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這件事情怎么處理?”曲書記問。
“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吧?怎么樣?”蔣震微笑說。
“好,明白了!鼻鷷浾f罷,當即笑著走出了辦公室。
門關(guān)閉的那刻,蔣震的眼神忽然就陰沉了下來……
——這個曲成凱真是沒把我放在眼里。
讓他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他竟然直接按照他腦海里的辦法去辦了?
他明明知道云頂集團是我在常委會上定下來的開礦集團,他能不知道我跟云頂集團的關(guān)系?
而且,這種事情,我這個當領(lǐng)導(dǎo)的能主動違反規(guī)定說放了這個劉強嗎?
不得你這個紀委書記主動替領(lǐng)導(dǎo)分憂解難嗎?
還笑呵呵應(yīng)聲?還如此開心地去執(zhí)法?
他腦子絕對不是缺根筋的問題,而是赤裸裸地不把我這個書記放在眼里啊!
蔣震馬上給肖波發(fā)了條信息:“有關(guān)部門可能會對劉強采取所示,讓他不要反抗!
“嗯……不過,劉強跟了我十四年,他們要是敢對劉強不客氣,我要他們狗命!”
肖波發(fā)完這條信息時,已經(jīng)抵達了省委大院。
上次來的時候,付國安就給他安排了通行證,駛進省委大院并不會有人攔。
在付國安辦公室等了一個多小時之后,付國安才從外面回來。
進門看見肖波冷著臉,便笑著說:“怎么看著跟吃癟了似的?”
“付叔啊……”肖波皺眉說:“這個蔣震跟您之前說得不一樣啊……這小子道行很深!他好像知道咱們的想法,今天中午跟他吃飯的時候,話里話外全都在點我!”
“點你什么了?”付國安笑著問。
肖波當即將今天中午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是嗎?看樣這小子背后有個好老師啊……他是不是跟你講了政治唯一性之類的事兒?”
付國安是想到蔣震跟徐老的關(guān)系,同時,意識到自己可能真小看這小子了。
之前在昌平的時候,他雖然沒有運用徐老那套東西,可不證明他不懂啊。
這次來了云亭縣后,竟還讓他給摸透了?
“這小子就是這么說的!非要說什么商業(yè)也得跟著他們政治走,這意思不就是讓我肖波聽他的安排嗎?在漢東多少縣委書記跪舔我都來不及,他這么個小東西竟然還敲打起我來了?想讓我給他蔣震做嫁衣?去他媽的吧!”
“肖波啊……”付國安笑著走到他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蔣震說得有錯嗎?本質(zhì)上,他說得沒錯啊……商業(yè)跟政治沒法比。除非你去米國!
“早知道當官這么牛逼的話!老子當初就不經(jīng)商了!”
“各有利弊……你瞧我們這些人賺了錢敢花嗎?我們能像你們活得那么瀟灑嗎?再者說了,從政跟經(jīng)商用的根本不是一個腦子啊。你的事情我辦起來有難度,我的事兒你辦起來也未必能行。呵,你雖然聰明,但是,你這么灑脫奔放的人,還真不適合當官。這點,你丈人可比你看得清楚啊!”
“那您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真要給這個蔣震打工?”
“不然呢……”
“付叔叔,這個南云的分部,您可是占了大股啊……我給蔣震打工,不也相當于您給他打工嗎?”
付國安聽到肖波將自己入股的事情說出來時,眼神當即一暗,“你不會跟蔣震說了我入股的事情吧?”
“這么保密的事情,我怎么敢說?”
“這事兒就是在我面前都不能提,跟我那手套溝通就好,說我做什么?干了這么多年商人,怎么還越做越退步了?”付國安也深知該翻臉嚴肅就得翻臉嚴肅的道理,這事兒必須要第一時刻警告!