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付國安一臉鄙視地說:“蔣震就是一個愣頭青,做事從來不計后果,但是……”
付國安頓了頓后,轉過頭很是認真地盯著趙來堂說:
“……但是,這個人很狡詐,記住,不是狡猾是狡詐……昨兒我聽到你給鞏老放的錄音里面,哪個叫什么劉軍的市委常委是吧?”
“對……”趙來堂當即應聲。
“這個人聽著靠譜,說的辦法也可行,但是,換了是我,我得多考慮考慮……倒不是說這事兒不能急,但是,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來看,對付蔣震絕對不能急!
“呵……是是是。”趙來堂笑著應聲。
但是,內(nèi)心里根本就沒有認同付國安。
相反,他覺得付國安這人根本不靠譜,跟個奶油小生似的,凈他娘地搞破鞋了。
之前的時候還不知道,昨晚他去廁所的時候,鞏老才給他說了實話!
原來徐晨升是他跟徐麗生的兒子!
真他娘的真不要臉!
誰不知道徐老是他付國安的師父?沒徐老,能有你付國安的今天?
昨晚還那個裝逼呢……
你不直接給徐晨升改名付晨升得了?
老子做事還要你指指點點的?你以為你是鞏老?
跟著吃香的喝辣的就行了,還裝上了?
“吃飽了嗎?”付國安問。
“吃飽了!”
“那走吧……”付國安站起來,握住趙來堂的手說:“這次相聚很愉快,我們未來會有更多機會接觸,別忘了鞏老交待的事情!走了!”
“好……”趙來堂松開付國安的手,微笑擺手再見后,轉身就走出大廳,疾步走向自己的車。
來到車上后,拿過自己的設備后,便帶上耳機聽劉軍那邊的動靜。
——
“砰”的一聲,劉軍關閉車門之后,便嗒嗒嗒上了市府臺階。
來到自己辦公室,看到禹城縣縣長劉英超苦逼著一張臉,轉頭當即看向許超,許超臉上明顯是故意裝出來的緊張。
劉軍心里很明白,這會兒這兩個“超”擔心的事兒根本不一樣,劉英超是真擔心,而許超是擔心自己演戲出紕漏!
而此刻最最通透的就是他劉軍,他可是兩面演戲,兩邊的情況都了解啊……
“走吧!那會兒我看到他車過來了,咱們趕緊一起去找蔣書記談談!”劉軍說。
“好…好……”劉英超站起來,雙腿發(fā)軟走到劉軍跟前,“劉部長,這…這禹城礦業(yè)集團是市屬國企,我們縣里管不著的,您——”
“——這還沒開始匯報吶就推責任,推個屁的責任!見了蔣書記你跟蔣書記說去!他媽的!走!”劉軍發(fā)火道。
一眾人來到蔣震辦公室的時候,蔣震正在跟廖強談話。
蔣震是故意把廖強叫過來的,就是想要讓他知道發(fā)生一件“超級大事”,讓他跟著一起開心開心。
“廖市長也在呢?”劉軍一臉擔憂地看著廖強。
“哦?你們這是?”廖強轉頭看向禹城縣縣長劉英超:“劉縣長怎么跟劉部長一塊兒過來匯報問題啊?咦?許超?怎么?禹城礦業(yè)出事兒了?”
“呃……”許超不知道該不該說話,一臉錯愕看向蔣震。
蔣震轉頭看向劉軍說:“廖市長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兒當著廖市長的面說就行!”
“劉縣長!”劉軍轉頭看向劉英超說:“愣怔干什么?趕緊說!”
“蔣書記,禹城礦業(yè)出事了!今天早上八點多,在執(zhí)行礦坑爆破任務時,發(fā)生失誤,導致礦井坍塌,十三人埋在里面!按照…按照現(xiàn)有的救援力度,那十三個人根本不可能生還了……”
“什么?”蔣震一拍桌子,指著劉英超的臉大罵:“他媽的!安全生產(chǎn)、安全生產(chǎn),我一上任就安排市安監(jiān)局針對全市大小企業(yè)搞安全月活動,你們搞什么?啊?十三條人命啊,你們想干什么。?是想作死嗎?你他媽的是要擔負刑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