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青比他學(xué)歷高、頭腦好,管控力更是超級牛逼。
說白了,自己在西南集團跟外國人打交道的時候,真叫一個不得勁兒。
人家小青去到一個國家,不出三個月,就能掌握這個國家的語言。
可是,自己走了那么多國家,現(xiàn)在英語都還磕磕絆絆。
當然,自己的強項是拉關(guān)系,可西南集團壓根不需要拉關(guān)系。人家都求著他們?nèi)ジ沩椖俊?br>
所以,現(xiàn)在能跟蔣震搞這些東西,他最拿手,也最有興趣?粗切┕賳T上鉤的時候,就跟釣著大魚似的高興。反倒是那些一本正經(jīng)的官員,拒絕他們的行賄時,還有些失望。
蔣震開完會之后,就單獨給張子豪他們開小會。
他強調(diào)說,這些官員警惕性高,貪婪是他們的軟肋。只要讓他們嘗到甜頭,放松警惕,就不愁套不出實話,拿不到證據(jù)。
而后,接下來的幾天,調(diào)查組的成員們一路在五個地級市的機關(guān)單位里“按部就班”地查材料,每天拿著一堆報表、文件回來,看似忙碌,卻沒查出什么實質(zhì)性問題。
而另一邊的張子豪,穿梭在各個高檔飯店、私人會所,與當?shù)氐墓賳T稱兄道弟,漸漸摸清了各個地級市的利益格局——清和縣的張明背后是彭來昌,古南縣的李達依附于黔州市委書記,云溪縣的趙剛則是滇南市市長的“得力干將”,等等等等……
他們彼此之間還存在著利益勾結(jié),形成了一張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網(wǎng)。
王立慶看著每天匯總上來的“表面材料”,心里越來越疑惑。
尤其是清和縣的張明,之前已經(jīng)拿到了他索賄、偽造政績的錄音和支票證據(jù),完全可以立刻采取行動,可蔣震卻遲遲沒有動靜。
終于,在一次調(diào)查組的碰頭會上,他忍不住問:“蔣省長,張明的證據(jù)已經(jīng)確鑿了,另外四個縣委書記的問題也基本核實,為什么還不動手?再拖下去,萬一走漏了風聲,他們把證據(jù)銷毀了怎么辦?”
蔣震正在翻看張子豪發(fā)來的最新進展,聽到這話,抬起頭,目光落在王立慶身上,淡淡一笑說:“王書記,別急,子彈還在飛!
說著,他微微探了探身,微笑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啊,想看看你的嘴巴硬不硬!
“我?”王立慶頓時愣住了。
“對,”蔣震點點頭,“你是省紀委書記,這場扶貧反腐的硬仗,離不開你的配合。我需要確認,你是不是真的能守住秘密,是不是真的有決心跟這些貪腐分子硬碰硬,而不是轉(zhuǎn)頭就把消息透給彭來昌。”
王立慶的臉瞬間紅了,隨即又變得凝重。
他終于明白,蔣震遲遲不動手,不僅是在布局更大的網(wǎng),也是在對他進行一場考驗。
只不過,那刻的王立慶早已經(jīng)見識到蔣震的厲害,怎么還敢跟這樣的人物作對?
外界,包括那些省委常委,他們還以為蔣震現(xiàn)在是在亂搞,背地里都笑話他。
可是,王立慶知道,蔣震這個人當真是小瞧不得,表面愣頭青,實則心思比誰都細,搞起事來比誰都狠!
“蔣省長,你放心,我王立慶雖然在官場待了多年,但良心還在。既然看清了這些人的真面目,我就絕不會姑息,更不會走漏任何消息!蓖趿c一臉嚴肅地說。
蔣震滿意地點點頭,而后頗為嚴肅地說:“好,我相信你。再等幾天,等張子豪那邊拿到地級市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鍵證據(jù),我們再一起收網(wǎng),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地級市領(lǐng)導(dǎo)?”王立慶一臉驚訝,“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針對地級市領(lǐng)導(dǎo)了嗎?這,這么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