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趙麗麗傷害了你母親,把你母親逼瘋還生下了孩子……可付國安和李愛榮沒有生育能力,結果李愛榮就抱養(yǎng)了你母親的頭胎也就是付小青。是這么個關系嗎?”
“對,我跟付小青是同母異父的姐弟倆!笔Y震說。
但是,他不敢將孩子的事情說出來。那是永遠都不能對外人提及的秘密。
“呵,原來如此……”耿思瑤笑著說:“怪不得她那么著急結婚生孩子,肯定是付國安和李愛榮擔心她跟你發(fā)生不倫之戀,所以才逼著她早點兒結婚的吧!”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是,總覺得現(xiàn)在跟她的關系挺尷尬的。”蔣震發(fā)自肺腑地說。
牽過手、接過吻,結果竟是親緣關系。
他現(xiàn)在都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鑒定報告都出來了,還能怎么說呢?
耿思瑤看著蔣震很是憋屈的表情,自個兒心里卻樂開了花,笑著說:“雖然這么說有點兒壞,但是,我還是要實話實說,這是我來南云后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哈哈哈哈!”
“去你的……”蔣震輕輕戳了下耿思瑤的腦門兒,“你不覺得尷尬嗎?還笑。”
“這有什么?我倒是覺得你們既然都知道這關系,就應該認真面對。不能因為當初李愛榮和趙麗麗欺負過你們的母親,就不再往來啊。付小青肯定是覺得李愛榮辛辛苦苦養(yǎng)了她那么多年,她不舍得離開她,但是,我相信血濃于水的感情。你們兩個應該正視你們的姐弟之情。我這么說,對不對?”
“以后再說吧……我現(xiàn)在還是挺難接受這個現(xiàn)實的!笔Y震說。
“我這次回漢東之后,去找她好好聊聊!我這就去!等不及了!哈!”耿思瑤說著,當即拉開車門就去后備箱拿行李。
“你別去找她!笔Y震下車后,一邊幫她拿行李一邊說。
“我肯定得去找她,就是沒有你說的這些事情,她付小青也是我認定的好朋友啊!嘿嘿,走啦!”耿思瑤說著,拎上行李就進了火車站。
看著耿思瑤那開心的背影,蔣震忽然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太多了。
既然事已至此,既然彼此是姐弟關系,還顧慮那么多做什么?
或許真該像耿思瑤說得那樣,跟付小青好好聊聊。
畢竟,血濃于水,有那份親情在,以后怎能不再相見呢?
而且,孩子的事情是木已成舟不可改變的事實,總不能因為孩子而放棄未來,總該想辦法讓她往前看才行。
她才只有三十歲而已,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跟她一起隱瞞孩子的事情,然后陪她一起想辦法,陪她一起走出這段陰霾的歲月才是。
——
傍晚五點半,當蔣震開車往回走的時候,李承民已經(jīng)被司機載著回到了家。
“行,今天辛苦了。”李承民微笑說。
畢竟是退了休的人,總不能像以前一樣總是板著個臉了。
看著司機開車離開,李承民轉身走向大門口時,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他想了一路,也恨了一路,是越想越恨!
一把推開大門之后,徑直朝著正屋走去。
推開房間的門,便看到趙麗麗端坐在沙發(fā)上喝茶。
斜陽的余暉讓整個房間都布滿了黃昏,看著趙麗麗那歲月靜好的模樣,再想到蘇夢所遭受到的痛苦,李承民的憤怒就達到了頂點。
李承民的胸腔里布滿了仇恨的語言,可是,話到嘴邊全都濃縮成了這一句:“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