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自然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她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問。
不過,倒是跟周夫人聊得很好。
很快,周家大嫂胡氏也牽著團團出來。
見到時溪,團團眼睛忽然就亮了。
“姨姨~”
“姨姨~”
小奶團子噠噠朝時溪跑了過去。
時溪笑瞇瞇看著她,還對她伸了伸手。
團團也不怕時溪,直接扎進時溪的懷里,激動道。
“姨姨,初初有沒有一起回來?”
“初初可回來了?”
“我想初初了!
......
到了時溪的懷里,團團嘴里噼里啪啦一陣輸出。
時溪聽著她奶聲奶氣的聲音,心底軟呼呼地。
果然還是小姑娘可愛!
瞧瞧這小姑娘,真是跟自己家的小姑娘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胡氏跟在團團的身后出來,滿臉的無奈。
時溪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柔聲道。
“團團,最近有沒有乖乖的?”
“嗯嗯,團團可乖可乖了!
團團眨著大眼睛,一臉乖巧地點點頭。
“初初說,不能生氣,我就沒有生氣!
“初初說,不能哭,我都沒有哭!
“初初說,不能調皮,我都沒有調皮。”
……
團團奶聲奶氣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一般,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禁露出了笑容。
她的話語充滿了童真和天真,讓人忍俊不禁。
尤其是那一聲聲“初初說”,更是讓人感受到了她對初初的依賴和信任。
胡氏看著團團,心中有些無奈。
這個孩子,自從認識了初初后,變得越來越聽話了。
之前在家里總是調皮搗蛋,現在卻能聽從初初的教導,不再隨意發(fā)脾氣、哭鬧或調皮。
雖然沒有初初的約束后,團團又開始有些皮,但總體來說,還是比以前好多了,都不算什么大問題。
團團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好轉很多,自從嚴格按照時溪提供的方法治療后,幾乎再也沒有發(fā)病過。
這對周家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見過縣主!"
胡氏也恭敬喊了聲。
"周大嫂,您就別跟我這么見外啦,還是像從前那樣稱呼我吧,不用叫什么縣主。咱們之間沒必要這么生分。"
時溪笑著道,周家的人都是好的,自己也非常喜歡和他們交往。
更何況,周家也許很快就能結束流放的生活,以他們的身份,也無需跟自己行禮。
若是一切順利,最快只需一兩個月,最慢也就一年半載就能恢復身份。
傅瑾霆曾經告訴過她,這次回京之后,他會將所有證據呈交給皇上。
這樣一來,周家的流放生涯應該很快就要結束。
雖然落魄,但周家的人并不是那種游手好閑、好吃懶做的人。
他們一家的日子正在逐漸改善,越來越好。
周云沫聽到外面的聲音,也從房間里出來。
見到是時溪來了,也很是驚喜。
她歡快地跑上前,拉住時溪的手,笑道。
“時姐姐,你怎么來啦?我好想你啊!”
時溪仔細端詳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時光如梭,曾經的小丫頭如今已出落得如此美麗動人。
她笑著說。
“云沫這是越長越好看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周云沫聽了這話,有些微微臉紅,羞澀地低下頭,輕聲說道。
“時姐姐,哪有你說得這么好看呀。”
“哎呦,這是不好意思了?”
時溪笑瞇瞇地調侃道。
她轉過頭看向周夫人,認真地說。
“周夫人,云沫可是個美人胚子,你可得幫她好好挑一挑夫婿。”
周云沫的臉越發(fā)紅了,她用手捂住臉頰,跺跺腳,嗔怪道。
“時姐姐,你就別取笑我啦。”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說起親事總是會感到難為情。
然而,周夫人的臉上卻露出一絲惆悵。
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唉,不瞞你說,這村子里,沒有適合云沫的男子。”
“適齡的男子不少,但是……”
周夫人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們家現在的情況,別說要給信宇娶一個好姑娘,想要找一戶好人家把云沫嫁出去,也并非易事。最近確實有不少人上門求娶,但都不太合適!
周夫人知道,他們周家已經今非昔比,家族地位下降,財富也不再如往昔那般雄厚。
盡管周云沫長得漂亮,但要找到一個真正優(yōu)秀且愿意接納他們家庭背景的夫婿并不容易。
時溪理解周夫人的擔憂和無奈。
她安慰道。
“周夫人,您先別急。緣分這種事情很難說,也許很快就能遇到一個合適的人呢。而且,云沫這么優(yōu)秀,一定會有好姻緣的。”
周夫人點點頭,感激地看了時溪一眼,說道。
“希望如此吧!
村子里大都是農家漢。
先不說身上有沒有功名了,連字都不會,大有人在。
那些男子的長相,更是慘不忍睹,不說賊眉鼠眼,就是把自己收拾干干凈凈的,鮮少有人。
年紀輕輕的,已經有大肚子的,要么就是瘦得跟猴似的。
沒有一點身材管理的概念,雖不說外貌歧視,但是最基本的收拾干凈都做不到,這讓人怎么看得上?
心里的那一關,更是過不去。
畢竟,周云沫從小可都是嬌養(yǎng)著長大的。
別說周云沫看不上了,周夫人都看不上。
周云沫好歹也是落魄千金,那氣質,那長相,那一身的才氣,都還是有的。
村里的那些適齡的男子,沒有看得上的。
那些有點學問的,別說一個小小的秀才,也看不上周云沫。
畢竟是有流放犯人的身份在,那些秀才生怕娶了周云沫侮辱自己的名聲。
所以,愿意娶周云沫的,都是一些家境很差,要么就是娶不到媳婦兒的。
也是正是因為這些,周母才沒有松口,周云沫更是不愿意松口。
見過了太多優(yōu)秀的男子,周云沫心里更是不愿意嫁給什么都不會的男子。
不是說歧視,而是彼此都沒有共同的話題,那怎么能成親?
周母沒有催婚,周云沫也省去了不少的煩惱,與其嫁給不喜歡的男子,還不如不嫁。
時溪也大概明白周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