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點了點頭，又皺起眉：“徐老那邊怎么辦？郭曙光傳來消息，說徐老最近咳嗽得越來越厲害，主治醫(yī)生卻一直說沒事，我總覺得不對勁�！�

蔣震沉默了片刻，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再等等，等曲家和付國安的矛盾爆發(fā)，我們收網(wǎng)后立刻回去。徐老肯定能等到我們回去�！�

——

夜色漸深，西東的沙塵還在刮，西北的辦公室里，付國安還在看著物流報表。

曲家別墅里，曲老還在為“收回軍火”沾沾自喜——沒人知道，一張覆蓋所有人的圍獵之網(wǎng)，已經(jīng)越收越緊。

曲家別墅的書房里只剩下臺燈的光暈，映著曲老緊繃的側(cè)臉。

他拿起手機，放大了之前曲文斌腿傷的照片。

紗布裹著大半條腿……

那是剛受傷的時候老陶給他發(fā)過來的，簡單包扎之后，紗布上還滲出血來……

看到那張照片，他的眼神里漸漸凝起寒意。

王振……

他不信徐晨升能憑付國安的面子說動王振，更不信那三十億軍火是賽虎武裝自用。

王振是什么人？連億朗國務大臣都不給面子的狠角色，怎么會平白無故留下三十億軍火，還承諾“用其他物資抵償”？

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老陶！”曲老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老陶快步走進來：“曲老，怎么了？”

“你去查查徐晨升最近的物流線路……”曲老指尖敲擊著桌面，“徐晨升要運軍火，肯定得走付國安的渠道。我要知道，他最近有沒有新開‘農(nóng)業(yè)物資專運通道’，有沒有異常的車隊進出西南兵工廠——記住，別驚動付國安和徐晨升，找咱們在物流系統(tǒng)的人查�！�

“您是覺得這里面有蹊蹺？”老陶問。

“嗯……你沒覺得嗎？你在我身邊待了這么久，最近怎么越來越糊涂了？文斌和文濤他們是年輕，你這個老狐貍越來越像老兔子了！這些事情，我不安排你都應該提前去給我查，結(jié)果現(xiàn)在還要我親自安排！”曲老不爽地說。

最近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他的心情實在是不舒服。

若不是為了提防國家層面對他們的關(guān)注，若不是之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這會兒根本不用躲著藏著去搞這些事情。

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會兒必須要找徐晨升給曲家背鍋，但是，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徐晨升實在是比他們想象中強大得多啊！

長此以往，自家這軍火生意極有可能被徐晨升給架空的啊……

“曲老，說實話，我是一肚子的懷疑，但是，看到文斌和文濤那么信任徐晨升，我硬是把那懷疑給壓下來了！”老陶說。

“行了！別說了！趕緊按照我說得去做！查清楚他們的路線！”曲老一揮手說。

“好！我這就安排！”老陶應聲后，轉(zhuǎn)身便要走，結(jié)果又被曲老叫住。

“還有，”曲老的語氣沉了沉，“讓文參謀也盯著點。聽說他最近跟徐晨升走得很近，徐晨升要是有什么動靜，讓他第一時間匯報�！�

“我會跟文參謀交代清楚�！崩咸照f。

——

兩天后，老陶拿著一份物流報告回到曲家，臉色復雜。

“曲老，查到了。付國安半個月前新開了一條‘西南兵工廠-億朗邊境’的農(nóng)業(yè)物資通道，每周有三趟車隊，說是‘支援邊境農(nóng)業(yè)機械’，但咱們的人查到，車隊的載重比普通農(nóng)業(yè)物資車重一倍，而且都是夜間行駛，路線還繞開了常規(guī)檢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