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wèi)立即閃身躲開。
好險!
差點就被黑衣人給一劍斃命。
“那娘娘腔沒有毒針了,殺!”
時初冷笑。
她隨手撿起地上的刀劍。
擋住了朝她而來的利劍。
鏗的一聲。
電閃雷鳴間,刀風凌厲。
攻打時初的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顯然沒有想到時初會武。
時初一個利落轉(zhuǎn)身。
反手給那黑衣人脖子抹了一劍。
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黑衣人瞪著牛眼,直接倒地不起。
雖然此刻時初打斗不占優(yōu)勢。
但是,對付這些黑衣人,綽綽有余。
此時此刻,時初兩主仆不得不加入了戰(zhàn)斗。
于是,打斗便分成了兩撥。
一撥是針對慕容昀澤的戰(zhàn)斗。
他們那邊的打斗更是慘烈。
人很多,死傷慘重。
但那些黑衣人怎么殺也殺不完。
也好在慕容昀澤帶來的人不少。
暗地里也有很多的暗衛(wèi)。
目前來看,雙方實力相當,不分勝負。
另一撥則是針對時初這邊的戰(zhàn)斗。
他們這邊的人相對少一些。
但是好不容易殺死一群,又來一群,源源不斷。
慕容昀澤一邊打斗,一邊觀察著他們那邊的戰(zhàn)況。
他很想過去保護時初,但是他不能!
若是他過去,那些黑衣人就會全部朝他們而去,那會更危險。
再者,他們?nèi)羰侵罆r初是自己的軟肋。
那時初更是危險。
所以,他很是理智沒有過去。
也好在時初的武功不弱。
如若不然,他都不一定能護得住她。
打斗一片混亂。
亂的不止是打斗。
而是整個林子。
風越來越大,雨越來越兇。
別說時初。
那些魁梧的大漢,都不一定能站穩(wěn)。
那些風吹得在場的人都搖搖晃晃。
時初瞧見方才慕容昀澤解下的布條。
她二話不說,一頭綁在自己身上,另外一頭則綁在了樹木上。
如此,再怎么吹,也吹不遠。
若是往常,這樣的法子無異于給對方遞刀子。
但是此時此刻,卻是最好的選擇。
綁好了之后,還真的利于她作戰(zhàn)。
她不用擔心被吹得重心不穩(wěn)。
亦或者吹得東倒西歪。
有了布條的加固。
她整個人就穩(wěn)了許多。
又是一陣接著一陣的廝殺。
打了足足半個多時辰的時間。
依舊還沒有分出勝負。
對打本來就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情。
更何況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
即使是神,也該累了。
所以此刻,時初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
但是,她不能停。
因為危險依舊還在。
而慕容昀澤那邊的黑衣人,顯然已經(jīng)少了許多。
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他們的勝算比較大。
他們拼死廝殺,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
他們總算是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此刻,只剩下最后三名黑衣人。
而他們,有十幾人。
他們想要留活口。
但是,那三名黑衣人見勢不妙。
立即咬碎嘴里的毒藥。
死了!
“主子,他們都死了!
青一上前探了探他們的鼻息。
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慕容昀澤并沒有怎么在意。
黑衣人咬毒自殺是常有的事情。
想要查出他們背后的人不難。
無非就是那幾個想要他命的人。
他看向不遠處的時初。
瞧見時初還安全。
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
此刻林子里一片狼藉。
到處都是尸體和殘破的兵器。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慕容昀澤的屬下已疲憊不堪坐在地上,亦或者相互攙扶。
他在幾人的掩護下朝時初而去。
在這里耽擱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
此刻的颶風比之前更加狂躁。
單個人走路成了很大的問題。
所以,慕容昀澤只能由幾人護著過去。
好不容易快要走到時初身邊時。
忽然又不知道從哪里來了幾個弓箭手。
那些弓箭不只是朝他而來,也朝時初他們而去。
眼瞧見其中一道箭雨就要朝時初射去,慕容昀澤瞬間大驚:
“初初,小心!!”
時初方才打了一場。
耗費了大量的體力。
此刻她累得癱軟在古樹下。
若不是有古樹靠著躲避狂風。
估計照舊被吹走了。
聽到慕容昀澤那一聲‘初初’。
她不禁微微凝眉,下意識看了過去。
而后,她便瞧見慕容昀澤一臉驚恐朝她飛奔而來。
慕容昀澤像是爆發(fā)了無盡的力量,掙開其他人飛奔過去。
時初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兒。
她便被慕容昀澤一把摟在懷里。
時初就這樣被慕容昀澤抱著轉(zhuǎn)了一個圈。
因為動作過于大,她那有些搖搖欲墜的發(fā)髻。
因為被荊棘滑到,頭發(fā)瞬間全部散落。
意識到不對勁兒的時初,臉色大變。
可是下一刻。
撲哧!
時初聽到一聲很是熟悉的血肉被刺穿的聲音。
與慕容昀澤近距離接觸的時初,看到慕容昀澤那被刺穿的肩膀,瞬間驚恐地睜大了眸子。
“主子。!”
“主子。!”
“主子。。
一眾護衛(wèi)驚聲大喊!
慕容昀澤本來就體力消耗過大。
此刻又被刺了一箭。
加上一陣狂風吹過。
他一個站不要穩(wěn),直接抱著時初摔落在地。
但本能地他緊緊把時初護在自己的懷里。
手小心地護著時初地腦袋。
兩人被風吹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隨著慕容昀澤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他們總算是一棵樹邊停了下來。
好一會兒后。
時初這才回過神來。
她抬頭愣愣看向一直緊緊護著她的男人,一片恍惚。
他不要命了嗎?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
即使摔倒在地滾了好幾圈,她也沒有受到什么傷。
倒是慕容昀澤,他的肩膀上滿是血水,那血不停地往外冒,跟雨水混在一起。
不知道是血多,還是雨水多。
此刻他臉色慘白如紙,面色痛苦。
方才那一把箭力道之大,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膀。
此刻他又被撞到樹上,腰部一定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兩人的距離很近,所以,方才那一聲重重的撞擊,時初也聽得一清二楚。
瞧見與往日生龍活虎判若兩人的他,時初的心幾乎要停止。
她害怕。
她很害怕。
阿澤哥哥會不會死??
她的阿澤哥哥會不會死??
時初顫抖著唇想要開口說話。
可是,眼淚卻先搶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