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魏成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了。”蔣震說。
“所以才賭嘛!”徐老說:“你賭魏成剛會同意,我賭他會帶著其他人變卦不同意。怎么樣?”
蔣震微微皺眉,感覺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魏成剛應(yīng)該是想要控制局勢做出讓步,所以,他怎么會不同意呢?
“賭約是什么?”蔣震問。
“如果你輸了,你幫我去做一件事!”徐老說:“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就放過你,不再追究你以前的事兒!”
蔣震覺得自己不可能輸,他覺得魏成剛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不可能變卦。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非常擔(dān)心我會生氣、會查他的手下,如果惹我生氣,代價太大啊。
不過,聽到徐老這么肯定,也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于是說:“好,我可以跟你賭,但是,我得加一條……如果我輸了,您得幫著我贏過來!
“沒問題!毙炖陷p輕應(yīng)聲,“但是,如果你輸了,而不去盡力幫我做這件事的話,我可就要對你下死手了……”
“您讓我去做什么事?不會又跟付國安有關(guān)吧?”蔣震問。
“這個等賭局結(jié)束后再告訴你……”徐老說:“今晚就這樣吧……咱們后天見分曉!
當(dāng)蔣震掛斷徐老電話的時候,魏成剛縣長跟王子濤局長正從四圖市往回走的路上。
半路上,魏成剛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轉(zhuǎn)頭問王子濤:“王忠坤在巨野的股份還有多少?怎么分的?”
王子濤微微一笑:“這事兒我傍晚的時候跟巨野那邊主事兒的打過電話了。到時候把王忠坤的股權(quán)分三份兒,反正他妻子對這些事兒也不了解,給她百分之二十就夠她這輩子花的了!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割到咱倆的戶頭上,你六十,我二十!
“嗯……”魏成剛輕輕應(yīng)聲后,輕聲一笑:“呵,感情這事兒……還讓咱倆賺了啊?”
“哈哈!是。 蓖踝訚σ飧鼭,微微探過身去,笑著說:“佟市長說不定還覺得咱倆出手很大方呢……殊不知那都是死者的錢,咱倆才是最大的贏家啊……哈哈!”
“三百萬呢……咱們確實很大方啊!夠大方了!”魏成剛是個老摳門,如果不是因為王忠坤是個副縣級,他根本沒必要跑到市里去行賄施壓。
好在這些錢不是他們的,而是直接從王忠坤股份里面抽出來的。
這些股份原本就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黑吃黑最方便。
“是是是,確實夠大方了。”王子濤附和著說:“這個不知死的王忠坤啊……真沒想到他會叛變咱們呢!現(xiàn)在好了,用他自己的錢殺了他自己不說,還讓咱們賺了錢。”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他……哼,蠢貨一個……瞧他今天中午喝酒時那哆哆嗦嗦的樣子!那么慫的人竟然敢背叛,真是讓我失望啊;钤摗蔽撼蓜傉f著,再次閉上了眼睛。
魏成剛見他閉上眼睛,自己的醉意和睡意也慢慢襲來,跟著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
原本蔣震想在今天召開縣委常委會,討論一下南城區(qū)舊城改造規(guī)劃的問題,還有順便提一句云頂集團采礦手續(xù)的問題。但是,考慮到與徐老的賭約,便沒有開會。
想來,開這個縣委常委會,作用也不是太大。
自己雖然是縣委書記,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的啊。
縣委書記有一票否決權(quán),但也只是否決而已,不是一票通過權(quán)呀。
書記想要落實一件事情,是需要常委會通過的。
一般情況下,常委會成員會對縣委書記的提議快速舉手通過,但問題是云亭的縣委常委9個人里面,只有紀委書記和縣委辦主任兩個人站在蔣震這邊,剩下的人全都站在魏成剛那邊,六人站一隊照樣可以否了我這個縣委書記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