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震站出來的時候,一眾打人者眼睛都瞪直了——怎么剛打倒一個縣委書記又冒出一個來?
“蔣…蔣書記!”警察當即敬禮,“對不起,來晚了!”
蔣震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趕忙低身去查看王鵬的傷勢,手扶到王鵬頭上的時候,王鵬慢慢睜開眼,“我,我沒事兒!
蔣震心里很疼,一種非常清晰,清晰到恨不得殺人的疼。
“王局呢……?”蔣震慢慢起身問。
“正在趕來的路上!去…去鄉(xiāng)鎮(zhèn)處理案件了!這會兒…這會兒應該在路上了!
“是去景行鎮(zhèn)了嗎?”蔣震低聲問道。
“不!不是!不,不知道!”警察說完后,也慢慢鎮(zhèn)定了下來,眼神里流露出一種冷靜。
“你是蔣書記嗎!?”警察身后的一名“群眾”大聲呵斥道。
蔣震目光掃過去,看到這批人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打錯了人,自然是想要再重新打一次。
蔣震轉(zhuǎn)身盯著剛才砸玻璃的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四十歲左右的暴民立刻回應說:“你管我叫什么名字。俊
蔣震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警察:“你們來了多少人?”
“四……”他指了指旁邊那幾個同伴:“四個人。”
“控制住現(xiàn)場,一個都不能走!笔Y震靠到他耳邊說。
“這么多人……我們……”那警察一臉憋屈:“我們抓不過來啊……”
蔣震伸手給他整理了整理警牌,有湊過去低聲說:“我記住你了……今晚,這些人如果走掉一個,你明天就滾回家去待著,F(xiàn)在,繞到外圍去控制現(xiàn)場。”
旁邊的人在喧鬧聲中根本聽不清他們兩人在說什么,可是看到那名警察離開之后,當即感到來了機會,再次靠上來就要動手。
“干什么!?”旁邊一個年輕的警察跑上來,“誰動一下我看看!無法無天的!”
“蔣書記,我們可都聽說了!”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拿著棍子指著蔣震說:“您找了一個外地的商人來跟我們爭礦產(chǎn)!這個人還給景行鎮(zhèn)的書記行賄!這都是你安排的吧!你簡直不是人!你個狗日的大貪官,想要砸我們老百姓的飯碗!我們跟你沒完!”
“我聽出來了!你們都是景行鎮(zhèn)的村民吧?”蔣震表現(xiàn)出一種討?zhàn)埌愕奈⑿,高舉雙手說:“鄉(xiāng)親們放心!這個行賄的人我已經(jīng)安排相關(guān)部門抓起來了!同時,我也答應你們,以后景行鎮(zhèn)的礦產(chǎn)不管是誰開發(fā),都少不了你們景行鎮(zhèn)村民的好處!這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是省里、市里都在支持的重點扶貧企業(yè)!落戶到鄉(xiāng)鎮(zhèn),就是為了發(fā)展鄉(xiāng)鎮(zhèn)給咱們村名增加收入的!到時候,如果少了你們的好處,我蔣震自個兒辭職!”
旁邊那個砸玻璃的人,拎著棍子又上前一步,指著蔣震說:“你他媽的少放屁、少跟我們說這些好聽的!你他媽的就不是個好東西!這么年輕的干部,怎么來我們云亭縣的,我們心里都清楚!你肯定是花了大價錢買的官!然后再來我們云亭縣搜刮民財!我們老百姓都不是傻子!你那心思三歲小娃都知道,少他媽的跟我們扯淡了!”
“那你要我怎么說?怎么做?”蔣震攤開手說:“有什么要求你們可以提,但是,武力不會解決任何問題,相反還會危及到你們自身的安全啊!”
蔣震這么苦口婆心地解釋,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而且,剛才安排那警察去外圍封鎖,不過是放松這些“村民”的警惕。他心里很清楚,那警察不會去封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