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升聽后,直接起身,十分不安地走到一邊的沙發(fā)前坐下后,將臉埋進雙手中,很是痛苦。
蔣震沒有將自己考慮到的最壞的結(jié)果告訴徐晨升。
蔣震實在是太清楚付國安這個人了……
這么多年,跟他打了那么多的交道,對于付國安做人做事的方式,蔣震實在是太了解了。
付小青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可是呢?他對付小青有什么感情?
現(xiàn)在,付國安將事情做得如此之絕,已然沒有任何回頭的余地了。如此一來,他決然不會放過徐婷。
也斷然,不再是軟禁那么簡單……
蔣震走到徐晨升跟前,遞給他根煙后,自己也點了一根。
坐到徐晨升對面后,低聲說:“對于你母親,我希望你做好最壞的打算,而對于孩子,你完全不需要擔(dān)心。付國安絕對會對你女兒很好,而你女兒還不到四歲,也是最容易改變認知的時候。我想,付國安的想法也是那樣,他,就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我也知道……他之前就提過很多次,想要帶著孫子和孫女一起生活,還邀請我們?nèi)ニ讎霓r(nóng)場,可是都被我拒絕了。拒絕得太干脆、太絕了……”徐晨升猛抽了一口煙,目光中的擔(dān)憂已經(jīng)氤氳出了濕潤的眼淚,“我現(xiàn)在只是擔(dān)心我母親,只是擔(dān)心她……”
蔣震看著徐晨升如此的狀態(tài),沒有一絲的感同身受。
他甚至覺得徐婷是咎由自取,內(nèi)心之中甚至還想要看看徐婷悲慘的下場。
對于小時候的場景,蔣震雖然已經(jīng)模糊,可是那些模糊的片面中,他仍舊對瘋子母親有印象。
想到被徐婷這個主犯折磨瘋、折磨死的母親,蔣震內(nèi)心之中就恨極了這個徐婷!
而今,她徐婷淪落成這樣,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蔣震……”徐晨升抬起看著他說:“我爸死后我才知道自己的無能,我這輩子就是靠著我父親給我積攢起來的財富和人脈活著,他死之后,一切都變了!都變了……現(xiàn)在我能想到幫助我的人,就是你,也只有你!我希望你能幫我,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行嗎?”
“……”蔣震抽著煙,沒有應(yīng)聲。
他不想應(yīng)下這件事情,可是,除了他之外,又有誰能幫晨升呢?
可,可徐婷是自己的仇人!
“你等等……”蔣震站起來,掏出手機說:“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問誰?”徐晨升跟著站起來,一臉地緊張問:“花錢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多少錢我都愿意出!讓我搬出所有的身家,我也愿意!”
蔣震看著徐晨升如此激動的樣子,便感覺徐晨升離開了徐老之后,當(dāng)真也只是個凡夫俗子而已。
想當(dāng)初在云亭縣的時候,還感覺徐晨升是那那么地高高在上。
如今遇到問題、面對壓力的時候,才能徹底看到了徐晨升蟄伏在那偉岸之后的脆弱本質(zhì)。
“你等等,我先打個電話問問!笔Y震說。
“能當(dāng)著我的面打嗎?”徐晨升焦急地問。
蔣震怎么可能當(dāng)著他的面給徐老打電話?
“耐心點兒……現(xiàn)在急也沒用。”蔣震說著,轉(zhuǎn)身便去了廚房。
再次打開抽油煙機,制造出噪音之后,給徐老打過了電話去。
“喂?”徐老接起電話:“晨升去找你了?”
“是的!笔Y震感覺徐老的腦子反應(yīng)是真的快,還沒說話的,他就猜到了事情的進展,“事情比我們想象得更糟,付國安太想要個后了!
“哼……”徐老冷哼一聲:“人越老越想留后,圣人都難斷的心思,他付國安那么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是的,他騙了晨升愛人,說徐婷病危要見孩子最后一面,然后,他們慌慌張張去了明坤市的醫(yī)院之后,付國安就派人偷走了孩子。晨升兒子比較大也比較靈敏,逃走了,但是女兒太小,被抱走了,F(xiàn)在,晨升過來讓我?guī)退朕k法要孩子、救徐婷!
“嗯……”徐老沉思片刻后,低聲說:“付國安這么大膽……看來,他現(xiàn)在的后臺不是一般的硬啊。這是,有恃無恐了啊。這次,一般的計謀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您想怎么做?”蔣震問。
“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你要怎么做……”徐老說:“從正面、側(cè)面、后面都沒有辦法對付國安產(chǎn)生傷害。不過,對于你來說,這應(yīng)該是一次非常好的出擊時機。接下來,你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