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覺得顧青山奇奇怪怪的。
打了人,又不說話。
他到底是要鬧哪樣?
六順站在自家主子的身旁。
接受著眾人注視的目光。
這一刻,他真的很想立馬消失。
他不想跟著主子丟臉。
主子今日實在是太沖動了,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
怎么能在平陽侯府打人?
而且還是在余小姐的面前打人。
主子這是不要形象了嗎?
主子這是不在意余小姐了嗎?
主子這是不把平陽侯府放在眼里嗎?
而且,打的那個人還是主子的好兄弟,余小姐的表哥,平陽侯府的表親。
主子一定是受到了刺激變傻了,一定是!
幾人就這樣僵持著。
顧青山一言不發(fā),趙羅蘭與蘇淵怎么問也問不出一句話來,有些無語又無奈。
直到阿離把藥膏拿來。
顧青山依舊還是沒有說話。
趙羅蘭也懶得再問。
蘇淵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兄弟莫名奇妙。
真懷疑他是不是鬼上身了。
“表哥,你先坐下,我給你上點藥!
趙羅蘭轉(zhuǎn)頭便拿起藥膏,緩緩開口。
蘇淵疼得不行,倒是很配合坐下。
于是,趙羅蘭也不管在場的其他人。
親手就要為蘇淵涂藥膏。
眼見著趙羅蘭的手就要碰上蘇淵的臉。
顧青山再也忍不住,直接拉開趙羅蘭的手,隨后把趙羅蘭手里的藥膏拿起。
緊接著把蘇淵拎起來。
一系列動作絲滑而又順暢。
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趙羅蘭此刻還是一臉懵圈。
方才都發(fā)生了什么???
蘇淵被顧青山這么一扯,又疼得嗷嗷叫喚。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顧青山直接一手挖起藥膏。
胡亂而又粗魯?shù)卦谔K淵的臉上一陣亂涂抹。
這下,蘇淵叫喚得更大聲了。
宛如殺豬聲!
他這造的是什么孽!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一個大男人給自己涂藥膏也就算了,還是被如此粗魯!
六順看著自家主子的動作,真的沒眼看。
其他人看顧青山那一系列的動作。
一愣一愣的。
看著看著,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兒。
畫面有些滑稽,又有些喜感。
有些下人還真沒忍住偷偷笑了起來。
自然是不敢發(fā)出聲音的,但身子一顫一顫的。
也是忍得難受。
趙羅蘭正想開口說話。
藥膏罐子便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趙羅蘭低頭一看。
方才還滿滿一小罐的上等藥膏,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
趙羅蘭:......
大哥,有像你這么用藥膏的嗎?
人家只需要涂抹一點點,你倒好,直接用掉一大半!
知不知道這藥膏有多寶貴。。
“好了!”
顧青山總算是開口。
語氣里沒有絲毫情感,像個機器人。
趙羅蘭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蘇淵。
只見蘇淵此刻一臉生無可戀。
疼得他已經(jīng)做不出任何夸張的表情來。
“顧青山,現(xiàn)在,你總該說說,你為何要打我表哥了吧?”
趙羅蘭帶著微微的怒意看向顧青山。
她可沒有打算就這樣一了了之。
今日,不管怎么樣,他都必須要給自己表哥一個交代。
蘇淵此刻也總算是有些反應(yīng),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顧青山。
眼里滿是詢問。
打了我,為何又要幫我涂藥膏?
為什么?
他此刻都有些擔(dān)心顧青山是不是鬼附身了。
顧青山掃了眼周圍。
“你先讓其他人下去,我再同你說!
趙羅蘭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后,還是揮手讓下人都下去。
不多時,院子里只剩下趙羅蘭,顧青山與蘇淵三人。
顧青山看向趙羅蘭。
好一會兒后,這才看向蘇淵。
蘇淵緊緊看著他。
“他也要離開!”
蘇淵:.....
大哥,你打的是我,你讓我離開??
你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
他才是最不該離開的人好不好???
最后,蘇淵只能苦哈哈地離開。
此刻,涼亭內(nèi)只剩下顧青山與趙羅蘭兩人。
趙羅蘭覺得顧青山真的莫名其妙。
他支開所有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趙羅蘭看著他,她倒是要看看,顧青山要做什么。
此刻的顧青山,被趙羅蘭這樣看著。
不自覺有些緊張。
手心里滿是汗?jié)n。
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來來回回重復(fù)著。
好半晌后,他才緩緩開口。
“你,你覺得,一個三心二意的男子,是否值得托付?”
趙羅蘭:......
這人莫不是有毛?
他們現(xiàn)在要說的是打人的事情,他這話問的跟他打人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趙羅蘭如實回答:
“那自然是不值得托付!”
心里想的是,那三心二意的男子不正是他自己?
所以,她自然不會覺得像顧青山那樣三心二意的男人值得托付。
此刻他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問這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他這是想要干什么?
在為自己問嗎?
想到是這個可能,趙羅蘭心里頓時一陣鄙夷。
聞言,顧青山顯然微微松了一口氣。
“但若是這個三心二意的男子,是女子親戚,而女子對此人又喜歡!
“不過男子心里已經(jīng)有其他的女子,卻因為某些原因,對方就想著把女子娶回家!
“這樣的男子,你覺得值得托付嗎?”
趙羅蘭差點被他給繞暈,捋了捋他的話后,再一次無語。
他到底想要什么?
不管對方親或者不親,都不值得托付。
再者,時姐姐說了,這親戚之間,是不能通婚。
特別是關(guān)系很親很親的那種。
那樣的話,孩子容易出現(xiàn)問題。
“那自然是不值得托付!”
趙羅蘭還是一樣的答案。
聽到這話,顧青山心里有些竊喜。
看來有戲,若是自己說了蘇淵心里有人。
想來,她與平陽侯多半是要悔婚的。
雖然兄弟重要,但是,心愛的女子更重要。
顧青山心里默默向蘇淵致歉:兄弟,對不住了!
若你不是三心二意,或許我會選擇放手。
但是,誰讓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人!
“若是我說,你表哥蘇淵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子,你會介意嗎?”
趙羅蘭:......
“我為何要介意?”
此刻,趙羅蘭實錘,顧青山今日腦子就是不太正常。
這問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表哥心里有人,她本來就知道!
表哥還讓她幫忙支招怎么討女孩子歡心。
今日表哥過來,除了找平陽侯外,就是特意過來請教她如何給喜歡的女子送禮物。
聽到趙羅蘭的話,顧青山的臉色頓時龜裂。
方才不是說三心二意的男子男子不值得托付?
怎地這會兒卻又變成了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