老公,那你去哪兒?”
“我去給你賺錢,讓你買金山銀山。”景政深起身,看著被窩中又想說出什么胡言亂語的小妻寶,“我去書房工作,把你小腦袋瓜里的想法收一收!
季綿綿可愛的吸著小嘴,“我腦袋瓜里才沒想法!
“你敢說剛才沒設(shè)想我和別的異性靠近,你要怎么折磨我?”恐怕今天折磨霍堯桁的野招都會用到他身上,甚至變本加厲!
季小綿綿心里嘀咕,我心里的想法我老公咋知道?
景政深刮了下妻子的小鼻頭,“小肉肉,你也是我守著長大的!
守著花開,守著結(jié)果,守著最后入他懷。
景政深去書房了,季綿綿在臥室又打了個滾兒,翻來翻去的,最后抱著丈夫的枕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