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笔Y震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淡淡的嘲諷,“被曲老那么拿捏,換誰都會慌。你現(xiàn)在過來指揮中心,咱們聊聊后續(xù)的安排!
半小時后,程勇走進指揮中心。
蔣震正站在沙盤前,轉(zhuǎn)頭看了眼程勇,微笑問:“錄音聽了?”
“早聽完了,付國安沒過來的時候,我就利用徐晨升的手機,把他們的對話錄音了!呵,曲老這老狐貍,是想借付國安的手查咱們的貨源。不過,付國安現(xiàn)在是徹底倒向咱們了,徐晨升還勸他把錄音發(fā)給你表忠心,這小子總算沒那么蠢了。”
“沒那么蠢?”蔣震冷笑一聲,“他要是真聰明,就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zhuǎn)。不過,徐晨升那句‘表忠心’倒是提醒我了——咱們啊,必須得讓付國安嘗到甜頭!
他轉(zhuǎn)過身,眼神里滿是算計:“明天車隊到了之后,你把偽造的曲老犯罪證據(jù)給他,再告訴他,我們的暗線已經(jīng)摸到孩子的藏身地,過幾天就能救出來。但記住,別真救,就吊著他。”
程勇皺起眉頭:“吊著他?萬一他急了怎么辦?”
“急了才好!笔Y震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有讓他覺得‘希望就在眼前’,他才會更賣力地幫咱們,才會對王振的‘實力’深信不疑。等他把新路線徹底盤活,甚至幫咱們運了幾批貨,覺得自己跟王振綁定得足夠深,有底氣跟曲老叫板的時候——”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再把他‘投靠王振’以及主動上交錄音的證據(jù)漏給曲老。到時候,他手里有‘曲老的證據(jù)’,曲老手里有他‘通敵’的把柄,兩人必然會拼個你死我活。而咱們,坐收漁利。”
程勇恍然大悟,忍不住感慨:“你這招夠狠的,先給甜棗再捅刀子,付國安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棋子!
“他當(dāng)年對付徐老的時候,可比這狠多了。”蔣震放下茶杯,眼神冷了下來,“這都是他應(yīng)得的。對了,通知咱們的人,配合付國安的新路線,把那150箱‘貨’按時送到黑風(fēng)口!
“明白!背逃聭(yīng)下,轉(zhuǎn)身去安排。
指揮中心里只剩下蔣震一人,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漫天的風(fēng)沙,眼神里滿是堅定——這場博弈,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
與此同時,京城華紀(jì)委大樓的辦公室。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王書記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份蔣震發(fā)來的西東局勢的簡報在看。
一邊的王外長端著茶杯,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西東那邊的情況,你怎么看?”王書記率先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凝重,“付國安跟曲老斗得越來越兇,王振的勢力也在擴大,再這么下去,真不知道蔣震打算怎么收尾。現(xiàn)在看,是真亂啊!
王外長轉(zhuǎn)過身,走到他對面坐下,輕輕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后,輕嘗一口,放下茶杯說:“亂了好!呵,蔣震布了這么久的局,就是要讓他們亂。現(xiàn)在付國安倒向王振,曲老想反制,雙方的矛盾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就差最后一根稻草了。”
“那要不要催催蔣震?”王書記皺起眉頭,“億朗政府已經(jīng)來問過好幾次了,說賽虎武裝的活動越來越頻繁,希望咱們能出面管控。”
“再等等……這個賽虎武裝就是要強大起來才行啊。”王外長目光深沉,低聲說:“等曲老和付國安徹底撕破臉,兩敗俱傷的時候,蔣震再以‘特使’身份現(xiàn)身,既能收拾殘局,又能把賽虎武裝納入管控,一舉兩得。要是現(xiàn)在讓他出來,反而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