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綿綿今晚的吃驚一個挨著一個,“咱爸多好了,為啥呀?”長得又帥,家世又好,還和自己女兒是自由戀愛,多美好了。
“外公老古董,看不慣家里有錢的,覺得錢是萬惡之源會讓人變壞,他不相信爸能對媽好。而且,外公內(nèi)心是早就有了段文瑞這個女婿人選,覺得爸的出現(xiàn),搶走了他女兒,還毀了他心血。
媽選擇的自由戀愛,在那個年代還挺超前,外公一時接受不了!
為此,景董沒少吃老丈人的閉門羹。
“那后來呢,然后呢?”季綿綿聽的聚精會神。
景政深:“明晚你會出去嗎?”
季綿綿好奇的抓心撓肝,誰還出去呀。她搖頭,“老公你快說!
景政深:“外公有個研究遲遲沒有結(jié)果,資本方撤資了,研究到一半的實驗要宣告結(jié)束了。一時間,外公多方籌集資金,最后只籌來了二百多萬,這離兩千萬還差的很遠!
季三小姐不知掙錢困難,“才兩千萬?”
“三十年前!
季綿綿:“……我不掙錢,對錢沒概念。老公你快繼續(xù),別老讓我催你~”
資本方是被莫教授父親的死對頭搶走的,他就是個只會鉆研科研的人,并不會管理。段文瑞就和他差不多,不會馭人,死對頭還把他手下的研究生都搶走了。
“最后只有三個學生留下,段文瑞是其中之一!彼运麤]有做過對不起景家的事,景家也從不會主動招惹他。
“說錢!”季綿綿皺眉,“你這人咋說話說不明白呢,重點是錢,咱爸是不是資助了?”
沒想到,季綿綿猜測了半對,“是咱爸資助,但不是這個爸資助!
季綿綿驚訝,“我爸?”
景政深點頭。
當時的兩千萬雖不是個小數(shù)目,但對景家還說,完全可以支付過去。
但景董知道老丈人心氣清高,不愿接受他的資助,他會覺得接受了,就變相的是賣女兒。為了照顧他的心,大晚上愣是給好兄弟喝的趴桌子上,“兩千萬,兄弟,幫個忙。”
季董醉前,“給我送醫(yī)院,我需要醫(yī)生治病。”
到底是需要醫(yī)生治病,還是需要當時和他冷戰(zhàn)的女朋友治,身為好兄弟,景董很了解。
于是,三十年前,季母在急診科值著班,忽然送過去了一個朝她身上壓的男朋友。
那天季董也睡在了對象的辦公室床上,季母罵他,“睡著跟個死豬一樣。”
“是你的豬!
季母直接把嘴里的包子吐了,“惡心!
季綿綿歪頭,好玩的笑起來,“還有我爸媽事兒?咱倆爸媽,年輕的時候咋都是好朋友了,我還以為他們不來往,真是死對頭呢!
“都是瞞著兩家爺爺奶奶接觸的!
而后,季家資助了莫教授父親的實驗,“外公后來一直在為季家做事!本罢钫f。
季綿綿全然不知。
景政深又說,“你哥姐知道。”
因為是季家資助的,季家和景家?guī)资昵熬鸵呀?jīng)‘不對付’了,自然而然,莫教授父親沒反對,對季家的及時雨十分感激。
當時,季董夫婦知道,景董莫教授也知道。
“可這也不符合后來外公同意咱爸媽婚事啊!奔揪d綿又打斷丈夫的話,還總嫌棄丈夫說話慢。
景政深:“所以咱爸去外公家住了一年,每日在屋檐下,外公親自鞭策監(jiān)督審視,愣是把咱爸看順眼了!
一年時間,段文瑞也住在莫教授家里,因為他無父無母,老師對他十分疼愛,故而在家內(nèi)給他開設(shè)的也有房間。
景董住進去后才察覺,段文瑞也喜歡自己女朋友。
兩人明著暗著確實下了不少勁兒。
最后莫教授的父親看到女兒確實愛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天之驕子也甘愿為他女兒住在自己的小家,堅持許久,不會的愿意學,不會花言巧語用嘴說。舍得給女兒花錢的同事,也舍得付出精力。
一旦有緋聞,立馬會撇干凈,回家再找他解釋。
那一年,莫雅都擔心他堅持不住,常常偷偷給他道歉。景董都覺得這是正常的,甚至他回到家里,他爸媽都會把他趕出去,“滾你老丈人家睡覺去,一點毅力都沒有,你娶進門的不是小雅,你就滾出去住。”
景家二老也十分鐘意莫雅這個兒媳,紛紛看好,也多次登門和莫家夫婦見面。不能只讓兒子努力,父母不給力啊。
有父母的支持,兄弟的加油,女朋友的細心陪伴,景董那一年過得只是身體苦,心靈很充實。
他很少和段文瑞正面交流,但私下他確實打壓過這個男人。
畢竟那個男人對著自己情敵會給好臉色,還鼓勵他“我們一起競爭啊”。景董覺得能說出“公平競爭”的人,都是腦殘。
“后來外公的實驗取得突破進展,還獲得了終身科研獎,外公也松口了咱爸和咱媽的婚事!蹦嫌X得對不起段文瑞,一直拿他當女婿,后來把女兒嫁給了別人!拔娜,你想要什么?老師補償你。”
那會兒莫雅已經(jīng)在海大讀博,打算日后留校了。
“老師,你給我推薦一份工作吧,我想去師妹的學校當老師。”段文瑞自己選擇的。
但莫老認為的虧欠,絕不會讓自己的學生只單單做一個老師,他在一步步保舉自己的學生,朝著更高一步爬。
于是,段文瑞在學院當老師,莫雅畢業(yè)后也留在了學校,兩人成為了同事。
二人結(jié)婚前,景董和段文瑞還私下談過話,大概是談的不太好,喝了酒的段文瑞還和景董打了一架。
此后,莫雅成為景氏集團唯一的少夫人,一時間成為各界羨慕嫉妒的人。
季家一看,人家都結(jié)了。
于當年,踹著兒子也結(jié)了婚。
別人不知道,景政深私下告訴妻子,“我們的父母,度蜜月都是一起的!
季綿綿已經(jīng)鉆被窩了,被丈夫摟懷里,跟聽故事似的入迷,她仰頭,好奇的盯著男人臉頰眼,“老公,你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