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教授的父母通過段文瑞知道了季綿綿被抓住還受傷的事兒,張羅了好幾日非要來探望。莫教授不讓二老去醫(yī)院看孩子,最后還是出院了,怎知道這日莫家二老一聲不吭,直接殺到了學(xué)校,站在了女兒的辦公室,“好賴是個大外孫媳婦,人呢?”
莫教授看了眼段文瑞,段院長心虛,帶著二老去教室找季綿綿的路上,莫教授一直說:“沒事,那丫頭活蹦亂跳好著呢,比我蹦跶的都?xì)g,不信你看。”
教室中,季綿綿在前排,眼睛都快長到董俊逸的書本上了,“推過來讓我抄抄,老師剛說的啥?”
左邊抄完,又去右邊交頭接耳,“你看不?學(xué)習(xí)委員記下來了知識點,我抄完了。”
又拍拍前邊人肩膀,“你們在看什么呀,這綜藝好看不?你倆真行啊,坐前排還敢玩兒手機。我都不敢,老師會給我媽告狀,我媽就告訴我老公了,我老公該收拾我了!
老師在后排檢查提問,季綿綿在前排放縱自己,又回頭,因為后排的人也拍她肩膀了,“景太太,讓我們也抄抄你記得知識點!
于是季綿綿又忙活的把右邊的書拿走,遞給了后邊,“抄紅色筆寫的,黑色的書上有,我寫重了!
教室后門口的莫教授深呼吸,“爸媽,看到了嗎,教室轉(zhuǎn)的最歡,扭了一圓圈的孩子,就是你倆的大外孫媳婦!
莫父帶著厚重的眼睛,瞇眼看了眼‘忙綠’的外孫媳,“孩子坐的凳子上是不是有釘子擰屁股啊?”
莫教授:“……”
下課,季綿綿才得知媽媽和外公外婆都看了自己半堂課,她嬌憨的站在陽光下笑了笑,“活潑好動是學(xué)生的本性嗎!
她還擔(dān)心了一下外公的小寵物們,“外公,那些小鳥怎么辦呀?”
這讓莫父內(nèi)心十分舒服,這孩子竟會提自己關(guān)心他的小寵物們,“沒事,都找好人替我們喂了!
季綿綿給景政深打電話,“老公,咱外公外婆來看我了,你在哪兒呢?咱晚上回家吃飯,你別回咱家做了!薄罢O呀你不要來接我,咱媽開著車呢!薄爸懒酥懒,那我告訴咱媽,你咋比老母雞還愛咯咯噠。”
就是不放心多叮囑了老婆幾句的景爺:“……”
“媽,我老公說他工作結(jié)束了,一會兒來接咱們四個回家吃飯,讓你也別開車了。”
四點多鐘,景政深就過來了,季綿綿沒課了,就坐在了車內(nèi)載著回了景家。
莫教授父母看了看季綿綿的脖子,“那警察都沒個說法?”
莫教授在一邊不知如何作答,季綿綿腰桿挺直,義憤起來:“沒有!外公外婆,你倆都不知道,那女的可猖狂了,比我都猖狂,逃了后,還搶了一個小孩兒做人質(zhì)!
“那真不是個人啊。”莫母說道。
晚上景家餐桌上吃飯時,莫家父母還是聊起了段文瑞,景家都沒做聲,季綿綿眼睛在桌子上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的偷瞄,最后她來了句,“外公外婆,你們就是擔(dān)心段院長年過五旬還沒娶媳婦的事兒對吧?”
兩人點頭,“是啊,他相也不相一個。阿雅說也不聽!
季綿綿嘴巴咬著勺子,開口,“那我媽說也不管用呀,我媽頂多屬于一個親戚,這年頭誰會聽一個親戚的話。”
在景家說段文瑞到現(xiàn)在還單身,知道的都清楚莫家父母只是在闡述自己最近頭疼的一件事,不了解的還以為在控訴景家把人家段文瑞的‘女朋友’給搶走了,在陰陽怪氣的惡心景家人呢。
季綿綿把事情挑明了,這件事在餐桌上就不尷尬了。
莫父也確實沒其他想法,書生氣比較濃,也確實有重大研究成果,為人處世上,和人打交道上,季綿綿發(fā)現(xiàn)段文瑞就跟莫父一樣不會來事,也不會說話。
“唉,說的是啊,女婿,你認(rèn)識人多,差不多了給介紹介紹,你說這學(xué)生也算爸半個兒子,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是吧,老了一個人。”
景董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下這話茬,親兒媳婦又開口了,“外公,你這話又不對板了,我爸那咋介紹呀。認(rèn)識的都是商業(yè)上的人,這都不合,一個共同話語都沒有。再者,那我爸認(rèn)識單身的女人,那我媽還生氣吃醋呢。而且,哪家大圣人去給那什么介紹對象。就算我爸真介紹了,段院長也得領(lǐng)這份情啊!
莫父急眼了,卻偏偏,季綿綿這話被景老夸了,“這孩子啊,是一句都沒說錯。親家,你就是太惦記,入魘了。”
景老夫人也維護(hù)了親家的顏面,“那也是因為自家孩子上心,要是咱兒子這個歲數(shù)還不成家,你看你著急不著急!
接著景老夫人對莫家父母道,“親家,你們別著急,我們也上著心呢,孩子們緣分到了自然就遇到了。文瑞優(yōu)秀,他不愁找,但他也是對生活高要求的人,也不會湊合的。慢慢來,放寬心,我們啊就把身體養(yǎng)的健健康康的,別讓孩子們擔(dān)心就是最好不過了!
季綿綿餐桌上公然給奶奶豎了個大拇指,“奶奶優(yōu)秀~”
景老夫人寵溺的指著孫媳婦,“你呀,淘氣包。我都挺說你上課左顧右盼前看后仰的,這次期中考試多少分?”
季綿綿瞅著莫教授,“那這得問我媽媽了。”
莫教授:“??我怎么知道?”
“媽媽發(fā)動你的人際關(guān)系,在我還不知道的時候,你可以先知道呀。”
莫教授:“去,小孩子竟瞎胡鬧!
季綿綿轉(zhuǎn)身努嘴,“老公,咱媽說我~”
景政深笑眸中的愛意不減,他抬手捏捏妻子的小肉臉,“媽又說你了?”
季綿綿點頭,“嗯!
“這是她家,咱給吃回本,出口惡氣!
季綿綿開始專心干飯了,景政深吃好了,他側(cè)身,直接看著小妻子,長臂展開耷在妻子的椅子靠上,眼眸從妻子身上一秒都沒移開,說話也是看著妻子。
季綿綿倒時不時的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