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震驚,語氣變得恭敬了許多:“好,王振先生,我相信你。我會按照你說的做,之后不管曲老怎么聯(lián)系我,我都一律拒絕。那……關于曲文斌,你打算什么時候放他走?”
“等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自然會放他走。”蔣震看了一眼身后依舊癱軟在地的曲文斌,眼神冰冷。
“那我怎么跟曲老回復?他的身份實在是太過高貴,我們惹不起的呀!”阿米爾擔心地問。
“你就說軍火的事情,你已經傳達給我,但是,我并沒有聽從你的安排!笔Y震說。
聽到王振這么回答的時候,阿米爾整個皺起眉頭——這算是什么話?
“你,你讓我這么說的話,我也不好交差的!您是知道曲老身份的,我們這邊也充分確認了曲老的身份,如此情況你讓我這么回復的話,曲老肯定是不開心的。他要是不開心,麻煩的可是我們,到時候,驚動了我們大領導,我們這些知情人是會遭殃的!卑⒚谞枔牡卣f。
“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他們舒服太長時間的!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浮出水面,我們這邊的證據也已經充分,按照我們華國的法律,接下來曲老的能力肯定是會受到約束的。所以,你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再者,我今晚釋放了曲老的兒子,你也相當于完成任務了!就這樣吧。辛苦了!笔Y震說罷,當即掛斷電話。
掛掉電話后,蔣震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眼神深邃。曲老的牌已經出完了,接下來,該輪到他出牌了。
這場圍繞著權力、利益和罪證的博弈,很快就要迎來最終的結局。
現在唯一還需要用心準備的,自然是安排這讓徐晨升上臺了。
“行了……”蔣震走到眾人面前,“看在阿米爾的份兒上,你們可以滾蛋了!但是,至于那些貨物,我們是不可能給你們的。”
“你他媽的……簡直無恥。 鼻谋笠皇治嬷餮耐,一手指著蔣震的臉說。
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眼前的王振就是蔣震,倘若哪天知道的話,那他們絕對是想要殺死蔣震的心都有了!這是被蔣震給徹徹底底地玩了!
而且,還是不亞于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失敗!
“別多嘴了……你要這么繼續(xù)下去的話,怕是要失血性休克了……哼,”蔣震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們說:“你呀……真是個白癡,就你這么個智商,我看就沒必要繼續(xù)在西東搞軍火了!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該回國發(fā)展就回國發(fā)展,這邊只要有我王振在,你們曲家就是我蔣震案板上的魚,老子想怎么宰你們就怎么宰你們!”
——
與此同時,京城曲家別墅里的超大書房里,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冰。
曲老背著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燈火,可他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暖意,只有化不開的陰云。
桌上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與老陶的通話記錄界面,另一邊秘書手機也接到了阿米爾最新傳來的消息。
消息說王振已經答應放人,但是,不放軍火。
那消息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
同時,這個“王振”不僅沒怕,反而放話“曲老已是案板上的魚”。
“廢物!一群廢物!”曲老猛地轉過身,抬手將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掃落在地。
“嘩啦”一聲脆響,碎片和茶水濺了一地,卻絲毫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