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肯定的!但是,我敢向您保證!這些資料絕對百分百準確!”嚴厲行說。
“我很好奇這些材料的出處!毙げ块L舉著那份材料問。
“出處暫時不能透露,但是,某些人的心態(tài)問題,是大問題……”
嚴厲行說著,嘴角勾出一道得意的笑,低聲繼續(xù)道:
“某些人以為自己是漢東的老領(lǐng)導(dǎo),便覺得很多人都是向他看齊的!還說什么我嚴厲行搞一言堂,實則呢?實則是他自己仗著自己是漢東省的老領(lǐng)導(dǎo),便利用紀委來穩(wěn)固自己的權(quán)力!完事兒,還倒打一耙說我嚴厲行搞一言堂!肖部長啊……現(xiàn)在邵新杰書記不在,您可得給我做主!他們不是想要讓你查我嗎?那你就好好地查,使勁兒地查!看看到底是誰在搞一言堂!”
“呵呵……”肖部長忽然笑出聲來,一邊拿自己的公文包,一邊說:“這些資料我就留下了!不介意吧?”
“拿上來就是給您的!我怎么會介意?”嚴厲行笑著說。
“那就好……”肖部長說著,將文件放進公文包,又將公文包掛在自己的椅背上之后,回過身沖著蔣震端起空酒杯說:“蔣書記,這里頭數(shù)你最年輕,你給我們服務(wù)服務(wù)吧!”
蔣震看到肖部長酒杯中的酒空掉之后,趕忙起身去給他倒酒。
倒上酒之后,又去給其他人倒酒……
在他給梁丁秋倒酒的時候,發(fā)現(xiàn)梁丁秋后腦勺上全是汗水,雙手更是攥成拳頭緊緊貼在自己的大腿上,骨節(jié)分明。
這明顯是在做著巨大的心理掙扎……
“蔣震,我這喝得稍微有點多……你陪我去趟洗手間。”肖部長說著,慢慢站起身,轉(zhuǎn)頭看向嚴厲行說:“這酒剛倒上,你們可不許走哈!
“不走不走,您不走我們怎么能走呢?”嚴厲行微笑說。
“呵呵呵呵……”肖部長笑著轉(zhuǎn)身沖著蔣震做了個手勢,“走!
蔣震知道這是有話跟他說,趕忙主動去打開門之后,陪著肖部長去洗手間了。
門關(guān)閉之后,房間里的氣氛當真是壓抑到了極點。
當然,壓抑是各不相同的壓抑,也是各分輕重的壓抑。
毫無疑問,此刻最為壓抑的就是梁丁秋了……
梁丁秋為什么向蔣震靠攏?
還不是因為蔣震手上有他的犯罪記錄和違法違紀材料?
自己完全背叛嚴厲行之后,原本想著保全了自己,未曾想嚴厲行那邊竟然也有自己的材料!
如此一來,自己當真是被動到了極點……
“唉。”龐興國忽然嘆了口氣說:“我們這樣是不行的……我們這樣下去,是會出事的!亂了,咱們都亂了……是不是啊老嚴?”
“某些人不就是喜歡這樣嗎?”嚴厲行冷盯著梁丁秋說。
“說話要負責(zé)任!如果你幫我的話,我至于這么做嗎?!”梁丁秋憤怒地猛拍一下桌子之后,直接站了起來,死死盯著嚴厲行說:“虧我之前給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竟然這么對我?!”
“真是笑話!說話之前,先想想是誰提拔的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你自己說!是誰提拔了你?是不是我把你從組織部部長上一步步提起來的?”
“我承認是你提拔了我!但是,你有沒有考慮我給你做了多少事情。磕阌袥]有考慮到我這里藏著你的秘密。磕阃藛?嚴書記……我這里都有錄音的!李耀東被抓之后,你為了控權(quán),調(diào)整了多少人的職務(wù)?吃了多少人的好處?激怒了多少當初的東家?guī)统蓡T?你都忘了嗎?那可都是我梁丁秋給你擦的屁股!可我不會傻到把責(zé)任攬到我這里來,對于那些干部的調(diào)整、為什么調(diào)整、你怎么說怎么做的、以及涉及到的權(quán)錢交易……我這里都有錄音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