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蔣震皺眉問。
李明君一改剛才那軟弱的模樣,雙目之中透著股子銳氣,低聲說:
“你不要低估了我們……我知道付國安這次之所以發(fā)動如此浩蕩的掃黑陣勢,完全是因為你……我也知道,現(xiàn)在我們還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如果今晚我們亮相,我們將會徹底站到付國安的對立面上!所以,我現(xiàn)在必須要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告訴我,就是你不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們?yōu)槭裁匆湃文悖俊?br>
“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們?yōu)槭裁匆湃文悖俊崩蠲骶龁枴?br>
蔣震聽到李明君這么說的時候,便覺得這個人是真的有腦子。
他知道來茍強這里,意味著什么。
之前的時候,付國安和茍強等人,不過是猜測我蔣震會找黑道上的人出來搞事情。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我要找誰。
甚至說,他們還覺得我不可能在大西北的黑道上掀起波瀾。
以防萬一,所以才出此計謀,提前解決掉這些所謂的黑道大佬們。
“呵……”蔣震笑著搖了搖頭說:“你錯了……如果你今晚不亮相,或者反悔后重新回到你們各自的城市。那么你們的結(jié)局仍舊無法改變……你們?nèi)耘f會被警方帶走,然后把你們的資產(chǎn)進行罰沒、資源和企業(yè)被充公。這,是完全可以預(yù)見的!
“……”李明君聽后,眉頭緊皺沒有做聲。
“但是,如果你們按照我說的做,我們就是在拼……就像是剛才牛玉璽說的一樣,狹路相逢勇者勝,F(xiàn)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我們必須要拿出我們的自信來……你任何的猶豫,任何的懷疑,都會讓我們陷入被動。他們,可是一群精明的賊人,關(guān)鍵時刻可不能滅了自己的士氣。”蔣震說。
“明君……”牛玉璽說:“我知道你是為咱兄弟們考慮,兄弟們也知道你為這事兒犯愁!但是,這次的事情,古老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他都沒辦法,你能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不要糾結(jié)所謂的未來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聽話!蔣震書記安排我們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只有這樣,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蔣震聽后,便覺得這個牛玉璽還是有兩下子的。
不管他之前做得如何,就現(xiàn)在的決斷力和執(zhí)行力來說,是這些人當(dāng)中最優(yōu)秀的!
“這么做的話,可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崩蠲骶吐曊f:“一旦跟他們見面,我們就是背水一戰(zhàn)……我們就要破釜沉舟啊。”
“你,確實很聰明……”蔣震說:“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接下來怎么做嗎?呵,說實話,我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你們逼到絕境……你剛才不信任我,說實話,我也不信任你們……我對你們的戰(zhàn)斗力一無所知,所以,我只能按照我蔣震的想法來做接下來的事情!接下來,只要你們見到茍強,那就證明你們徹底站到了對立面!哪怕你們不對付茍強,茍強也會對付你們!但是,只要站到的茍強的對立面,你們就是值得我信任的人!笔Y震說。
“蔣書記說得沒錯!”牛玉璽說著,轉(zhuǎn)頭看向蔣震說:“蔣書記,您放心……我這人運籌帷幄的本事沒有,但是,執(zhí)行力這一塊兒絕對沒問題!接下來,我什么事兒都聽您指揮!犯了錯,我承擔(dān)!”
“看來,只有這一條路了……”李明君皺眉看向茍強的私人飯莊,眼神越來越冷,而后,慢慢透出一絲冷厲的味道,頗有些不情愿地說:“當(dāng)年咱們年輕的時候,就跟茍強斗,沒想到在這年近五十的時候,還要跟他斗。”
“當(dāng)年咱們輸?shù)猛K……”老二牛玉璽說:“……雖然我們多年不參與這種對抗,雖然我們手頭上沒有那么多硬漢青年,但是,這次不一樣。真的不一樣。就那個冷西峰,你沒感覺到嗎?他可比當(dāng)年的茍強超出了不是一倍兩倍!”
老二說著,轉(zhuǎn)頭看向了蔣震。
“呵……”蔣震笑著搖搖頭說:“行了!再這么聊下去,人家酒都要喝完了!你們在門口等著,我先進去!
話畢,蔣震直接給茍強撥通了電話,而后一步步朝著飯莊門口走去。
“對了!”蔣震走到一半,回過頭囑咐說:“記!你們兩個待會兒進去之后,把老大的樣子裝好,然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一句話都不要說!”
說罷,轉(zhuǎn)身朝著飯莊大門口走去。
——
那刻茍強正在房間里面陪付國安等人喝酒。
手機忽然響起,他以為打電話找?guī)兔Φ暮谏鐣^頭,拿出來一看,看到是蔣震的時候,當(dāng)即打斷他們的交談,“等等等等!”
“怎么了?”闞清波皺眉問。
“蔣震!”茍強指著手機說:“蔣震給我打電話,我接還是不接?”
“蔣震?”付國安聽后,輕輕皺眉:“我看還是不要接了!這個時間點給你打電話,準(zhǔn)沒好事兒!
“好……”茍強說罷,趕忙把手機放到了桌上,不去管他。
可是,那鈴聲在靜謐的房間里,怎么聽都覺得刺耳。
“接一下吧?”劉同昌提議說:“蔣震應(yīng)該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吧?就算是知道,又能怎么樣呢?我們又不是黑社會!
“你不是黑社會,可是他呢?”付國安指了指茍強,放下手說:“蔣震這個人,心機極深,你在沒有搞清楚他想干什么之前,最好不要伸招!
“停了……”茍強看著不再響動的手機,心也隨即放了下來。
他雖然跟蔣震不熟,但是,這些日子滿腦子都是蔣震,搞得想到蔣震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似的。
“蔣震現(xiàn)在又沒有實權(quán),他想要找茍老板的事兒,也無從下手?呵,所以說,我覺得不需要這么謹(jǐn)慎小心,該接就接,怕他那么個年輕人做什么?”劉同昌說。
“小心駛得萬年船,關(guān)機時刻一定要格外小心才行!不接!就說沒聽見!他也沒辦法!”付國安說。
“咚咚咚”的敲門聲忽然傳來,一個服務(wù)員直接推開門說:“茍總,門口有人找您!”
“你他媽的不會說我不在嗎?怎么當(dāng)?shù)念I(lǐng)班。。俊逼垙娬酒饋砑拥卣f。不用想,肯定是蔣震。
“我說了……可是,那……”領(lǐng)班直接也不裝了,皺眉說:“他說他叫蔣震,是咱們的省委副書記,我擔(dān)心他撒謊,立刻用手機查了下,還真是他!然后,我…我這不是,這不是趕忙跑過來跟您匯報嗎?”
“他沒說過來干什么?”茍強問。
“他說餓了……過來蹭頓飯!鳖I(lǐng)班趕忙說。
“嗡嗡嗡”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茍強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手機,趕忙對付國安說:“還是蔣震!怎么辦?我…我去看看?還是讓他來咱們這桌?”
“你是傻嗎?讓他過來干什么?接電話!聽聽他怎么說!”付國安皺眉道。
“喂!”茍強趕忙接起電話,按開免提大聲道:“蔣書記。?呵,剛才沒聽見!怎么了?”
“我到你飯莊門口了……過來討口吃的!方便嗎?”蔣震勾著冷笑問。
“瞧您說得這是什么話啊?來了就是客!您…您幾位?”茍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