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顧老笑著走到馬龍身邊坐下后,沖著蔣震招手說:“過來坐!坐我這邊!”
蔣震知道顧老這是要占主導地位,想要自己導演,而不是想順著蔣震的想法走了。
蔣震那刻多少有點兒不舒服,但是,高級別的領導都是這樣,從來不會按照別人的心思來改變自己的計劃。
顧老知道我蔣震的計劃之后,便衍生出了他自己的計劃。
此刻,便也只能跟在顧老后面,跟著他的節(jié)奏來進行了。
“小兄弟,你叫馬龍對吧?久仰大名啊!呵呵,我這孩子你也看到了,太年輕了,不太懂事!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
“我們的人呢?”馬龍很是囂張地輕輕撥弄著顧老肩角的衣服,輕蔑地盯著顧老說:“既然來道歉,不得先放人嗎?”
“放人放人!”顧老轉頭看向蔣震說:“去,讓他們把人放了!”
“嗯……”蔣震雖然不知道顧老想要怎么搞,但是,此刻他發(fā)話之后,也不得不配合他,趕忙打電話給張子豪說:“把人放了吧……別問那么多,把人放了!”
“行了!”顧老見蔣震掛斷電話后,轉頭看向馬龍,笑著說:“小兄弟,人我們放了,這事兒咱們就算了吧?”
“算了?我們人還沒回來呢……怎么算了?切!”馬龍見顧老那么好說話,臉上更為囂張,“再者,你想跟我怎么算呢?你……”
馬龍看向蔣震說:“你昨兒打電話不是說要跟我算賬嗎?今天中午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怎么?這見了面就慫了?”
“扯平了不是?”蔣震冷盯著馬龍說:“你們去黑龍市砸了我的場子,傷了我的人,我今兒多砸了你們兩個場子,就當醫(yī)藥費了!這事兒,咱們不就算是扯平了嗎?”
“你他媽的是腦子有病,還是神經有問題?什么醫(yī)藥費那么貴啊?他媽的……”馬龍氣沖沖盯著蔣震說:“知道我那三個夜場花了多少錢裝修的嗎?加一塊兒五千多萬呢!草你媽的,你他媽的今兒要是不把這錢給我放這兒,老子今晚弄死你們爺倆。
聽到馬龍那強勢的態(tài)度,蔣震很想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來控制局面。
因為一開始的時候,蔣震就想好了!
過來之后,論一論各自的背景,說一說彼此的實力,讓對方主動交待跟市委書記胡農京等人的關系之后,直接安排郭曙光抓人!
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指揮和參與了黑龍市夜場打砸的人員,抓捕他們根本不需要考慮異地執(zhí)法的難度問題。
可是,此時此刻的顧老仿佛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
此刻的顧老,就像是一個玩性大發(fā)的孩子似的,聽到馬龍這么說之后,毫無退縮,眼神之中甚至都泛出一種蔑視的感覺。
“你要這樣說的話,可就沒得聊了啊……”顧老一改剛才好老頭的形象,轉頭盯著馬龍說:“你看年紀也能看出來,我這個人是在東北省待過很多年的,你們東北省的領導我可認識不少。你這么跟我談,合適嗎?”
“是嗎?認識我們市委書記胡書記嗎?”馬龍直接問。
“認識,但是,不是很熟……”顧老說。
蔣震看到顧老那模樣,非常真切地體會到了一句話——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
顧老這種態(tài)度,根本就不是黑對黑的態(tài)度!
顧老此刻的態(tài)度,那就是一個長時間待在體制內的人,突然蹦出來挑戰(zhàn)自己的感覺。
這種說話的方法和方式,根本不可能套出任何的問題,反而會激化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