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定謹遵您的教導(dǎo)!
“我還沒說完呢……”秦老說:“徐老身上的東西你也要認真學(xué)啊。我跟他的履歷不同,我們成長的路線也不同。尤其是對經(jīng)濟方面的東西,徐老頭真是專家啊。而且,這一陣我經(jīng)常反思我和老徐到底是誰對誰錯?墒,越來越感覺我倆誰都不對,也誰都不錯。但是,你要是論誰厲害,我坦誠交代,我比不過他徐老頭!
“為什么?”蔣震不解。
“因為我是很正統(tǒng)的‘二代’,他老徐不是……坦白講,我的背景是很強大的,而老徐的背景主要是靠他妻子那邊,這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我這仕途可謂是一路坦蕩,而老徐的仕途那是一路風(fēng)雨啊。然后,再放到你身上來觀察,就感覺如果你按照我說的那些方式方法去做的話,想要一路升上高位,怕是很困難。你是我安排到南云來的。只要你保持清正、心懷百姓,那么只要我活著,我就能保證你安安穩(wěn)穩(wěn)一路高升,可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啊…倘若我的病惡化,倘若我死去的話,你的未來又該何去何從呢?”
聽著秦老的肺腑之言,蔣震感受到一種“如父”般的恩情。
在官獄五年的時間里,蔣震最喜歡跟秦老下棋。他像是一個諄諄善誘的師傅,教你如何在混亂中理清自己的思緒。
可是,誠如他所言,他的官路太順遂。倘若不是他兒子太過分,他也不會遭此下場。
而面對同樣官場高度的徐老,秦老也改變了之前的看法,希望蔣震能夠從徐老那別學(xué)習(xí)一些權(quán)謀之術(shù)來應(yīng)對未來沒有他的日子。
蔣震是認同的,他也是這么做的,雖然他對秦老非常忠心,但是,在徐老那邊卻也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現(xiàn)在也一直在學(xué)。
而且,他現(xiàn)在有種跟徐老越來越近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徐老突然要付國安DNA鑒定樣品有關(guān)。
付小青是付國安的女兒,雖然不是親生女兒,但是,那關(guān)系也是擺在那里的。
而付國安跟徐老那邊絕對有某種牽扯,最大膽的猜測,就是付國安跟徐婷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
只是具體情況要等張子豪從米國帶回徐老兒子的鑒定樣品后才能搞清楚。
——
那晚秦老留下蔣震在家里住下,晚上蔣震聽著秦老的病痛呻吟聲,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失去秦老,自己雖然不會被革職,但是卻會被擱置起來。
就算你能力再強,若是沒有強大的關(guān)系支撐,單單從縣常委邁進市常委、從處級提升到廳級便會如同隔著天塹一般。
沒有十年時間的努力,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你很努力,也不一定能上去。
金字塔式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注定你必須要在金字塔上方有鎖住攀爬的點、有向上行進的關(guān)系鏈接。
否則,步履維艱。
這也是為什么官場上下級見了上級會那般卑躬屈膝……
每一個點頭哈腰的公務(wù)員,都是在努力創(chuàng)造向上攀爬的高層著力點。鎖不住,這一生就會止步;鎖住對方,讓對方開心,未來便是光明大道。
處處與人為善,處處左右逢源,最最忌諱的便是四處樹敵。
敵人的圈子有時候是你想象不到的,所以,在官場這個圈子里,對付一個人比討好一個人還要麻煩和謹慎。倘若有巨大關(guān)系的話,那真是看誰不順眼隨便你欺負了。不過,一般也不會出現(xiàn)那么不長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