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什么?要不要我給你匯報下昨晚一塊喝酒的人名?開會重要,還是酒局重要?工作重要,還是喝酒重要。俊
蔣震厲聲繼續(xù)道:
“好言好說的,你們不聽,非逼著我發(fā)火嗎?云亭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們他媽的心里沒數(shù)嗎?貧困縣多少年了?你們就是盡心盡力還不知道多少年能脫貧呢?現(xiàn)在倒好,工作不干先喝酒!你們他媽的對得起你副縣長的身份嗎?。。烤湍銈冞@種工作態(tài)度,云亭縣怎么發(fā)展?”
王忠坤聽后,頭上都滲出汗來。
他此刻才知道,蔣震之前的“小綿羊”狀態(tài)都是他媽的裝出來的!
這家伙發(fā)起火來,他媽的跟老虎要吃人似的!
但是,他就是真老虎,那也得把這事兒給圓過去。
李會田被抓的事兒,誰他媽的不知道?
自己只是個副縣長,還是排名靠后只能列席縣常委會的副縣,蔣震如果動真格的,自己不得被他扒層皮嗎?
所以,大丈夫能去能生,絕對不能像李會田那樣不識時務啊!
“蔣書記……”他一步步走到蔣震辦公桌前,整得自己的臉比竇娥的臉還冤似的,彎下身子哭訴說:“您是有所不知啊……我王忠坤也是從鄉(xiāng)鎮(zhèn)一步步爬起來的人啊……我是土生土長的云亭縣人。∵@官場上的事情,您肯定也了解,但是,您不了解的是……”
他說著,提防地回頭看了下緊閉著的門,回過頭,更低的聲音說:
“你不了解魏成剛的厲害啊……我怎么會不知道工作要緊,會議重要呢?但是,我已經(jīng)跟魏縣長一個桌坐下了,他說請假,我能不請假嗎?您有所不知啊……昨兒王子濤是被魏成剛授權(quán)之后才去開的會!目的就是想要聽一聽您怎么說的。你不知道,王子濤開完會之后,又回去陪魏縣長喝酒了呢!這,這您不能說我不懂事,實在是那魏成剛的淫威太大,不敢不從!”
蔣震很明白,這個家伙是個“反水”高手啊……
于是,慢慢仰躺到老板椅靠背上,輕蔑地盯著王忠坤說:
“我問你個問題,你仔細思考之后再回答,因為你的這個回答關(guān)系到你的未來!
“您問!”王忠坤生怕聽不清,彎著的身子又彎下去了一分。
蔣震仍舊保持著舒服的躺姿,看向王忠坤的眼睛微微緊了緊,低聲問:“放火燒王鴻濤房子……到底是誰出的主意?”
王忠坤聽到這問題時,腦子頓時抽了一下!
本能想要說“不知道”的時候,迎上蔣震那冷冷的目光,忽然就止住了。
難不成蔣震知道是誰?
是啊……
他又不是個傻子,怎么會猜不到是王子濤呢?
聽說,昨天在派出所門口,把王子濤罵了個狗血淋頭,他能不知道這事兒是王子濤安排的?
“王子濤……”王忠坤慢悠悠地說了出來。
“不是王子濤的主意,王子濤只能算是一個辦事人……”蔣震嘴角勾起道冷笑,眼神里也透出了不屑。
“我這……”王忠坤怎么會不知道蔣震說的是魏成剛縣長,但是,他哪兒敢跟魏成剛作對。磕鞘且痪湓挷桓叶嗾f!
“出去!”蔣震的手狠狠一揮,“趕緊出去!”
“不是……我……”王忠坤是真慌了,此刻才發(fā)現(xiàn)蔣震這是逼著他反水!
可是,蔣震回頭若是將他賣了的話,他找誰說理去?他不敢冒險啊!
他能說出是王子濤來,已經(jīng)是頂著非常大的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