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干什么?”邵新杰坐到板凳上之后,指了指床說:“坐下說,急什么!
“誒!好!”于浩副書記趕忙坐下,看著邵新杰說:“邵書記……我是不是馬上就要被放出去了!
“咱們這會兒關(guān)上門來聊幾句真心話……”
邵新杰說著,指了指頭頂上的監(jiān)控,工作人員馬上關(guān)閉之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見工作人員離開之后,邵新杰轉(zhuǎn)身對于浩說:
“蔣震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你以為我跟蔣震是一伙的?真是笑話……好在嚴厲行書記還有些門路,但是,我們?nèi)A紀委也不是說進來就進來,說出去就出去的。這次嚴書記是想要把你們?nèi)齻都救出去的,但是,華紀委丟不起這個人、我邵新杰也丟不起這個人,所以,我們打算把劉芳留下。然后,放你和李康凱回去!
“是嗎?真…真是太感謝您了!”
“要感謝就感謝嚴厲行書記,如果不是他找了關(guān)系,你們這幫人一個都別想回去!”邵新杰故作冷厲地說。
“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報答您好了!
“回漢東之后,幫我搜集一些劉芳的犯罪資料,這個能找到吧?”
“劉芳的犯罪資料?”于浩當即犯難。
“怎么?很難為嗎?……要不,你跟劉芳換換?讓她回漢東找你的犯罪材料?”邵新杰當即按照蔣震的指示說。
“不不不!我有!您今天放了我,我半天時間就能給您整理好發(fā)過來!我有很多的,絕對能讓劉芳啞口無言,全都承認。”于浩說。
邵新杰聽后,便覺得蔣震對人性的把握,當真是熟悉到了極致,也殘忍到了極致啊。
如此一個小策略,竟然就讓這省紀委的副書記當即“繳槍”了。
“行了……李康凱副書記那邊我就不過去了,你回頭好好跟他談談,把我的意思給他轉(zhuǎn)達一下。但是,一定不要實話實說!你們要對外說是上面的領(lǐng)導讓我們?nèi)A紀委放人的話,我們?nèi)A紀委的臉面何在?回去之后,就說考察過你們了,你們都沒有問題,所以才放你們回去的。知道嗎?”
“知道知道!這種事情我們都辦過,都知道怎么說的!但是,我還是想要感謝您!您看看什么時間有空,我單獨去拜訪拜訪您吧!我,我有太多心意想要向您表達了!”于浩一臉感動地說。
“得了吧!我還差你那仨核桃倆棗的?按照我說的,趕緊回去吧!”邵新杰說著,從桌前站起來,沉思片刻后,皺眉說:“嚴厲行去你們省紀委開會的事情,想必你們都已經(jīng)收到信兒了!回去之后,好好配合嚴厲行書記搞好省紀委的工作。有些人,仗著年輕就猛打猛沖,紀委的工作要都像他那么搞,不完蛋了嗎?真是的……”
“您說得對極了!也是說到我們心坎兒里了!”于浩副書記當即吹捧說。
“行了!話說得漂亮,不如行動上漂亮,趕緊回去吧!”邵新杰說罷,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邵新杰離開于浩的留置室之后,轉(zhuǎn)身讓工作人員去把李康凱放了出來。
而后故作嚴肅安排著工作人員走了簡單程序,并迅速讓他們二人離開華紀委。
看著他們兩人坐上電梯離開之后,他轉(zhuǎn)身便去了劉芳的留置室。
——
劉芳是個女人,家里有老公、有孩子,在這里可謂是度日如年般的難受。
歸根結(jié)底這女人的心理防線要比男人薄弱很多,縱然是搞了多年紀委工作的她,此刻每分每秒都是極致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