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來了! 徐晨升換了鞋,徑直走到客廳,將公文包往茶幾上一放,語氣里帶著幾分急切。
付國安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文件,眼神里帶著幾分疑惑:“怎么這個點兒回來了?西東的事情處理完了?”
“沒處理完,出大事了! 徐晨升坐在付國安對面,深吸一口氣,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簡要敘述了一遍 —— 從曲文斌被王振扣下,到他接手西東的軍火生意,再到曲家損失了一百五十億的軍火。
當聽到 “損失一百五十億” 時,付國安手里的鋼筆 “啪嗒” 一聲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里滿是震驚,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你說什么?一百五十億?曲家怎么會這么不小心?那可是一百五十億的軍火,要是被查出來,咱們都得完蛋!”
付國安從事政治多年,最清楚 “一百五十億軍火” 背后的分量。
這筆錢不僅數(shù)額巨大,更重要的是,一旦曝光,必然會引發(fā)軒然大波,到時候別說他這個書記,整個華國的官場都可能被牽扯進來。
徐晨升看著父親驚慌的樣子,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繼續(xù)說:“爸,您先別慌。我已經(jīng)跟曲老打包票了,明天晚上就能把那批貨要回來。只要能把貨要回來,不僅能彌補損失,咱們還能借著這個機會,跟億朗高層建立聯(lián)系,開辟新的運輸線路!
“你向曲老打包票?” 付國安的臉色瞬間從震驚變成了憤怒,他指著徐晨升的鼻子,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王振’扣下的貨!‘王振’連曲文斌都敢動,你以為你是誰?你能把貨要回來?我看你就是無知!簡直胡鬧啊你!”
在付國安看來,“王振” 敢在西東橫行霸道,背后肯定有強硬的靠山,徐晨升想從他手里要回軍火,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且,徐晨升這么做,無疑是把自己和付家都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我無知?” 徐晨升也來了脾氣,他猛地站起身,與付國安對視著,語氣里滿是不服,“爸,您就是膽小如鼠!什么事都怕這怕那!要是您敢放手干,咱們早就發(fā)大財了!現(xiàn)在我有機會要回那批貨,還能開辟新線路,您不僅不支持我,還罵我無知?”
“你放肆!” 付國安氣得臉色鐵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徐晨升卻絲毫不懼,反而往前湊了湊,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諷:“呵,你也就只會對我發(fā)脾氣!有本事你去跟曲老對著干,有本事你去跟‘王振’搶貨啊!你不敢!你只會守著您的烏紗帽,茍且偷生!”
“你……” 付國安被徐晨升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指著徐晨升,手指微微顫抖,眼神里滿是失望與憤怒。
徐晨升深吸一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爸,我知道您擔心什么。但您想想,您之前的靠山已經(jīng)倒了,現(xiàn)在您在官場的處境有多難,您自己不清楚嗎?要是再不想辦法積累點資本,等您退了休,咱們付家就徹底完了!現(xiàn)在正是您還有影響力的時候,只要您幫我開辟新線路,我保證,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賺得盆滿缽滿,到時候就算您不在官場,也沒人敢欺負咱們!我現(xiàn)在都什么樣了!您得想辦法讓我在他們那幫人面前抬起頭來!”
“唉!你……你不能急的。∧闾绷!現(xiàn)在的情況太復雜了!你根本就控制不住當前的局面!”付國安激動地說:“你沒感覺到嗎?現(xiàn)在很多很多的事情,根本不是你自己計劃內(nèi)的事情!變幻莫測的情況下,冷靜才是第一位的!知道嗎?你現(xiàn)在要冷靜分析,不能讓任何人牽著鼻子走!你說,你后面的軍師是誰?是誰在推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