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國安接起電話:“喂?”
“付書記,沒打擾到您吧?”嚴厲行說著,趕忙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如同付國安真的在身邊似的,表情都是一副必敬必恭的樣子。
“什么事?”付國安問。
“蔣震要回來了。”嚴厲行開門見山說。
“什么?”付國安聽到蔣震的名字,心底的恨意就涌了出來,“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嚴厲行當即將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付國安。
包括王部長單獨找蔣震、張老和馮浩然談話的事情。
“馮浩然全程參與的對嗎?”付國安問。
“是的!但是,您放心,我剛才都說了,馮浩然現(xiàn)在看蔣震是一點兒都不順眼,您是不知道蔣震這個人有多么惡劣!關(guān)鍵時刻,每當?shù)搅岁P(guān)鍵時刻,這個蔣震心里只有他自己,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硬生生把我和馮浩然給坑了!到現(xiàn)在,京城曹家的人都對我和馮浩然都有意見呢!再者,蔣震給馮浩然挖了不少坑,也讓馮浩然十分氣憤!”
“說重點……”付國安哪兒有那么多時間聽嚴厲行抱怨,冷聲說:“蔣震是要回去干副書記對嗎?然后還想要調(diào)動那個郭曙光去干副省長兼公安廳的廳長?就是這兩個調(diào)動?”
“我們早就算計到蔣震會調(diào)那個郭曙光,所以,我們未雨綢繆,提前做了安排……”嚴厲行當即把馮浩然對付郭曙光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后又說:“只是,郭曙光這個人太狡猾,一直不簽字!所以,我們才想到了您,希望您能動用您的關(guān)系,先把蔣震的這個翅膀給他剪斷!否則,蔣震帶著郭曙光這個人來漢東的話,我們可就真的很難對付他了。”
“現(xiàn)在查到什么情況了?”付國安問。
嚴厲行當即將當前調(diào)查情況做了匯報。
付國安聽后,沉思片刻說:“你和馮浩然這個省委書記干的呀,真是一般般……這么點事情,你們都搞不定……行了,我聯(lián)系一下華紀委那邊的熟人,然后你讓馮浩然聯(lián)系一下東北省那邊的省紀委,讓他們等消息,消息過去后讓他們兩邊對接一下,爭取最短時間內(nèi)把郭曙光的案子結(jié)案!
“好!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嚴厲行頗為緊張地問:“您應該聽說過侯忠亮這個人吧?這個刺頭,咱們也得想辦法處理一下,能調(diào)離也得趕緊調(diào)離!”
“董老的那個女婿?”付國安說著,雙眼微瞇起來。
“對,就是他!”
“嗯……這個侯忠亮確實是個麻煩!
“他可是反貪局局長,不是個小麻煩呀……”嚴厲行頗為激動地說:“而且,他跟蔣震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那會兒還跑我辦公室來問蔣震什么時候回來!激動得了不得!倘若蔣震回來跟這個反貪局局長一配合,事情可就復雜了呀!
“嗯,我知道了。”付國安說罷,當即掛斷了電話。
而后,輕輕搖下車窗,沖著司機遞了個眼色。
司機當即上車,繼續(xù)駕車朝著州府駛?cè)ァ?br>
付國安坐在后座,靜靜看著外面的風景,緊緊皺著眉頭,心想:“省委副書記啊…這廝爬得真是夠快的,到底是誰在背后指點的他?他媽的……”
嚴厲行掛斷付國安的電話之后,慢慢坐回了座位上,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省府廣場,他的心情依舊不能平復。
蔣震這個人的能力實在是讓人忌憚,他的手段也讓人慌張……
誰人沒有自個兒的小作坊?
可是,蔣震就是善于拆人家的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