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等徐晨升,而是在等他妻子出來遛狗。
他已經(jīng)放棄了蔣震給他安排的“工作接觸”方式,改為從側(cè)面靠近的方式。
昨兒就跟蹤上了徐晨升的車,順著找到了他家的地址。
現(xiàn)在只缺少一個進入他家的借口。
英雄救美,是自古以來玩不爛的老梗。但是,在張子豪這里爛了……
張子豪跟翻譯說,想要找兩個黑人來整一出英雄救美的事兒。結(jié)果,人家那翻譯當即說要報警,張子豪趕忙給了人家五百的封口費!
不得已,只能重新想辦法……
觀察到徐晨升家里養(yǎng)著狗之后,張子豪便去了附近的寵物市場轉(zhuǎn)悠。
他雖然沒上過大學(xué),但是,生活小常識倒是懂得比誰都多。
這狗有沒有發(fā)情,他一眼就知道。
在市場上,抱起人家發(fā)情的小母狗就是一頓亂蹭。
此刻,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身上那母狗發(fā)情氣味消失。
終于,晚上七點,徐晨升的妻子從別墅中走出來,給狗套上狗繩后,穿著一身夜跑運動服就出門了。
張子豪見狀,趕忙跟上去……
他知道絕對不能讓這娘們兒跑遠了!
就近發(fā)生“沖突”,然后,立刻去她家治療!
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沖著胳膊狠狠一劃,看到滲出血來后,裝起鑰匙就沖著那狗跑了過去!
跑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他媽的…這娘們兒養(yǎng)的是母狗。
看到前方路邊那根電線桿,心里一橫!
捏準了時間,加速沖著那狗跑過去!
“汪汪。 惫纷颖煌蝗肫饋淼膹堊雍绹樍艘惶!
“我操!!”張子豪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沖著那電線桿就跳了過去,而后“咣”的一聲直接用臉頂在了電線桿上!
“哎喲我操……”張子豪捂著自己受傷的鼻子,疼得是滿地打滾!
徐晨升的妻子見狀,趕忙跑過去攙扶他!
聽到他剛才說中文,趕忙用中文問:“沒事吧?對不起!真對不起!”
“我滴個娘來…真他娘的晦氣!這走霉運的時候,狗見了都咬啊!哎呦……疼死我了!我的頭…我的手……哎呦呦!”
“我送你去醫(yī)院吧?!我,我去開車!我家就在旁邊!”徐妻指著她家的方向說。
“有醫(yī)藥箱嗎?我自己擦點兒碘伏啥的就行!”張子豪說著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擦了把鼻血,滿臉憋屈地說:“能…能去你家洗洗嗎?”
徐晨升的妻子叫王淼,是徐晨升在米國讀大學(xué)的同學(xué)。
王淼跟徐晨升結(jié)婚之后,生了兩個孩子,然后在家做主婦。
王淼把張子豪帶回家之后,便上樓去拿醫(yī)藥箱。
張子豪立刻跑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清洗鼻血,趁機低頭四處尋找頭發(fā)之類的東西。
在下水口找到幾根短發(fā),趕忙裝進口袋之后,又把兩把成人牙刷上方掰斷塞進口袋。
剩下的牙刷柄直接扔進了孩子們的玩具箱里,到時候他們會覺得可能是孩子們拿著牙刷玩壞了。
可是,即使這樣也不保險啊……
牙刷上可提取的DNA信息太少,這頭發(fā)也不能保證是徐晨升的。
坐到客廳之后,張子豪便四處觀察,可是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王淼拿過醫(yī)藥箱來,給他擦拭胳膊上張子豪自己搞出來的傷口,邊擦邊問:“你是華國人吧……來米國做什么工作?”
“可別提了……”張子豪拿過棉棒來自己擦拭,那謊話是張口就來:“……跟著我哥來的,結(jié)果我剛來不久他就去了別國家,留我自己在這兒住汽車旅館。找工作呢還找不到,因為我不會說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