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收起電話,轉(zhuǎn)頭給張子豪遞了個眼色之后,張子豪沖著身后的人一揮手,那幾百人當(dāng)即四散開來。
按照之前給他們安排好的分工,對梁天峰在省城的各個場子進行精準(zhǔn)打擊。
而后,剩下的幾十人則跟著進入夜總會裝腔作勢。
如此多的人進入夜總會,梁天峰的手下怎么可能不出動應(yīng)對呢?
不僅是梁天峰的手下,就是梁天峰本人都現(xiàn)身出來,單手一揮,手下的人瞬間就沖了上去。
張子豪見到那架勢,剛要準(zhǔn)備帶領(lǐng)他們往前沖的時候,突然“咔咔”的槍支上膛的聲從四周傳來。
而后,便見一眾人持槍從周身暗處涌了出來。
“你們敢動一下試試!”為首一人厲聲道。
蔣震當(dāng)即舉起雙手,后面眾人也跟著舉起雙手來。
“你很有膽啊……”梁天峰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蔣震的臉,“動一下?怎么不動了?”
“你們怎么還動槍呢?”蔣震問。
“你不是也動槍了嗎?馬龍的腿,不是你們動槍傷的?”梁天峰看傻子似的眼光看著蔣震。
“我不一樣啊……”蔣震微笑說:“我有掃黑組的關(guān)系,我那屬于是幫助掃黑,但是,你們沒有掃黑組的關(guān)系!你們?nèi)绻麆訕尩脑挘褪欠欠ǔ謽!你們這么多的槍支,可以直接定性黑社會團伙了。”
“哈哈哈哈!”梁天峰感覺蔣震這解釋實在是夠蠢,一把抓住蔣震的衣領(lǐng),冷盯著他說:“你他媽的是不是傻啊?還我們動槍我們就是黑社會?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我們不是黑社會是什么?難道你要我們這些人都變成警察、帶上持槍證嗎?啊?”
“唉……”蔣震整理了整理胸口的微型攝像頭,轉(zhuǎn)身看了看周圍持槍的人,也是讓攝像頭記錄下這些人的面容。
同時,身后也有多名便衣警察,正在用他們身上的設(shè)備記錄當(dāng)前的狀況。
蔣震非常清楚鞏老的能力,也知道他們在認(rèn)定“江浩”的關(guān)系只有一個郭曙光之后,會快速找關(guān)系將郭曙光從掃黑組的崗位上弄下來。
“你的郭組長呢?”梁天峰冷笑問:“他不是很牛嗎?不是說抓誰就抓誰嗎?這會兒怎么沒過來救你呢?”
“我是應(yīng)邀來吃飯的,叫他干什么?不過……”蔣震說著,輕輕推開梁天峰的手,“你們這待客之道,多少有點兒不合適吧?”
“好,好好好……那,來,這邊請!绷禾旆逍χ隽藗請的姿勢。
“老大!”張子豪激動地喊住蔣震。
畢竟,他們不知道蔣震真正的實力,此刻看到郭曙光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怎么會不緊張呢?
“放心……”蔣震轉(zhuǎn)身看著張子豪說:“掃黑組現(xiàn)在就在省會,咱們有郭曙光組長的關(guān)系,他們不敢動我!”
“對對對!哈哈哈哈!對對對!來,樓上請!”梁天峰笑著又做了個請的姿勢,見蔣震從身邊走過去之后,轉(zhuǎn)身沖著自己的手下說:“把他們都關(guān)到包廂去,等著鞏少處理!”
“沒聽見嗎?快走!”那幫人當(dāng)即持槍逼迫著眾人進入了一樓的包廂內(nèi)。
——
蔣震被“請”到了貴賓888房間。
這個房間異常寬敞,裝修得更是無比精致。
此刻的房間里雖然只有他們兩人,但是,桌上巨大的旋轉(zhuǎn)餐桌上,卻已擺上了各種珍饈美味。
“你們兩個人吃這么多,有些太浪費吧?”蔣震問。
“沒關(guān)系……”鞏少坐在主位上,詭笑說:“這送行酒,檔次必須要高一些才行嘛。坐吧。好好吃完這頓飯后,就送你上路!
“鞏少啊,你是真會開玩笑!笔Y震一屁股坐到鞏少對面,拿起筷子嘗了口美味的驢肉之后,端起酒杯說:“今天誰送誰上路,還不一定呢。掃黑組就在省會這邊,你覺得我會怕你!
“是嗎?”鞏少看看手表,這會兒已經(jīng)臨近七點,放下手后,看著蔣震說:“郭曙光呢?你怎么不問問他為什么還沒來。俊
“我給他打電話干什么?”蔣震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后,夾了口菜,放下筷子說:“我的關(guān)系又不是只有他郭曙光!
“哦?呵,還有什么關(guān)系啊?給我說說,我聽聽!
“我給他說房間號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到了!笔Y震說著,轉(zhuǎn)身沖著梁天峰端起酒杯說:“梁教父,不坐下一起喝點兒嗎?今兒這可是送行酒,你必須要吃飽喝足才能上路啊!
“真是有病啊……呵,”
梁天峰一臉嘲笑的模樣,走到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之后,翹起二郎腿,看傻子似的看著蔣震說:
“江浩,你今晚是不是受驚嚇了?說話前言不搭后語啊……前面說自己有郭曙光的關(guān)系,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又說自己還有別的關(guān)系,還說待會兒就會出現(xiàn)。這是哪兒你不知道嗎?這是我的地盤,誰能上來?呵,你這是典型受了刺激后,開始胡言亂語了吧?”
“老梁……”鞏少一臉得意地喝了口酒之后,放下酒杯,玩味兒十足地說:“告訴他吧……告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今晚會發(fā)生什么!
“好……”梁天峰從懷里直接掏出手槍,輕輕把玩著說:“江浩,我梁天峰在東北省雖不說是叱咤風(fēng)云三十年,但我也算是在道兒上閱人無數(shù)了。你……是我見過最狂的一個。天狂有雨人狂有禍。今天,你必須要為你的狂,付出代價!
“聽你們這意思,今天晚上是要搞死我?”蔣震笑著說。
“嘶……”鞏少見蔣震這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心里忽然很不爽,轉(zhuǎn)頭看著梁天峰說:“怎么回事兒。窟@是節(jié)奏有問題,還是你說的有問題?氣氛怎么帶不動?”
“?”梁天峰不解地微微皺了皺眉頭,“鞏少意思是?我怎么……”
“——他不害怕。 膘柹僖荒槻凰卣f:“他媽的,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跪下求我們嗎?他不是應(yīng)害怕得要死才對嗎?可是你看看他!他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緊張!這,這不對。∧汩_一槍,你先給他一槍,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著什么急。俊笔Y震端起酒杯說:“咱們喝完這杯酒行嗎?”
“我也覺得該給他先來上一槍!”梁天峰說著,“咔嚓”一聲將子彈上膛之后,轉(zhuǎn)身便朝著蔣震走去。
蔣震心中一沉,目光冷冷掠向一步步走上來的梁天峰,正考慮是不是要亮明身份的時候,門“砰”一聲,忽然被推開!
“誰?”梁天峰本能地持槍轉(zhuǎn)身,黑漆漆的槍洞直沖著剛走進門的郭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