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睆埨险f:“你剛才不是還義憤填膺地說你對付李耀東時,被馮浩然和嚴厲行阻礙嗎?這會兒如果你讓王部長再給你說話,那豈不是跟嚴厲行與馮浩然的做法無異了嗎?你要提,不僅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砸了王部長的腳!
“王部長確實聰明!笔Y震輕輕點了點頭說。
“現(xiàn)在可不是誰聰明的問題……”張老皺眉說:“當前是你抉擇的問題!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還要去漢東的話,我真是有點理解不了了!你明明可以去外交府的,為什么還要去漢東那個受排擠的地方呢?”
“原本是可去可不去,現(xiàn)在看,我是必須要去漢東了!笔Y震說著,聲音更為低沉:“但是,去之前我肯定要辦一件事情,那就是必須要把郭曙光給救回來!
“你……”張老明顯是愛惜人才,眼中寫滿了擔憂,“……你這是要回去跟嚴厲行對著干嗎?不可取的呀。他是一把手,你至多是三把手,你跟他對抗的話,是不行的。而且,你離開了這么長時間,嚴厲行肯定已經把漢東的官場搞得很團結了。”
“他所謂的團結,不過是一言堂而已……”蔣震低聲說:“對于這些官場上的手段,我蔣震玩得不比他差,您不用擔心。時間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
張老見蔣震如此執(zhí)拗,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蔣震走出正廳,拿到自己的手機之后,當即給郭曙光打電話,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確實是處于關機的狀態(tài)。而后,又給郭曙光的愛人打電話,同樣是關機狀態(tài)。
蔣震便知道,跟郭曙光有關的人,已經全都進去接受調查了。
但是,兩周的時間都沒放出來,這明顯是不正常的。
蔣震判斷,這極有可能是因為郭曙光拒不承認。
也可以說是他們強加給郭曙光的罪名,郭曙光死活不承認、死活不簽字。
郭曙光比誰都留置過程,自己也干過多年警察深知里面的各種手段。
如果忍不住簽字的話,那么所有一切都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想到這些,蔣震當即打通了張子豪的電話。
張子豪在東北那些年認識很多政界上的人,跟他們之間也存在著一些利益關系。現(xiàn)在這會兒找張子豪去打探清楚情況,是最最要緊的。
“喂,老大!
“明天一早你就回國,然后,直接去東北!”蔣震說。
“怎么又去東北。俊睆堊雍啦唤獾貑。
“郭曙光被馮浩然給搞進去了!你現(xiàn)在也可以著手打聽里面的情況,但是,不要透露風聲出去!
“他媽的!馮浩然這個王八蛋是想死嗎?敢搞我們的人。俊睆堊雍赖热烁锕獾母星槎己芎,這會兒得知郭曙光被抓進去之后,哪兒能按捺得住?
“別噴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是趕緊想辦法救出郭曙光來!你趕緊開始行動吧!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笔Y震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張老見蔣震面色鐵青,心中的擔憂之色更甚,可是,自己又能幫蔣震什么呢?
想到自己的身份,他便只能選擇閉口不談這件事情了。
——
當天晚上,蔣震回到酒店,抽煙一直抽到凌晨一點。
而后,終于等來了張子豪的電話。
“打聽清楚了嗎?”
“唉,說什么的都有!”張子豪很是無奈地說:“有人說郭曙光確實是犯了事兒,但是,還有人說郭曙光是替人家背了鍋!我問是替誰背的鍋,他們都說是替你背的鍋!結果,再細問我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這事兒,還真跟咱們有關!”
“不會是從東北省撤資養(yǎng)活緬北那幫部隊的事情吧?”蔣震問。
“就是這事兒啊!”張子豪說:“雖然沒有得到郭曙光的證實,但是,通過我打聽了這么長時間后的分析,我覺得就是這么回事兒!幾個月之前,你被傳出停職檢查之后,咱們就舉家出國!當時,我和冷西峰都以為是真事兒,把東北省那幫人能叫上的都叫上了!光是這件事就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嗯……”蔣震輕輕應聲,感覺當初應該跟郭曙光好好聊聊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為時已晚了呀。
“關鍵是后面!咱們當初在黑龍市搞了很多投資,結果咱們一撤之后,窟窿補不上,很多資金鏈都斷了!然后,郭曙光就想辦法!之前還給我打過電話,你讓我們保密,我也沒給郭曙光說實話!郭曙光知道我難辦,就沒有再找我,他選擇讓政府托底,搞融資!結果……”
“結果什么?”蔣震眉頭緊蹙,不解地說:“資金鏈斷了很正常,政府托底也能解決問題!”
“你不知道。∵@,這不知道哪個狗草的,放出了消息說,說你落馬了!然后,還說郭曙光是你的人,馬上就會受到牽扯!結果,銀行那邊火速撤資,很多資金鏈全部斷掉,人心一亂之后,都他媽去告郭曙光的狀!說他貪污了項目里的錢!我真他媽的操了,他們竟然這么搞?這他媽是人能想出來的混蛋招!?”張子豪氣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