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酒來啦!”李明君拎著兩瓶酒走進(jìn)來之后,服務(wù)員也跟著進(jìn)來將菜端上了桌。
倒好酒之后,聞著那酒香蔣震便感嘆說:“這,真是好酒……”
“蔣書記。∵@酒可不能用價格來衡量!這酒可是古老放在我這里的鎮(zhèn)店之寶。」爬,要不給您也來一杯?”李明君笑著問。
“我是很想喝,可是,醫(yī)生不讓呦!呵呵,來來來,你們兩個趕路也累了,趕緊吃點兒菜!吃點東西把胃稍稍保護(hù)保護(hù)之后,咱們再喝酒!來,先吃點兒菜!”
“好!笔Y震等人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簡單吃了一點之后,古老端起酒杯說:“明君!來,我這也好久沒來了!來到這里啊……感覺很是親切啊!想一想,咱們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李明君不是傻瓜,知道領(lǐng)導(dǎo)這么一句“多少年的交情”,你要回到真是“交情”的話,就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
“老領(lǐng)導(dǎo)!您可別這么說……你和我之間哪兒是交情?是培養(yǎng)!您培養(yǎng)了我二十年了!”
李明君說著,趕忙端起酒杯,躬身碰杯后,一臉感激地說:
“沒有您的培養(yǎng),就沒有我李明君的今天!我雖然不知道今天這頓飯是什么意思?但是,領(lǐng)導(dǎo)您放心,我李明君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后面蔣書記如果有需要我李明君的地方,讓他直接開口跟我講就好!甭管是要人還是要錢,我李明君除了這條命不能給,其他的我都能給!”
古老聽后,嘴角當(dāng)即勾起意味深長且?guī)е鴿M足的笑容,昂頭喝掉杯中的黃酒之后,放下下酒杯說:“你們這些人啊……呵,都是很重感情的人!很好,很好!蔣震啊……跟李總喝一個,然后,講講你剛才沒有講完的事情!
“好……來,李總!”蔣震沖著李明君端起酒杯說。
“好好好!喝!這是第一次見面,咱們大口下!”李明君咕嘟就是一大口,而后,一臉享受地說:“當(dāng)年如果不是古老的提攜,別說這陳年老茅,就是一般的茅子,我都未必能喝得上啊!”
“你這拍馬屁的毛病,這輩子怕是都改不了了吧?哈哈哈哈!”古老笑著說。
“不是不是!我可不是拍馬屁,而是——”
“——行了行了……”古老伸手打住說:“別再說啦!讓蔣震說一說吧!蔣震,給我們講講吧!這次省里不是要掃黑嗎?趕緊說說你的看法,讓明君注意注意。”
“掃黑?我注意?”李明君當(dāng)即皺起眉頭。
“這次的掃黑跟以往的掃黑不同……”蔣震微笑說:“我在政法委的檔案館里翻看了之前的一些檔案,咱們這大西北前前后后掃黑的工作沒少搞,但是,都是風(fēng)過地皮濕,一陣兒風(fēng)就過去了。從來沒有真正地對黑惡勢力們形成過有力的打擊!
“蔣書記,我…我這都漂白這么多年了……我可不是什么黑惡勢力啊!呵……”李明君略顯尷尬地微笑說。
“你是不是黑惡勢力不是我說了算的,而是,付書記、常濤副省長他們說了算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李明君絕對是在他們的打擊名單上!笔Y震直言道。
“這……這不可能!我沒有招惹他們,他們?yōu)槭裁匆獙Ω段夷?”李明君一臉驚訝地說。
“因為他們擔(dān)心我來找你……”蔣震說:“這話聽著有點繞,所以,我得好好給你解釋一番!
蔣震說著,端起酒杯又跟李明君碰杯喝了一口之后,放下酒杯便開始講起了里面的來龍去脈。
原本這些東西都是不用講、不需要講出來的,但是,現(xiàn)在這情況,必須要跟李明君講出來。
如果不說明白,如果他們只是單純地指揮,憑借古老坐鎮(zhèn),讓他們聽話確實也沒問題。
但是,現(xiàn)在形勢更為復(fù)雜,必須讓他們打心眼兒里認(rèn)識到問題的復(fù)雜性。
“原來如此……”李明君聽后,完全沒有一開始那么有精神了。
整個人皺緊眉頭,輕輕轉(zhuǎn)動著酒杯,不斷回味這蔣震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想到蔣震跟付國安有仇,想到付國安是為了不讓蔣震聯(lián)系各方勢力搞事,所以才想要組織一次強(qiáng)有力的掃黑,來攻擊各地的涉黑大佬們。
雖然這幫人很多都已經(jīng)洗白,可是,但凡經(jīng)歷過那些事情,誰又能真正意義上洗白呢?
他們這種政治斗爭引發(fā)的掃黑行動,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狠厲啊。
“來勢洶洶啊……”李明君轉(zhuǎn)過頭去,一臉謹(jǐn)慎小心地看向古老說:“……古老,他們真的敢動我嗎?付國安他們,應(yīng)該知道我跟您的關(guān)系吧?”
“如果蔣震不來這大西北,他們不會動你……但是,”古老說著,神色一緊,低聲說:“……但是,如果付國安非要讓蔣震難堪、非要讓他陷入孤立無援狀態(tài)的話,他們不會在乎你跟我的這層關(guān)系,到時候必然要打到你跟蔣震百分百撇清關(guān)系為止!
“嘶……”李明君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杯中的陳年老茅都沒有任何喝的欲望,轉(zhuǎn)頭看向蔣震說:“……那怎么辦?我感覺付國安不會放過你的。∥遥趺崔k?我要逃嗎?還是說,你想要讓我跟付國安他們對著干?我…我也不敢。窟@年頭,誰敢跟政府對著干?那…那可是自找死路啊!”
“我怎么可能讓你去跟付國安對著干?但是,你也不能閑著……你得去干一個人!笔Y震說。
“誰?”
“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笔Y震說著,嘴角勾起神秘的笑。
“茍強(qiáng)?”李明君說:“你,你這就開玩笑了吧?他…他可是鞏老的人,我當(dāng)年為什么從省會跑到這老家來發(fā)展?還不是為了躲著茍強(qiáng)嗎?你讓我去跟茍強(qiáng)對著干,我…我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