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羅蘭沒有開口,平陽侯又繼續(xù)道。
“我……虧欠你太多,錯過你太多的時光,作為一個父親,我沒有做到應(yīng)有的責(zé)任,我,我想彌補(bǔ)你。”
“你是我余家的子孫,也理應(yīng)認(rèn)祖歸宗。”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眼中閃爍著淚光。
頓了頓,他又道。
“以后,你也會有一個屬于你自己的家,有屬于你的親人,有整個余家做你的靠山。”
“以后你也不用太過于拼命,府里的銀子足夠養(yǎng)活你一輩子。”
想到她的經(jīng)歷,平陽侯便心酸不已。
他堂堂侯府的的女兒,卻像個男人那般要出門干活養(yǎng)家。
“此外,你還可以把你母親接過來一起生活!
“以后,她在府內(nèi),不再是下人,她可以以你母親的身份在府內(nèi)生活。
生怕趙羅蘭不答應(yīng),他又加了那么一句。
說完后,便滿眼期待地看著趙羅蘭。
聽到這些話,趙羅蘭是感動的,若是以母親的身份在平陽侯府內(nèi)生活。
她母親這輩子算是有個好的晚年,也不用在四處奔波。
況且,趙羅蘭并不排斥認(rèn)祖歸宗。
她是渴望有一個父親的,更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
雖然沒有了親生母親,但還能能擁有如生母那樣的母親,還有血緣關(guān)系的父親。
她就已經(jīng)滿足了。
她望著眼前的男人,感受到他真誠的目光,心中漸漸泛起漣漪。
或許,這就是命運(yùn)的安排吧。
而且,有了平陽侯府嫡女的身份,以后她做事也方便很多。
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更好地報恩。
畢竟平陽侯府嫡女的身份,可不低。
若是以后東家需要她幫忙的地方,定不容辭。
以前她是沒有什么能幫時溪的,或許,以后還能以平陽侯府嫡女的身份會幫到她。
“我可以認(rèn)親,但我覺得,不必大動干戈,只需要對外宣稱即可。”
趙羅蘭自小就不怎么喜歡熱鬧,若是喜歡熱鬧,也只喜歡隨便點(diǎn)的熱鬧。
聞言,平陽侯有些遺憾。
對于女兒能找回來,他是很高興的,也想告知天下人,他是有女兒的,他的女兒回來了。
但是女兒說不想太過于大動干戈,他自然也是要順?biāo)男摹?br>
畢竟這也是為了她而舉行的認(rèn)親宴。
“好,既然你不想太過于熱鬧,那便依你。”
平陽侯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平靜的女子,心中不禁感嘆,真是和當(dāng)年的蘭兒一模一樣!
“那我便請族中有聲望的老人過來做個見證,同時,向外面宣告,你覺得如何?”
他試探性地問道。
“如此甚好,您安排即可。”
趙羅蘭點(diǎn)點(diǎn)頭。
聞言,平陽侯的心松了一口氣,好在是答應(yīng)了。
說完了此事,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平陽侯率先打破了沉默。
“如此,我也不耽誤你做事,我先回去安排你認(rèn)親的事情!
“我給你留下兩個丫鬟,有什么事情,你讓丫鬟去府里通傳我一聲即可。”
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兩名丫鬟上前。
趙羅蘭看向旁邊站著的兩名丫鬟,雖然不習(xí)慣有人伺候,但這畢竟是平陽侯的一番心意,于是她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待平陽侯離開后,趙羅蘭才開口詢問兩個丫鬟關(guān)于平陽侯府的事情。
兩日后,平陽侯的女兒沒有死的消息像是炸開了鍋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
人們紛紛議論著這件事,各種猜測和傳言四起。
“天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平陽侯的女兒居然沒有死?”
“這怎么可能?當(dāng)初還聽說有人都看到那死嬰了。”
“聽說那死嬰并不是平陽侯的孩子,是平陽侯夫人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孩子,找來了一個死嬰代替的!
“而平陽侯夫人的孩子,被她的貼身丫鬟帶走,避免被朱姨娘發(fā)現(xiàn)而殺害!
“這一躲便是十幾年!
“天哪,這也太神奇了,居然還有這等離奇的事情!
“你們說,那平陽侯的女兒會不會是別人冒充的?”
“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冒充的,我見過那女子,與當(dāng)初的平陽侯夫人還有幾分相似!
“而且,她就是“隨便點(diǎn)”的管事,當(dāng)初我就覺得那管事的有點(diǎn)眼熟,原來是平陽侯夫人的女兒!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也經(jīng)常瞧見了那趙管事,的確跟當(dāng)年的平陽侯夫人有幾分相似,而且那氣質(zhì)也格外相似。”
“是吧,我說的沒錯吧。”
“而且,人家平陽侯已經(jīng)召集了族中的長輩舉行認(rèn)親儀式!
“這么說來,此事是真的了!
“十有八九是真的!
……
眾人議論紛紛,言語間滿是驚嘆和疑惑。
他們難以置信地討論著這個驚人的消息,像是置身于一場離奇的故事之中。
秦蘿與時溪又去奶茶鋪?zhàn)勇牥素浴?br>
感覺他們奶茶鋪?zhàn)右呀?jīng)成為八卦圣地。
每次一來,就會有不一樣的新鮮八卦。
感覺以后都不用特意去打聽消息,來一趟奶茶鋪?zhàn),就有聽不完的八卦?br>
畢竟這里人多嘴雜,說什么的都有。
而且,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稍微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便人盡皆知。
時溪兩人聽得津津有味。
此事趙羅蘭有跟他們提起。
畢竟她要回去認(rèn)親,也是需要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
這以后,趙羅蘭成為平陽侯府的嫡女,想來可能也不能來她鋪?zhàn)永锔苫睢?br>
時溪還有些惋惜,畢竟趙羅蘭是個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
不過時溪很快就釋然了,對于古人來說,做一個鋪?zhàn)拥墓苁拢墙档挖w羅蘭的身份。
時溪倒是覺得沒有什么,就怕以后有人以此來做文章,壞趙羅蘭的身份,乃至壞了平陽侯府的顏面。
對于她認(rèn)親的事情,時溪還是很為她感到高興。
“沒想到啊,沒想到,羅蘭她居然是平陽侯之女!
秦蘿喝了一口奶茶,一臉感慨地說道。
這種情節(jié)連說書先生都不敢亂寫,簡直比故事還要離奇。
如此神奇而又玄幻的事情,居然還真的發(fā)生在了現(xiàn)實(shí)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