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急,先讓我喝口水。”蔣震走到一邊的飲水機旁,掏出個一次性水杯,接了點水之后,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放下紙杯回過頭,看到肖部長躺在老板椅上已經(jīng)睜開眼的時候,笑著說:“您醒了?”
“怎么樣?”肖部長慢慢坐正身子,拿過桌上的眼鏡戴上后,皺眉問:“看把嚴書記給急的,你趕緊說說吧……梁丁秋真跑了?”
“跑什么呀!沒跑!”蔣震一擺手之后,轉(zhuǎn)身走到待客沙發(fā)前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這么大的領(lǐng)導,怎么可能跑。坎豢赡芘艿!”
“放屁!”嚴厲行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人也親眼看到梁丁秋過了安檢走進了登機通道并上了飛機,可是這個蔣震竟然睜眼說瞎話?
“放屁?”蔣震仰躺到沙發(fā)靠背上,冷盯著嚴厲行說:“嚴書記,您這么位高權(quán)重的大書記,說話能不能干凈點兒?”
“你憑什么說梁丁秋沒出逃?”嚴厲行直接站到蔣震跟前,低頭瞪著他問。
“我派紀委的工作人員去他家,結(jié)果半路上梁丁秋給我回電話了啊。”蔣震說。
“哪個電話打給你的?純粹胡扯!”嚴厲行直接問。
要知道,今天他囑咐梁丁秋離開的時候,一定要把現(xiàn)在那個電話卡扔掉,以防監(jiān)聽和定位。
所以,蔣震說他跟梁丁秋打電話,這完全就是胡說八道!放屁!
雖然不知道梁丁秋去了哪個國家,但是,梁丁秋除非是去了高麗國,否則他現(xiàn)在還在飛機上!
在飛機上,怎么可能接聽電話?
這不是他媽的純屬扯淡么?
“哪個電話?”蔣震微笑說:“難不成嚴書記也知道梁丁秋的私密號碼?”
“……”嚴厲行聽后,當即皺起眉頭不說話了。
蔣震微笑說:“放心吧……我是省紀委書記,我不可能讓梁丁秋省長跑了的!而且,他也不可能跑!之前,我就跟梁丁秋省長說過,我說當前巡視組調(diào)查的這些插手紀委案件的問題,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問題,說白了就是紀律問題。所以,這種情況下,梁丁秋怎么可能跑路呢?”
“他絕對是出逃了……我的工作人員不可能欺騙我!”嚴厲行說。
此刻,他的心腹就在梁丁秋家中,他們已經(jīng)證實說梁丁秋出逃。
現(xiàn)在怎么可能給蔣震打電話?
所以,蔣震絕對是放屁撒謊!
“我真跟梁省長通電話了……他說他身體不舒服,去醫(yī)院了……而且,病情還挺嚴重,需要住個一兩天!笔Y震說:“這種情況,我總不能把他從醫(yī)院喊過來吧?都這么晚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負責?”
“一派胡言!!”嚴厲行更為激動,臉色通紅瞪著蔣震手:“你……你現(xiàn)在給他打!你打!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謊!如果你敢在這么重要的事情上撒謊,出了事你蔣震是要負責到底的!”
“他因為生病的原因,所以把工作號的手機給關(guān)機了!但是,不僅您嚴書記知道梁省長的生活手機號,我蔣震作為紀委書記也知道啊……真是的,打……不打你還不放心了……打。”
蔣震說罷,直接打通了梁丁秋的私密號碼。
“嘟…嘟…嘟……”的聲音傳來時,嚴厲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喂?”梁丁秋的聲音忽然從電話那頭冒出來。
一邊的肖部長輕輕皺著眉頭,一點都不驚奇,因為他知道梁丁秋根本就沒跑,而是讓蔣震給“易容”了。
可是,嚴厲行聽到梁丁秋的聲音時,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嘴巴都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