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后,整個會議室里就只剩下了楚副書記和荀超。
荀超看了看時間,依照大西北這邊的生活事件,這會兒不過是夜晚剛剛來臨而已,放下手之后,轉(zhuǎn)頭看著蔣震說:“蔣震,你這時間把握得可以啊……哈,這個時間點,還真是被你猜準了!”
“飛機都有飛行時間,從飛機場到這兒多少時間,別說蔣震,我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背睍浾f著,轉(zhuǎn)頭看向蔣震,皺眉說:“不過,今天晚上你讓荀超跟著你就行了吧?我就不去了。感覺你接下來要做的這些事情,我是真……真搞不定!我內(nèi)心,內(nèi)心排斥呀……”
蔣震聽后,嘴角輕輕勾著笑說:“楚書記,您能不能放開一點?我今晚都沒想到邵書記會來,但是,邵書記過來是為什么?他肯定不是自己要求來的吧?”
楚副書記怎么會不明白蔣震這句話的意思呢?
他的意思很簡單——邵副書記那是王書記親自安排過來的——王書記是非常重視此次事件的啊!
“可是……”楚副書記一臉難堪地說:“可是,你今晚這計劃,我感覺實在是有些太…太離譜了!哪兒…哪兒有你這么干的?我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都沒有干過這種事情?真的是一次都沒有!
“經(jīng)歷一下吧!笔Y震微笑說。
“對啊……”荀超跟楚副書記不一樣,畢竟是公安系統(tǒng)出身,對于蔣震今晚這個計劃,非但沒有排斥,還十分之期待,“……老楚,我跟你是完全不同,我覺得蔣震的計劃非常好、非常合適!呵,我倒是還有很多期待呢!哈哈!”
楚副書記看到荀超那么興奮的時候,稍稍白了他一眼,低聲說:“你能不能別這樣?你…你這樣我真是……唉!”
“走吧……”蔣震低聲一句。
楚副書記迎上蔣震那張臉,感覺如果自己不去的話,怕是蔣震這小子都會打自己的小報告,低聲說:“去去去……現(xiàn)在就去!”
“這就對了嘛!”荀超笑著說:“不是我說你啊老楚,關(guān)鍵時刻,你得有咱們自己人的表現(xiàn)才行啊!你也不看看蔣震都被他們逼成什么樣了?你要是再這么猶猶豫豫的,蔣震的未來那也會變成晃晃悠悠的。
“知道……我知道……”楚副書記一臉難受地說。
對于他而言,這輩子真是沒怎么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但是,言歸正傳,他內(nèi)心要說對今晚蔣震的計劃沒有興趣,那也是假的。
畢竟這種“垂簾聽政”的方式,他這輩子還真是沒怎么經(jīng)歷過。
“事不宜遲,咱們出發(fā)吧。茍強已經(jīng)等不及了!笔Y震微笑說。
“走!”荀超興奮地一揮手說。
——
闞清波離開會議室之后,直接就給劉同昌遞了個眼色。
劉同昌會意,趕忙跟著闞清波的腳步去了闞清波的辦公室。
來到闞清波辦公室之后,闞清波當(dāng)即把手中的報告往垃圾桶里狠狠一摔,“這他媽的都搞了些屁。〔菟锏!嚇死老子了!真他媽的…真他媽的會玩啊這個蔣震!”
“我也是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局面啊……”紀委書記劉同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之后,直接將手中的文件順帶著扔進了垃圾桶,“剛才那一幕,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跟做夢似的!”
剛才邵新杰帶著華紀委的工作人員帶走了常濤。
那一幕,這幫省委常委們,哪一個不會害怕。
只是因為付國安最后囑咐他們的那些話,只是因為他們知道付國安不會有事,所以他們心里才感覺有底,才能在那種環(huán)境之下沒有表露出膽怯來!
可是呢?
都是人啊……
那會碰到那么種情況,他們真的是都要嚇破膽了呀!
“他媽的……怎么會這樣?”劉同昌皺眉說:“這個趙濤……絕對是市公安局那個趙濤被蔣震給收買了!如果不是那個趙濤,咱們這次絕對不可能輸!”
“咱們這也不算是輸,只能說是一個教訓(xùn)吧!現(xiàn)在來看,付國安書記在戰(zhàn)術(shù)上,也是多少有些大意了!最為大意的地方,我說出來,你也別嫌棄……”
“我怎么會嫌棄!”劉同昌說:“你說!最大意的地方是哪兒?”
“是常濤副省長。〕@個公安廳廳長太沒用了!”闞清波說:“你是沒有注意付國安看向常濤的眼神啊!簡直恨不得殺了常濤!你說常濤怎么就傻到那個地步,他怎么就不知道提防著趙濤呢?還帶著那么多人說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就算再信任他的吳副廳長、再信任他那個魏主任,那也不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去商量這么重要的事情!結(jié)果,你看…一下就被蔣震給利用上了!”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不怪常濤,怪只怪蔣震的手段太厲害,市公安局的鄭國強局長,市公安局的趙濤副局長,都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蔣震給忽悠過去了!雖然不知道蔣震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蔣震確確實實是做到了!這個你能否認嗎?”劉同昌問。
“我怎么能否認?這是事實!”闞清波說。
“你知道我覺得這里面最大的敗筆是什么嗎?”劉同昌說著,眼神都變得異常精明和陰狠。
“哦?最大的敗筆是什么?”闞清波皺眉問。
“茍強……”劉同昌一臉精明地說:“付國安書記來到咱這大西北之后,太過強勢,完全忽略了茍強的實力,也完全忽略了茍強這個人!這點,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我覺得這里面最為嚴重的問題,就是付國安書記想要找人代替這個茍強!”
“徐晨升啊!付書記想要讓徐晨升代替茍強!你,你說得太對了。!”闞清波直拍大腿,激動地說:“咱倆想到一個地方去了!你說,茍強多么重要的人!付國安書記竟然還想要找人替代他?這不妥妥地找事兒嗎?你看,如果不是付國安書記冷落茍強的話,茍強那幫人也不可能被蔣震給宰了!茍強也不可能逃跑!”
“是啊……如果茍強在就好了!我們完全可以利用茍強來反敗為勝!”劉同昌說:“結(jié)果呢?茍強這么重要的角色,竟然逃跑了?常濤這個公安廳廳長發(fā)動那么多警察去找,竟然都沒有找到?!”
“嗡嗡嗡!”闞清波的手機忽然響起!
闞清波掏出手機,看到是茍強電話的時候,驚奇喊道:“茍強!是茍強的電話!”
“趕緊接!你…你必須要穩(wěn)住他!一定要穩(wěn)住他!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穩(wěn)住茍強!未來跟蔣震的對抗,必須要利用這個茍強才能贏!”劉同昌一臉自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