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榮聽后,頓時就憋著個臉不太樂意了。
付小青卻對這件事情想了很久,她覺得自己最大的作用也就是這個了。
如果無法舉報成功,就讓這份恨意變成威脅,威脅付國安不要對付蔣震。
除此之外,自己再也沒能幫蔣震的地方了……
剩下的,只有無用和自卑。失去了付國安的庇佑,她只是這塵世間的一粒塵埃。
想到耿思瑤的家世,想到耿思瑤已經(jīng)私奔到南云,她的心就像是墜進了泥潭,無法自拔
她也想過告訴蔣震,可是,當(dāng)在短信上輸入“我們沒有親緣關(guān)系”后,她就覺得自己太自私了,迅速給刪了……
蔣震都已經(jīng)決定跟耿思瑤相處了,他都已經(jīng)想好跟耿思瑤結(jié)婚了。自己這么做除了讓蔣震難堪難受之外,還能怎樣呢?
“媽,你要是不打這個電話的話,我就打!备缎∏嗾f:“我就不信這三十多年的感情,在付國安那里一點作用都沒有。”
“你要這樣我以后還怎么舉報他?不行!”李愛榮說罷,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付小青追上說:“你不是說不舉報了嗎?你不是說舉報也沒有用嗎?你就這么不愿意讓我?guī)椭Y震?”
“蔣震這個人哪兒好。。克皇嵌家⑺棘幗Y(jié)婚了嗎?你去淌什么渾水?”
李愛榮說著,忽然定住身子,一臉認真地盯著付小青說:
“你現(xiàn)在年輕,你現(xiàn)在還有姿色,你要是心里還有你這個媽,你就去發(fā)揮你的能力,給我找個好女婿!能幫我報仇,能壓徐婷一頭的好女婿來!至于這個蔣震,我不同意!”
“你愛同意不同意!你現(xiàn)在就是走火入魔了!你都魔怔了!我今天就帶著孩子走,以后你別管我了!”付小青說著,大步離開。
“你們都拋棄我吧!你們都別要我了!我去死行不行?我去死。 崩類蹣s站在鑒定中心門口說。
付小青聽后,便在臺階上停住了身子,迎著冷冷的風(fēng),淚流滿面。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悲慘好悲慘……
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省長女兒,現(xiàn)在卻成了被親情裹挾的一個想愛不能愛的女人。
“你走啊!你走啊!”李愛榮說:“你要走了我活著也沒意思了!我今晚就喝安眠藥自殺!”
聽到李愛榮那么瘋狂的話語,她知道母親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徘徊……
可是,誰不崩潰呢?
“你怎么不走了?你走。 崩類蹣s站到付小青身后的臺階上,厲聲斥責(zé)說:“你知道你媽現(xiàn)在的心情嗎?你知道你媽心里有多痛嗎?我是被付國安騙了一輩子。∥倚睦锖匏浪!你卻還想著找他幫忙,還想著去求他?你是想讓我郁悶死嗎?”
“別說了……”付小青硬著冷冷的春風(fēng),看著霧霾下的都市,內(nèi)心之中說不出的酸楚:“媽,別說了行嗎?別說了好不好……”
——
又是兩天后。
肖波通過“正!钡乃痉ㄇ,回到了漢東。
當(dāng)他戴著手鐐腳鐐從警車上下來時,那雙陰狠的雙目慢慢釋放出清晰的恨意,嘴角勾起道冷冷的笑……
只有行動,才能真實反映思想;所有的冠冕堂皇在行動面前,都是泡沫幻影。
齊立勝非常清楚肖波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云亭縣爆發(fā)沖突的時候,他作為省委調(diào)查組的組長,對案件內(nèi)容非常清楚。
所以,當(dāng)他得知漢東省那邊想要要人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給公安廳那邊下達了指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