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國安……”蔣震嘴角輕輕勾起一道微笑說:“如坐針氈吧?”
“不是如坐針氈……接下來,華紀委會針對他,所以,他現(xiàn)在是迫不及待想要給徐晨升留下財富!毙炖虾苁堑坏卣f。
“給徐晨升劉財富?”蔣震皺眉。
“徐晨升還有兩個兒子,那都是付國安的子嗣,現(xiàn)在鞏老已經(jīng)倒臺,付國安能不抓緊給他孩子多留下點財富嗎?”徐老說。
“那不一定非得從軍火庫方面入手,前期的時候徐晨升可是跟西北各地級市的主要領導都接觸過了。對了……”蔣震忽然想到什么,蹙眉認真地說:“我明白了!之前公安廳廳長和紀委書記出事的時候, 這些地方上的領導并沒有太過緊張,但是,鞏老出事之后,就完全不一樣了!
“呵,怎么不一樣?”鞏老故意問。
“官場上這些能干到處級以上的領導,那在當?shù)囟际菙?shù)一數(shù)二的人,他們對整體的官場環(huán)境的敏感性是極高的!鞏老是西北成長起來的老領導,這些地方上的官員都跟他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們知道鞏老倒臺之后,怎么還敢胡作非為?尤其是,他們這些人,能不知道付國安跟鞏老的關系?鞏老下臺之后,他們都在眼巴巴等著付國安出事,付國安也絕對會出事!所以,又怎么可能跟徐晨升做利益交換?”蔣震分析說。
“還有一個關鍵點……”鞏老微笑說。
“闞清波?”
“對……”鞏老說:“闞清波這個人,我越想越覺得他有問題,而且問題絕對還不小。你離開西北之后,上級很快就會派新人來西北稀釋付國安的權力。同時,郭曙光現(xiàn)在是副省長兼公安廳廳長,有郭曙光在西北坐鎮(zhèn),地級市那些領導絕對會老老實實。如此一來,付國安想要賺錢,必然,也只能跟闞清波溝通商量!
“闞清波敢跟付國安玩這些東西?”蔣震懷疑道。
“付國安干別的不行,干這些事情,絕對是有一套的……雖然不知道他會怎么操作,但是,結局只有一個——闞清波絕對會妥協(xié)!膘柪弦馕渡铋L地說:“知道闞清波為什么會妥協(xié)嗎?”
“為什么?”蔣震問。
“很簡單……”鞏老微笑說:“樹倒猴孫散……他們都是鞏老的人。鞏老倒臺,眾人渙散,這個時候,攻心最易。付國安的強項,就是攻心。等著吧……用不了太久的!
——
徐老說付國安犯錯用不了太久。
但是,沒有想到會那么快。
在蔣震去了西東出任特使一周之后,付國安就耐不住“寂寞”了。
當天快下班的時候,他直接來到了闞清波的辦公室。
闞清波最近的形象有些頹廢,因為之前的調(diào)動問題,他一直非常謹小慎微,可是,時間過去那么久,最近卻一丁點兒的動靜沒有了。
托人去打聽,結果不打聽還好,打聽過后,直接睡不著覺了!
因為人家回信說,是因為華紀委插手職務調(diào)動問題,這么一來,闞清波能睡得著覺才怪呢。
當然,再一個睡不好覺的人,就是付國安了。
別的不說,一個鞏老倒臺,就足矣讓付國安夜不能寐了。
“付書記……”闞清波見付國安直接來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心里就微微一沉,因為這么長時間的工作交往下來,他對付國安可謂是了解頗深,反感也頗深。只要這家伙出現(xiàn),一般情況下就沒什么好事兒。
“你最近睡眠不太好吧?怎么都有黑眼圈了?”付國安問。
闞清波看了一眼付國安的眼圈,他媽的比老子的還黑,還說我睡眠不好?
“唉……”闞清波嘆了口氣之后,抽出一根煙遞上去。
“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付國安接過煙問。
“戒了十來年了……又給撿起來了!标R清波說著,坐到待客沙發(fā)上,點上煙抽了起來。
抽著煙,也主動說話,就等著付國安開口。
“看來你最近心理壓力不小啊!备秶舱f。
“確實很大啊……”闞清波應聲道。心想,我壓力大?你壓力?誰他媽不知道你是鞏老眼前的第一紅人啊?這會兒心理壓力最大的是你付國安啊吧?
“呵,想那么多干什么?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疲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塌不下來的。”付國安微笑說。
闞清波聽后,內(nèi)心只有一句話——付國安,你是真他媽能裝啊……
可是,仔細一想付國安這么說話,不就是想讓老子放松警惕嗎?
放松警惕之后干什么?肯定是找老子辦出格的事情!
想到這些,闞清波深吸一口煙,轉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后,站起來說:“今晚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先走一步,就不留你了。”
“哦……”付國安起身說:“今晚我約了人,想著跟你一起商量商量軍火庫的事情,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去忙吧!
“啊?軍…軍火庫的事兒?”闞清波當即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